蕩大半年了;毫無收穫;覺得很對不起山門的大家。”
“老龜就問他山門;他說山門天下最好;師長輩心慈仁厚;師兄弟情同手足;都很好。就是沒有功法;時常被人欺負;他不想再是這樣下去;所以再苦再累都沒所謂;殺人越貨也肯;但一定要去改變。”
謝靈運聽著握緊拳頭;心裡很不好受;憶起了年初離別之時;師兄弟幾個一起大醉一場;當時二師兄也是這般說的
現在朝天宮的狀況已是大大不同;二師兄卻不知道;還在這外邊生死拼搏;讓他又情何以堪
它繼續講道:“老龜看得出他在思鄉;又問他師長師兄弟的情況;他說得又哭又笑;其中說了一個三師弟阿客;就是你吧。”見他應是;老龜又道:“他說阿客太好了;什麼都好;可是一個叫蘇什麼的女人卻棄阿客而去;那些人又看不起他;他這做師兄的看著又難過又氣憤;怎麼能這樣呢?他偏想為阿客、為自己和山門出一口氣;因此來了嶺南。”
謝靈運聽得感動;眼眶有點微微溼潤;這下才知道二師兄離山的大半原因是為了他;心絃顫抖:“阿野啊阿野;相比你對我之情;我有愧啊”
“公子……”純兒不禁喚了聲;纖手撫慰地搭向他肩膀。他卻輕輕撥開她的手;拒了這溫柔。
“他說準備去瓊州參加探墓;不過機會太渺茫;所以不能錯過這次良機;若是成功;就可以回去金陵;大家都能揚眉吐氣了。”老龜尤在說著。
“良機?”謝靈運雖心緒激動;卻不失冷靜;聽出良機不是指探墓;頓時疑問道:“他要做什麼事情?如何算成功?”
老烏龜眨了眨老目;實在想不起更多了;道:“老龜也不清楚;看樣子必然是一件險事。然後過了幾天之後;那天他就負傷回來了;不知道成功沒有。啊對了……”
它想到什麼:“追他的那夥人都穿同一種衣服;好像是一個門派;黑色的;有著一些圖紋;像是雷電。”
亦在聽的幽杳微微一驚;道:“黑雷寨。”
謝靈運轉頭望她:“你知道?”
“黑衣黑雷;定然是黑雷寨。”幽杳臉色變沉;多了幾分顧忌似的;“那是在雷州西邊五百里外黑雷山上的一個寨子;它不是門派;寨人都是各路的妖魔鬼邪;長期有著上千人;當中不乏實力高強者;尤其號稱‘黑雷大聖;的寨主;乃是皇屍老妖一般實力的大妖。”
“黑雷寨盤據在那裡也有數十年了。”幽渺亦是嬌容寒冷;“它的勢力非常大;不但是雷州的第一大妖寨;在南疆這一塊都甚有威望;交流很廣;他們平時姦淫擄掠的事沒少做;可官府正派都不敢惹的……如果主上的師兄惹上黑雷寨;真的、真的是場大凶險。”
聽兩女說得嚴重;謝靈運的心更是如墜冰窟;急問道:“你們能猜到我二師兄要做什麼事麼?”
幽渺雙眉蹙起;思索著道:“奴兒覺得應該是奪寶之事;黑雷寨時常剪徑洗劫;這一帶有什麼寶物最後多半落入到他們手中;主上師兄可能看上那夥人什麼東西;設計而奪;因而受傷……”
她這番推斷合情合理;那幾灘血漬在謝靈運眼前不斷地晃現;還有玄野血肉模糊的慘狀;他的雙眼溢滿急怒;氣息變得紊亂而粗重……
幽杳柔聲地慰道:“主上莫急;不一定是壞事;興許主上師兄成功了;而且逃離惡手;現在好好的呢。我們再去跟賴皮五打聽一番黑雷寨的近況;應該會更清楚。”
“好”謝靈運馬上就想走;但避免遺漏了什麼;他還是多問了老烏龜一會;不過它怎麼都說不出更多的情報了
倒是一直不吭的阿蠻有個問題;見要走了;她問道:“喂老龜;你這樣大咧咧的趴在這裡;就沒有人把你怎麼樣麼?”
眾人一聽也生出這個疑惑;老烏龜頂著這古樓肯定是經年累月的了;此地妖人猖獗;為什麼它這麼久都沒事兒?
“呵呵。”老烏龜輕笑一聲;反問道:“老龜與人無仇無怨;誰要把我怎麼樣?”
眾人自然都不相信;一隻烏龜精本身就是件寶貝;大把人搶著要將其奴役;這老龜不簡單可是他們瞧不出來。
“你不說拉倒。”阿蠻不滿的嘲道:“但我告訴你吧;官府就要拆掉這座破樓了。”
老烏龜聞言一愣;腦袋伸得更出一些;“拆掉?”它突然似乎說不出話。
“老先生;回頭再來拜訪你;我們先告辭了”謝靈運心急;拱拱手;便轉身快步離去。
過得小半天;五人再度來到城中的一條窮巷;巷中的一間磚瓦破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