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襲之事,卻是沒有那麼容易啦。”“哼,也不盡然,”一直沒有說話的兩個後院高手居東面的漢子冷哼一聲,不以為然,“這座廟宇年久未有香火,人跡罕至,附近百丈之內雜草叢生,給匪徒提供了隱匿窩點,此乃其一;其二,如今黑夜,風雨交加,尤其是風吹草木松林,呼嘯嘈雜,無形之中,給我們的聽力和視力製造了極大的障礙,即便是匪徒爬行近前,也被掩蓋痕跡,容易為其所趁。”夢同學極目掃了一圈,事實果然如這個大漢所言,四周雜草高長及腰,松濤如浪,當真若是匪徒摸近,也不易察覺,也許,早些時候,森村臨條二人正是如此被殺害的。
夢同學不由眉頭緊皺。
設若在前世,自然不會有這些麻煩,只需安排一名狙擊手佔據制高點,手上有支配置了遠端紅外線的夜視瞄準器的狙擊槍,便可輕易的指哪打哪。
當然,若是手上有幾個燃燒彈,把這片雜草給燃燒個乾淨,讓匪徒失去匿藏的屏障也是可以的。
問題是,夢同學此刻手上什麼也沒有。
總不能,腦袋一熱,讓大夥兒操起鐮刀把這片雜草割了吧?
算算時間,此時也僅僅是上夜戍亥交接之時,漫長之夜,如何過去?
而且,這才是第一天而已,而根據枝子小姐的推算,要完成此次任務,即便是最快的速度,也要半個月!
夢同學忍不住大為頭疼。在這落後而原始的時代,要做一名合格的鏢師,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兒。
當然,如果夢同學狠下鐵石心腸,不顧這些護衛的死活,那就容易多了,他大可以回到廟堂睡他的大覺,然後,當匪徒過來搶劫和護衛們大打出手之時,以他的殺手高度警惕之敏銳觸覺,該很快醒來,然後施施然出來把匪徒解決掉。
但是,他不能,他不能讓一班那麼義不容辭挺他跟隨他的兄弟一個一個的死去。
森村臨條之死,他已是愧疚極深,決計是不能再讓任何一個兄弟死去!
夢同學向前慢慢走去,走到最近的一片草叢面前,靜靜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那個剛才說話的後院大漢疑聲道:“夢先生,他,他在那裡幹嘛?”
村上果仁聲音似乎有點兒哽咽,道:“夢先生,他是跟我們一起站崗。。。。。。”
“額?——”那大漢震驚莫名,“怎麼會。。。。。。”
岡村一瓢道:“他不放心我們的安全。”
“啊!”大漢不無羨慕,“你們真幸運。”
岡村一瓢肯定的道:“當然。”
廟宇方向走來四人,卻是西村白狼兄弟和酒井安德以及後院領頭漢子過來接班了。
岡村一瓢道:“怎麼那麼快?”
西村白狼沉聲道:“天時比較冷,縮短交接時間,取火考暖,就輕鬆多了。”
西村白鹿看了遠處黑暗之中的模糊身影,道:“怎麼夢先生在那裡呀?”
岡村一瓢緩緩道:“夢先生,跟我們一起站崗了。”
四人一呆。
*******
夜,漸深。
廟堂裡面的人終是熬不住疲倦,紛紛睡著了。
正如夢先生所言,這趟任務非一朝一夕可成,必須養精儲銳,打一場持久的攻堅戰。
枝子姑娘顯然鮮遊江湖,奔波少勞,她的作息時間相對較有規律,就著火炭旁邊,把夢同學原本坐的布墊拉過,和衣蜷縮一團,居然很快就睡著了。
仙子看了她一眼,臉上閃過一絲憐惜,這個女孩,以其過人聰慧,集家族萬千寵愛於一身,原是不必來遭受此等風霜奔波之苦的,但是,為了家族,她挑起了她從來沒有負荷過的重擔,其過人的毅力,不得不讓人為之敬服。
仙子揀了兩條比較耐火的木材放進炭火之中,抓起幾瓶清酒,走出了廟堂。
松樹之下,也不知幾人從哪裡搬來了四個石墩子,不過,他們倒是不用像岡村一瓢他們那一班人背靠背的盯著自己的方向,他們四人,不論是西村白狼兄弟還是酒井安德,或是後院領頭漢子,他們的武技可是較其他人要高上不少,完全可以將夥伴身後方向的狀況收入眼底,故此,在謹慎態度之上遠遠低於其他人。
當然,他們此種輕鬆原因,最根本源於他們知道夢先生還在不遠之處,陪著他們一起。
有夢先生在掐住了要塞,倘若不好生利用了,豈不是浪費了天大的資源,辜負了夢先生的一番好意麼?
仙子行了過來,給他們扔來四瓶清酒,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