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改變主意,決定先往齊國。”
肖月潭欣然道:“原來如此,太傅真懂用人,李斯這人見多識廣,對天下形勢更是瞭若指掌,只可惜不為相爺所喜,未得重用。”
又微笑道:“現在我才明白太傅為何要指定李斯先生隨行哩!”
李墨又道:“呂雄這人靠得住嗎?”
肖月澤嘆了一口氣,道:“這個真是非常難說,基本沒有什麼問題,此行若出了事,誰都不能免罪。”
頓了頓續道:“太傅是自己人,我也不怕坦白說出來,今趟在出使人選上,曾經發生過很大的爭拗,我和圖爺均力主由你出使,呂雄他們的呂氏一族,卻主張應由呂夫人的親弟諸萌擔當,只是相爺權衡輕重後,終採納了我們的意見,但已鬧得很不愉快了。”
肖月潭誠懇地道:“我和圖爺都知太傅淡薄功名利祿,可是現在我們和以諸萌為首的呂家親族勢成水火,太傅至緊要為我們爭這一口氣。”
不一會兒,屈鬥祁也來了,道:“太傅是否要臨時改變行程,未知是何緣故?”
李墨道:“屈偏將有否聽過陽泉君派人來對付的事呢?”
屈鬥祁故作恍然道:“若是為了此事,太傅可放心了,蒙帥早有吩咐,所以這十多天末將一直放出偵騎,如有什麼人跟蹤我們,保證逃不過我的耳目。”
李墨微笑道:“屈偏將對今趟的行程,是否早便擬定了下來呢?”
屈鬥祁道:“雖是早定下來,但除了末將,領軍和太傅等數人外,連呂相都不知詳細規劃,所以太傅更不用擔心這方面會出訊息。”
李墨道:“只是屈偏將手下里有一人是奸細,沿途留下標記,讓敵人銜著尾巴追來,找尋適地點偷襲我們,特別在毗連韓境的地方,最是危險。”
屈鬥祁道:“若是如此,改變行程也沒有用,他們大可在我們進入趙境前對付我,倒不若依照原定路線,打不過總逃得了。”
李墨道:“屈偏將似乎很介意我改變行程,未知是何因由呢?”
屈鬥祁微一愕然,雙目閃過怒意,冷冷道:“蒙帥既把太傅安危交由末將負責,末將自然以安全為第一個考慮因素了。”
李墨冷笑道:“現在我實弄不清楚屈偏將和呂將軍誰是負責的人了?他剛剛才接了我的軍令,現在屈偏將顯然沒把我的吩咐放在眼內,屈偏將可解釋一下嗎?”
屈鬥祁微微一震,知道李墨動了真火,軟化了點,卑聲道:“末將怎敢不聽太傅指示,只不過……”
李墨耐煩地打斷他道:“明天我們便要渡河,你有派泅水過去察看嗎?”
屈鬥祁一呆道:“木伐尚未做好,河水又那麼冷……”
李墨道:“烏果!”
正在帳外守著的烏果走入帳來,道:“太傅有何分咐?”
李墨道:“立即找一個小隊,泅水過河看看對岸的情況,最緊要秘密行事,若有什麼發現,千萬不要驚動敵人,明白了嗎?”
烏果領命而去。
屈鬥祁低垂著頭,但看神情卻是不滿之極。
李墨道:“沒事了,屈偏將可繼續辦你的事,改道一事,除你和呂將軍兩人外,不得說予第三者知道,否則以軍法處置,明早我會告訴你採那條路線前進。”
屈鬥祁一言不發,略施敬禮,怏然走了。
不久,剛回來的烏果等人就擒回來了一人。
這人看起來也是普通人的樣子,可是出現在這種地方,並且還帶著武器——還是軍中精兵才能有的那種裝備,有了這一點,傻子都能看出這人有問題了。
李墨望往屈鬥祁等眾將,人人面色凝重,屈鬥祁更是臉有愧色。
兩名特種小隊隊員押著一名綁著雙手,渾身溼透,冷得臉如死灰,身穿牧民裝束的漢子推到李墨身前,把他按跪地上。
李墨問道:“你是何人?”
那漢子嘴唇一陣顫動,垂頭惶然道:“小人鄧甲,只是韓國牧民,途經此地,為可要動粗把小人擒拿呢?”
李墨好笑道:“你身藏兵刃弓矢,又這麼不合常理的現在這裡,還說你是普通的牧民?”
說著,又從腰間的針囊中取出幾根較之那些殺人用的五寸鋼針要細得多的銀針出來。
正在眾人不明白李墨拿出這東西出來是幹什麼的時候,李墨以極快的速度將這些銀針插到這名叫鄧甲的人身上各處。
讓人毛骨悚然的是,這人被針插之後,露出了極痛苦的表情,卻半點聲音都發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