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幽幽道:“原來,牽掛,是那麼的痛的。。。。。。”
她心痛,是因為她牽掛。
她牽掛的人,便是三少。
三少不會不知道的。
他不敢回應,不敢承諾,或許,他自有他的道理。
可是,即便是三少心狠手辣,殘忍冷血,但是,他從來沒有薄待過關護他的人,就算是方如詩當初對三少恨深如海,三少也恨她入骨,然而,當獲悉方如詩愛上他之後,他還是大度的消弭了怒火,退出復仇之意。
或許,三少難以放下或是不敢逾越某些東西,不敢接受妙玉師太的愛,但是,他的內心深處,必定留著她的一個位置。
馬婉兒慢慢走過去,坐落夢同學的身邊,默默抓起他的手,什麼話也沒有說。
夢同學轉過臉來,凝視著她,雖然嬌臉依然美豔不減半分,但是,那眼角的痕跡益深,憔悴,疲倦,讓人心痛。
夢同學伸出手,輕撫過她的臉,輕輕道:“我沒事,辛苦你啦。”
馬婉兒笑了笑,道:“三少,我常常在想,你當初勾引我就沒安個好心,你不是要找我做你的女人,而是來做你的總管跟你打工來著的。”
夢同學深情道:“後悔麼?”
馬婉兒道:“後悔?你有藥嗎?”
夢同學道:“沒有。”
馬婉兒幽幽道:“既然,三少你連讓人後悔的藥都沒有,後悔又有何用?”
夢同學拍了拍她的香肩,指著仙子,柔聲道:“以後,你就不用那麼辛苦了,我給你找了一位好幫手呢。”
馬婉兒輕輕一笑,伸出一根玉指點在他額頭上,笑罵道:“你拐帶良家婦女,總是有各種理由的。”
夢同學抓住她的手,露出邪邪笑意,道:“時候不早了,咱房間去研究研究良家婦女這個深奧的課題好不好?”
馬婉兒抽出手,白了他一眼,站了起來,走了過去,拉著仙子的手,一邊向二樓走去,一邊扔下這麼一句:“如此深奧的課題,小女子讀書少,無能參與研究,你還是自己好生研究研究吧。”
夢同學張口結舌:“這。。。。。。”
敢情,今夜,要孤守空房了。
明明身邊有兩個如花似玉的,還帶著他夢同學女人標籤的女人,居然,到頭來,沒有一個陪伴他度過如此寂寥的夜晚,天理何在呀?
寂寥的夜晚,寂寞的男人,想到第一件事情,便是找一個女人。
說來極是諷刺,明明身邊不缺女人,甚至,姿色堪稱豔絕當世,卻偏偏要往外面尋花問柳,這是一個千年不解之謎。
其實,說白了,便不奇怪了。
當愛情積重難返,走向親情之後,便沉甸甸的實實在在的形成了一種屬於自己身體自己生命的重要一部分。雖然,明明知道這一部分身體非常之重要,如同男人的襠部,人類的眼睛、喉嚨,但是,誰會因為害怕這些攸關性命的重要部分受到傷害而刻意的掩蓋保護起來,甚至遠離人群,然後孤獨一處生活呢?
沒有誰。
這不是男人出軌的藉口。
而是人性潛在的一種意識。
或許,女人和女人閨蜜之間,可以秘密相互傾吐。但是,男人,決計不能。
男人,永遠戰鬥在最前線,秘密,是男人的護身盔甲。
男人之間,即便是最好的朋友,也有秘密,沒有秘密的,絕對不能成為朋友,哪怕是一時的,最終通常是以敵對結束。
***
夢同學帶上酒囊,穿上蓑衣,頭戴斗笠,跨上他的小白馬,離開了“夢心閣”。
估摸半個時辰之後,他來到城外東郊一處田野邊上的一間孤零零的茅屋門前停駐。
門板虛掩,估計其主人自忖沒有啥值錢的傢伙讓人惦記,連門都懶得關實。從門縫兒看去,屋裡黑燈瞎火的,想必裡面的人已經睡覺了。
說的也是,都將近子夜時分了,如非夜貓子之類的人,誰在這個大冷天不早摟被子呀。
雖然,現在屬於春季,但是,所謂春寒陡峭,尤其是深夜時分,冬意未盡,在寒風夜雨輸送之中,益發見得寒意陣陣。
夢同學居然沒有翻身下馬,抓起酒囊拔開塞子咕嚕咕嚕的灌了一大口。
似乎,夢同學一路跑來,有些兒急了,一口酒下肚,竟然被嗆得咳嗽不止。
“咳咳咳。。。。。。”
原本虛掩著的木門似乎被夢同學的咳嗽聲音嚇著一般,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