盆冷水,慢慢的把地上的血跡抹去。
或許,數日的折磨,雖然人在床上,實際上卻意識從不曾關閉,與清醒沒什麼區別,精神無疑已經疲倦已極,此際,因為被強行放血,體內的機器運轉速度被大大降低了,血壓隨之降低,原本的高燒也得到一定的緩解,謝群湘呢喃了一會兒,便沉沉睡去了。
夢同學憑著敏銳的嗅覺,感覺地上的血腥味兒已慢慢的消散,應該擦拭乾淨了,把抹布扔在盆中,端了出去,擱在屋簷下面,然後輕輕的摸索回到床前,靠著謝群湘的枕邊輕輕坐下。
漆黑中,他安安靜靜的看著謝群湘。她的呼吸已逐漸均勻,只有那精緻的鼻翼偶爾輕微的抽搐發出輕輕的嘟噥聲音,這是疲倦極致的自然反應,倒是不用擔心。
夢同學忍不住輕輕抬手,輕輕撫摸她的臉,輕輕嘆息道:“我夢中游何德何能,如何能夠承受得起如此厚福,我不值得你們如此對待呀。。。。。。”
謝群湘又說夢話了:“三少,我可以愛你嗎?”
夢同學心頭一陣酸澀,輕輕的溫柔的道:“當然可以,這個世上,誰都有愛的權利。”
謝群湘還是那麼一句:“三少,我可以愛你嗎?”
夢同學輕輕低喃:“可以,只不過,我不可以我不敢呀?”
謝群湘竟然換了另外一句:“為什麼?”
這一句話只有簡短的三個字,但是,聽在夢同學耳中,卻把他嚇的一跳,因為,這雖然只有三個字,卻完全脫離了那種復讀機式的無意識重複,而是,邏輯清晰的問話。
他立刻可以判斷,謝群湘她已經完全清醒過來了。
至於,她是在何時清醒的,估計,只有老天知道。
夢同學一驚準備撤離他還撫摸在人家臉上的手,不過,就在他心念轉動就要把手撤離的一刻,他的手掌邊緣卻觸及到了一片溼漬,有點兒熱度的他立刻明白了,那是淚水。
他的手一顫,嗯,應該是他的心頭也同步一陣的顫抖,緩緩是,他的手上移,輕輕的溫柔之極的拭去她眼角的淚水。
可是,她的淚水彷彿一個任性的孩子,這邊剛剛拭去,那邊便又是頑皮的奔湧而出,也幸得夢同學的身體經過天雷的淬鍊眼睛特別的好用,即使漆黑中,也依稀可見,此刻的謝群湘好像個撒嬌的孩子,撅起嘴巴,一股不情不願的模樣,彷彿,倘若得不到她需要的要求,會很難平息她的不滿一般。
夢同學呆得一呆,苦悶之極道:“我到底哪裡好了,你告訴我,我改還不成嗎?”
謝群湘道:“愛一個人,一定要理由嗎?”
夢同學道:“愛一個人不要理由嗎?”
謝群湘道:“要嗎?”
夢同學道:“不——”
他忽然感覺自己白痴起來了,怎麼沒有半點預兆就剽竊了至尊寶跟菩提的對話呢,這真夠無恥的,幸運的是,至尊寶已經皈依佛門,取經成功,成為了鬥戰勝佛,以他仙家大度,想必不會跟自己打官司罷?
他艱難的甩了甩腦袋,手掌在那張充滿彈性而嫩滑的嬌臉大肆揩油,顯然,他的歪心思其實不是真的揩油或放棄他的堅持,而是打算噁心她一把,讓她難受讓她相信他就是一個見著美女輕浮無度的無賴,不值得依靠。
可是,謝群湘卻是這樣問道:“三少,賤妾的面板還好麼?”
“額——”
夢同學被打敗了,然後,緩緩道:“從今以後,你不可以自稱‘賤妾’了。我夢中游的女人,哪一個都不賤!”
謝群湘似乎微微一愣,然後,“嗚嗚”的哭開了。
夢同學有些手足無措的,道:“你。。。。。。?”
謝群湘哽咽道:“我聽你話便是。”
夢同學道:“既然如此,你再聽我的,給我閉上眼睛,睡覺。”
謝群湘側著臉看著他,不無懷疑道:“你不會把我哄睡了,然後逃跑吧?”
夢同學道:“你怎麼可以懷疑一個你愛的人呢?”
“我不管,”謝群湘道,“除非你答應我件事兒。”
夢同學道:“什麼事兒?”
謝群湘道:“讓我抱著你睡,那樣,你就跑不掉了,怎麼樣?”
夢同學一呆,然後,心窩淌過一絲暖流。
他明白了,這個女人真是不可救藥的愛上他了,他不感動那是假的,不過,他夢同學即便是浪蕩公子,但形骸之放蕩卻並不代表他失守了所有的道德底線,當著人家一對兒女,那麼閃就跟人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