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很多的好東西。”
謝靈運自然對這門“親事”感到很無奈,但對於妖精的修行,他卻十分好奇,以前只聽說過一些零零碎碎的知識,總沒有比妖精親自介紹要好的,他問道:“老喜,你們的修行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是怎麼成精的?”
“大王不知道嗎?”老喜撓撓腦袋,望了眾鼠們一圈,嘆了聲才講道:“不同大王你們這些貴人,我們這些獸類生來就靈性低下,非要經過‘開靈,成精,學語’三個境界,修完了才能達到貴人的心智水平。”
“所謂開靈,就是腦殼開靈光,靈性大長,不再是一隻普通的動物;成精需要有奇遇,經受一股先天靈炁洗髓伐毛,完成之後,性命的資質都會再進一層;然後就是學人語了,要學人語,就要先學鳥語,學鳥語又得把四海九州的鳥語都學個遍,沒百種也有十種,直到舌頭靈活了,聲線嗓子開了,才能說出人聲。接著境界到了,才能化成人形,成了人形才有修煉成仙的希望,小鼠也不是很清楚……”
謝靈運聽得入神,點頭問道:“那你有多少道行?”
老喜不好意思地乾笑了聲,道:“沒什麼道行,只是比其它的老鼠聰明一些、強壯一些而已。我們老鼠一般只有兩三年壽命,在這世間是匆匆而過啊,但是開靈之後,壽元添十年;成精之後,壽元就跟貴人差不多了,具體每種動物都不同的。
我嘛,大概在三十年前,那會兒老喜還不住這裡,是在棲霞山那邊的,有一晚我溜進了一間和尚寺,叫棲霞寺的,本來想去齋堂那找點東西吃,卻不小心迷了路,進了那大雄寶殿,哎喲——”
在謝靈運和眾鼠的注目之下,它感慨地嘖嘖了幾聲,回想著那個刻骨銘心的時刻,道:“當時老喜我怕啊,大殿裡空蕩蕩、黑乎乎的,怕得要命!不知怎麼的,我突然抬頭一看,不得了,就看到了佛祖坐在那裡,全身金光閃閃的,在對我笑吶!我的腦殼好像被那金光閃開了,就那樣開了靈!後來……後來又得了福緣,吃了點東西,又成了精。”
“至於人語,老喜是在這裡跟一隻烏鴉精學的,這些學問也是它教我的。學人語最難,老喜足足學了十幾年才學會,之後有時去街上聽聽書、去書院聽聽道理,也不算大老粗,我是我們族鼠唯一會人語的老鼠。”
烏鴉精?謝靈運隱約想起了什麼,小時候有次在後山踏青,他見到只黑色的大烏鴉奄奄一息的躺在一塊大石邊,上天有好生之德,就餵它吃了些水和食物,如是幾天後,它恢復過來就不知所蹤了。難道?他問道:“山上還有一隻烏鴉精?它還在嗎?”
“小鼠這就不清楚了。”老喜捻著鬍鬚思索了一番,搖頭道:“最後一回見到它,都是在五六年前了。”
自己救那大烏鴉正是在五六年前……謝靈運記得。
“大王,烏鴉精不見了,我又沒有經書秘籍,都不知道應該怎麼修煉性命、修成人形,到現在還是一頭霧水呢。”老喜嘿嘿賠著笑,圓圓它們當然也不懂的,修成人形?那只是個美好的願望。
它突然噗通跪下,拱起雙手,誠懇地請求道:“大王,老喜一直想拜入朝天宮門下,學習修仙之法,子曰:‘有教無類。’大王你說對不對!念在小鼠誠心誠意、又幫了點小忙的份上,你就收我為徒吧!”
“吱吱——”四周眾鼠們都俯下身伏在地上,唯有鼠新娘端坐轎中。
如此看來,老喜自作聰明的搞出這一回老鼠嫁女,多半是想成了親戚後,因而能學到什麼修真之法。
雖然令人無語,但這群老鼠確實有恩於朝天宮,謝靈運想了想,認真道:“快起來,用不著拿孔夫子來唬我,我可以收你為徒,不過需要時間去考察你的心性,看看是否符合招徒的門規、也看看能否傳授修真之法。”
另外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自己都沒開始真正的性命修行。
“好啊好啊!”老喜聞言大喜,終於有希望了!
它激動得蹦跳而起,鬍鬚亂顫,尾巴翹高,兩顆齙牙暴突,樂笑道:“我為鼠一向忠忠直直、知書識禮,因此江湖人還送了個綽號‘鼠生員’,大王,我定能透過你的考察的咧!你什麼時候教我就什麼時候。那……現在這門婚事還要辦嗎?”
“你說呢?當然不辦了。”謝靈運終於被弄出了苦笑。
鼠新娘似乎有點生氣,她又嘰嘰吱吱說了些什麼,便獨自地走下花轎,往草叢那邊奔去了。老喜呵呵笑道:“圓圓說等她化為人形,有信心讓大王喜歡上她。嗯沒錯!因為我老喜的十世孫女,是那麼的美麗——”
拉著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