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想到了一個主意;連忙道:“不如我們這樣吧;趁今晚還有時間;我們悄悄潛去李府;把那隻什麼墨衝咔嚓掉……”
“不。”謝靈運斷然地否決;望著堅毅的木瓜;心想作為主帥的自己;現在應該怎麼樣做?
“為什麼不啊?”阿蠻瞪著碧眸;“我們不是有那個嘛……把整座李府炸了都可以;保證神不知鬼不覺”
謝月鏡姐弟們聽得疑惑;那個是什麼?有那麼厲害?不過無論如何;眾人也都不支援的;謝月鏡抬眉正色的道:“如果康樂公知道我們圖謀這種事;定是要對我們禁足的;這種事成與不成;都不是正道。”
“那讓木瓜死在擂臺上就是正道嗎?”阿蠻哼了聲;大姑子也沒有面子給;“最緊張的又不是我阿蠻;木瓜死了;你們比我難過。”
“可是……”謝月鏡的兩條柳眉抬得更高;“棄賽吧?”
“嗚”木瓜發出不甘的嗚鳴;又仰頭朝天地長長嗚嘯了一聲;訴說著心中對於退賽的悲涼和不滿;它寧願戰死在擂臺上;也不願意苟且偷生
眾人聽著它的悲鳴都不禁心酸;但讓它參賽又等於親手把它推下懸崖;真是兩難的選擇。
這個時候;謝靈運卻露出了一個釋然的微笑;他知道該怎麼做了;對木瓜而言、對每一位北府將士;以及古今所有的百戰百勝的鐵軍;生死從來都不是最需要考慮的問題;甚至都不會去考慮;實力的懸殊、身處於絕境;都不會讓他們投降認輸;因為他們的主帥;想的永遠只會是;怎麼贏
無論面對著什麼情況;都要贏
就像背水一戰;就像赤壁之戰;就算康樂公帶著八萬北府男兒戰勝百萬魔軍的那一戰
“木瓜;我們不會棄賽的;我們不會認輸”他站了起來;走向那條精神一振的老狗;笑道:“我們要踏上擂臺;再和敵人決一死戰;再拿下勝利”
“汪汪”木瓜興奮地吠了幾聲;圍著他的腳邊打圍;他笑著拍打了它的腦袋幾下;士氣如虹
“好這話中聽;不愧是我阿蠻看中的男人”阿蠻擊節叫好;也是十分激動;不就是一隻金錢豹嘛;有什麼可怕的
他們氣勢昂昂;不過除此之外;純兒也好;杳渺姐妹也好;還是謝月鏡、謝瞻等人也好;他們面面相覷;愁眉並未消去;反而鎖得更緊。謝瞻苦笑道:“並非我長他人志氣、消自己威風;實在是木瓜的勝算……”幾乎接近是零。
謝靈運卻不這麼看;不只是一腔熱血;也是理性的分析;說道:“木瓜可能會輸;也可能會贏;這半個月的苦功擺在那裡;它的命功修為也接近第二境了;九重的《哮天神犬功》練到了第三重;並不是上了擂臺就只能捱打;而且還有我;我可一點都不怕李修斌的;反而是他見了我要害怕;氣勢不一定不在我們這邊。”
他這麼說也是說得通的;但眾人就是不能放心……
“不必多講了;我和木瓜都已經立下決心。”謝靈運看向那雙閃爍著光芒的犬目;對它點點頭;“我們會贏的。”
最後此事就這麼定下;謝月鏡姐弟們還是心亂如麻;卻知道勸不動了;只能一一拍撫木瓜的腦袋;給予它鼓勵;他們都十分感觸;尤其謝月鏡紅了目眶;喃喃著道:“木瓜;你若是打不過的時候;不要硬撐下去;跑到擂臺邊;讓阿客救你……”
木瓜目光柔和;嗚嗚有聲。
“它不會的。”謝靈運笑了笑;他知道木瓜的性情;“它不會後退一步;只會戰鬥至死。”
“你怎麼就這樣傻呢……”謝月鏡抹了抹雙目;哽咽不已。
“還是考慮我那個主意吧?”一旁的阿蠻嘀咕地說道。
與此同時;首輪對陣情況的資訊也傳遍了京城;真是親者痛仇者快;李府自然在內;李修斌得知之後;狂笑不止;這是上天給予他報仇雪仇的機會啊
他當即頂著月色來到府中寬闊的靈獸林;黑乎乎的山林之間;放置著一個個籠子;每個籠內都關著一隻猛獸;它們或在打坐修煉;或在焦躁地走來走去;獸目都或多或少有著血絲;散發著接近於兇獸的殺氣。
在一陣陣吼叫聲之中;他走到了關著“墨衝”的巨大鐵籠前面;驟然就轟隆一聲;整個鐵籠搖晃不已;那些手臂粗的鐵枝都似乎被撞得彎曲
“吼……吼吼……”一頭龐大的金錢豹靠著籠邊;連連地嘶吼;就算面前站著的是主人;它都露出了長長而鋒利的獠牙;全身的一點點墨黑花斑更是閃著魍魎般的黑芒。
“呵呵;你要吃肉是嗎?”李修斌冷冷地一笑;圍著籠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