,昔日他曾有半句怨言?若非此刻邊關需要將領指揮,我早就一刀把你給砍了!還不給我下去休整,待會遼軍進攻,無論如何,縱然戰死在城牆上,也決不能讓一個遼軍進入關城之中!”
就在此時,關外忽然傳來一陣戰鼓之聲,隨即,一陣陣的吶喊傳了過來,楊業眉頭緊鎖,當即登臺,朝將士們大聲喝道:“遼軍如此緊急出征,定然是我軍援軍已出,諸位只需奮勇守關,定然能獲得此役大捷!本帥與遼軍交手二十餘年,從未丟過半座城池,今日,同樣也不會!”說罷,他一馬當先,率先衝到了關城城牆上。
所以將士,哪怕已經重傷被人攙扶著的,都紛紛撿起地上的兵刃,走上城頭,在楊業的帶領下,沒有一個人退縮,他們並不清楚援軍到底在哪,心中也很明白自己可能已經看不到明日的朝陽,但只要楊業還站在那裡,他們的心中便有了一股無形的力量,這一股力量,讓他們忘記了傷痛,忘記了恐懼。
但隨即,這股力量構成的心理防線,被一層一層慢慢侵蝕。遠方,一片遼軍仿若不要命一般朝著雁門關的關城洶湧撲來。那一股不要命的氣勢,比之方才更為猛烈,這一刻,所有宋軍心中都在思索一個問題:自己,到底還能撐多久?
遼軍中營中,李重誨走到蕭咄李面前,問道:“將士們休整不過片刻,為何要如此匆忙的發動進攻?這般作戰,只怕我軍傷亡要多上一成啊。”
蕭咄李皺了皺眉頭,朝他冷聲道:“你自己派出的斥候如今才報,說太原潘美已經出動數萬大軍,此刻已朝著雁門關飛速趕來。本帥若不下令急攻,待援軍一來,你有多少把握能夠取勝?一個時辰內,必須拿下雁門關!否則本帥帶十萬大軍出征,竟然連一個小小的雁門關都攻不下,豈不讓天下人笑話?”
李重誨被聽得一身冷汗,忙抱拳道:“屬下明白,屬下這便親自去督軍,定在一個時辰內拿下雁門關!”說罷轉身離去。
與此同時,唐龍炎帶著龍騎兵,已經飛速朝著遼軍中營後方飛奔而去。此刻的龍騎兵心中,交織著百般複雜的心態,在他們身後,不,此刻應該是眼前,自己的兄弟正在遭受著遼軍的侵襲,無數笑臉可能化作明日的白骨,而遼軍的中營,此刻,也是近在咫尺,建功立業,擊潰遼軍,就在此時!
“龍騎兵龍靈部聽我號令,布赤炎玄火陣!揚起我們手中的大旗,為我們戰死的弟兄們哀悼,同時,為我們眼前的遼軍,奏起死亡的哀歌!”望著眼前漸漸接近,猶如潮水一般的遼軍,唐龍炎此刻心中的不安化作虛無,縱然這一次戰死沙場,但終能在大戰之際趕到敵軍身後,對於他而言,這個任務,已經成功了一半。
命令一出,龍靈部八名領隊當即縱馬狂奔,以唐龍炎為首分佈兩側,漸漸向後排布,以他為首形成一個尖角,猛然間,唐龍炎渾身暴起一團蒼炎,隨即,夢魘八騎身上也爆出一團赤炎,這一刻,所有龍靈部的龍騎兵身上皆爆出一團赤炎,縱然這當中有許多人未能達到四段,但在唐龍炎的引領與這個陣法的排佈下,整個龍靈不對化作一道尖利的火焰軍刀,深深的朝著遼軍腹地刺入!
龍霄部的所有龍騎兵雖沒有參與佈陣的能力,但此刻他們手中的馬槊已經拿穩,駿馬在平坦的道路上飛奔,他們靜靜的等待著為兄弟復仇的實際。
三里,兩裡,一里!遼軍中路大軍就在眼前,不遠處,帥旗正高高聳立,猶如路標一般,指引著龍騎兵前進的道路。
遼軍後方,一名輜重營的哨兵正開個小差,出營散個心,忽然感到地面一陣顫動,他還以為是大軍班師回營,正擔心被撞見自己開小差,當即要反悔營地時,忽然想起,這裡就是後方,縱然大軍回營,也絕不會從後路反悔,他抬頭一看,發現前方竟然來了一隊渾身帶著漆黑戰甲,身上帶著火焰的騎兵!
這是什麼!望著這猶如剛從地獄奔出的龍騎兵,那名哨兵當即傻了眼,雙眼直勾勾的望著前方,忽然兩腿一軟,只感覺褲腿一暖,隨即便癱軟在地。
此刻唐龍炎領導的龍騎兵龍靈部的陣型已經擺開,這一刻,夢魘八騎分居兩側,仿若神獸朱雀的翱翔九天時張開的雙翼一般,在他們身後,所有龍騎兵紛紛抬起了手中的馬槊,直接闖入了輜重營中。
那輜重營中的千夫長還未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五百餘龍騎兵早已衝入了營地之中。那名千夫長剛要下令,便直接被秦雷冥一槍刺穿了喉嚨,而那些裝備不整,尚三五成群聚在一塊聊天的遼軍剛剛反應過來,卻已經被那一股兇猛的騎兵衝刺給撞得血肉模糊。
沒有叫囂與呼和,龍騎兵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