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巷南北通透,北風貫穿巷道之時,呼嘯之聲音尤其尖銳,把他的腳步聲給掩蓋了,以致,一路走來,居然沒有女子開門攬客。
這個樣子,會不會讓我們的夢同學感到受挫的失望呢?
巷道之中,漆黑,看不見夢同學的表情是不是充滿著深深的失望。
將近到了盡頭,夢同學站住了腳步,站在一扇門前,抬手輕輕拍門。好吧,人家姑娘大天冷的不出來做生意了,你就主動了是不?
不過,看夢同學熟頭熟路的樣子,好像也不似第一次來的,莫非已是老相好了麼?
門輕輕開了,卻沒有點燈,只能夠隱隱看出裡邊站著兩個人。
一個粗獷的聲音很是激動道:“夢,你沒事罷?”
男人的聲音!
對夢同學取向懷疑的同學,應該到思過崖去面壁三天。
另外一人也極之振奮道:“夢大哥,您讓我們在這兒等您,差點沒把我們給悶死,事情如何啦?”
夢同學道:“中村兄,你和鈴木帶著這東西立刻離開南縣,回軍營去。”
說話時候,夢同學把手上的袋子交到中村飛豹的手上。
中村飛豹似乎微微一怔,道:“怎麼,夢,你還不打算回去嗎?”
夢同學道:“我還有一些私人事情要做,你們先走,事不宜遲,趕緊的。”
中村飛豹也是利落之輩,既然夢同學心意已決,自是不容墨跡,當下應道:“好,我們這就走。”
微微一頓,他又極快接道:“軍部通報了你榮獲武尊稱號,田中教官向上面為你申請援助資金,至於去那片地方徵收隊員,陸軍部的田邊三修大人和渡邊四郎大人推薦,坪豐村最是適合。”
“田中教官,”夢同學腦海裡掠過那個愛臭美卻也待他不薄的田中教官身影,讓他心裡暖了一暖,但是,“坪豐村!”這三個字,卻是他的恥辱!
當日,他內力全失,從仙子的地方偷偷跑了出來,然後被坪豐村的武士抓壯丁做星子的丈夫,免卻她遭受兵役之苦,這也就是罷了,畢竟,自私是人性之劣根,屬於道德範疇,沒有任何固定的法律法規去強制鉗制,只能夠託付大眾輿論的微薄之力給予譴責而已。
問題是,任性的星子居然以鞭打頭臉的陋習加以侮辱,對於一個站在民間勢力頂端的夢同學來說,其恥辱意義之巨大,不言而喻。
“坪——豐——村——”夢同學齒縫一個一個字的迸了出來,聲音冷漠到極點,“好,你跟田中教官說,一個月之後,我會到坪豐村的。”
中村飛豹呆了一呆,他不知到底是如何回事,怎麼一向溫和的夢會忽然變得冷厲無比,那一絲淡淡的殘酷,卻滲入了心窩,讓人異常難受。
待得中村飛豹回過神來,夢同學的身影已經消失了。
他輕輕問鈴木四十六:“到底怎麼個回事?”
鈴木四十六道:“什麼什麼回事?”
中村飛豹道:“夢,他好像有怨氣。”
鈴木四十六道:“嗯,好像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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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
天空稍見開明,雖然風雪無缺,但是,起碼,雪小了,風兒也柔和了許多。
在剛柔流派的總部內堂,很久不曾出席的老者,終於出現了。
在老者面前,即便是仙子,也得以恭敬肅穆之姿態坐於他的身邊。
包括竹原君在內的十名剛柔流派的中堅弟子依舊慣例依次跪坐兩邊。
老者雙目低垂,似乎在思考什麼,沉寂了許久,他才緩緩道:“一日之間,居然有二處分舵出現問題,這的確有點讓人感到意外,不過,事情之緣由,怕是別有內情。”
仙子道:“是的,弟子這幾天深入調查,兩處分舵之所以發生聚變,其根本原因,卻是有幾個重要頭領的家屬遭到禁錮而脅迫。”
竹原君憤然道:“背叛就是背叛,即便是有千般理由,也罪不可恕!”
當下,便有幾人點頭同意此觀點。
卻也有幾個神色遲疑,眼露同情。
顯然,贊同竹原君意見之人,他們的觀點是一致的鮮明:不論什麼理由,當人生執著了一個堅定的信仰,便要拿出堅定不移的精神,貫徹始終於一生,即便是粉身碎骨,犧牲所有,也是義不容辭!
而持同情或理解的一部分人,他們深深知道,人,活著,很多的時候,不是為了自己而活著,更多的時候,是為了給最親近之人,提高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