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它們是老,卻遠遠沒有老到走不動……見她越哭越傷心,他苦笑道:“純兒姑娘,你不會真的相信吧?”
“嗯?”純兒還在抽泣,睜著一雙無辜的水漣漣大眼眸望著他。謝靈運都覺得自己快十惡不赦了,撓頭道:“我是說笑的。連木箱都吃下,我是饕餮託世麼?”
“對哦。”純兒驚醒了過來,因為牛魔的事兒,頭都暈了,她又問:“那稅丹去了哪裡?”
謝靈運微笑道:“無可奉告,趕緊叫狐祖師過來,我跟他講。”
很快,在純兒的呼告下,狐祖師等一眾老狐狸就急忙趕來,見到稅丹全部不見了,它們都十分震驚震怒!
狐祖師舉起降龍柺杖,一下敲到坐著的謝靈運的腦袋上,氣呼呼地道:“小子,你大可以亂來,但我有法術能把你變成女兒身,效期不是一天,而是一年、十年!你要不要試試。”老婦狐怒衝衝的舉著戒尺,也要去打他:“把稅丹交出來,不然——”
“嘿嘿,老狐狸,我可不怕。”謝靈運依然大模大樣的坐在那裡,任它們敲頭拍腦,自個兒大口大口地啃食著一個紅柰子,含糊地笑道:“反正所有稅丹都被我施法放進到一個須彌芥子空間,殺了我的話,那空間也會崩塌,你們一顆稅丹都拿不到。”
純兒央求道:“謝公子,不要這樣好麼,這會害死我們全族的。”
“可笑!”謝靈運駁斥了她,看著眾狐,道:“你們太傻了,以為把稅丹交給它了就沒事了嗎?明天叫你們去搶官府,後天又叫你們殺人去,怎麼辦?一天不除那隻牛魔,一天都要擔驚受怕!”
“這個老狐也知道,可是我們真的沒辦法。”狐祖師嘆息著放下柺杖。
“我說了,我有辦法。”謝靈運嚥下了口中的果肉,認真道:“我不是不要命的莽漢,沒有把握的話,我才不會出手。沒見到我能把稅丹這樣搬走麼,你們能做到嗎?還有你們大可放心,我謝靈運不是奸惡之人,最講‘義’之一字,絕對不會拿狐谷和狐族的事亂說。要不要發誓?”他說著就舉起了右手三指。
老狐狸們又一次面面相覷,交換著想法。
噗通!純兒卻突然雙膝跪地,一臉的決然,發誓道:“謝公子,純兒相信你!如果你能幫到我們,除掉了那隻牛魔,純兒定當為奴為婢,以報答你的恩情!”
謝靈運正要發誓呢,被她搶了先,頓時呃的一聲。
“罷罷罷。”這時狐祖師悠悠一嘆,也看出他確有一些本事,點頭道:“謝公子說得沒錯,那牛魔要是吃掉那些稅丹,假以時日命功突破到道胎境的話,恐怕會更加猖狂,趁早與它一拼才是良策。”它的老臉變得精神了許多,也起誓道:“若然公子真能助狐谷度過這一劫,就是我們九尾狐族的大恩人,我們必有厚報!”
謝靈運並不在意地擺擺手,又叫純兒起身,說道:“我之所以要除魔也是為了自家山門,不圖你們報恩,不要再把我變成女兒身就好。”
想起他的女容模樣,純兒不由一笑,不管他說什麼,她是謹記著自己的誓言的,又道:“公子,我有築基境後期的修為,可以助你一臂之力,除魔的時候帶上我吧。”
“這些再說,我需要回去做做準備,才知道該怎麼做。”謝靈運坦然道。
“那謝公子好好定策,有什麼需要用到我們這些老骨頭,就支會一聲,老狐一定竭盡全力。”狐祖師舉了舉手中的柺杖,金字胸牌閃過一道金光,滿是老夫聊發少年狂的昂然。
其它老狐狸都紛紛表態支援,只有老婦狐不看好他,不斷地唉聲嘆氣,說著禍事了禍事了……
不過只要有了狐祖師首肯,謝靈運便恢復了自由之身,走出地牢時已經是晚上了,他不得不要在狐谷過上一夜。幸好今天下山的時候,打算要去仙宅一趟,跟師傅他們有說過,為了追查案件,可能會夜不歸宿,不必擔心。
這一晚,他在月下谷林間打坐歇息,卻被眾多小狐團團圍著,非要他講故事,純兒趕都趕不走。講了一個又一個的故事,聽著它們天真無邪的稚笑聲,不知不覺間,他的肩上似乎又多了一份責任。
第二天一大清晨,在老狐小狐們的依依相送下,謝靈運動身離開狐谷,由純兒帶著他前去外面的山路。
原來狐谷就在金陵南邊的雲臺山脈,不過位於山林雲深處,有著一個繞來繞去的天然迷魂陣,不知道路線都不可能發現。
談談笑笑之間,當太陽高掛,兩人也來到了外面的山徑,便作道別。
“你不擔心我帶著稅丹,從此溜人了嗎?”謝靈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