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末不禁有些猶豫,築基期程度的爭鬥,即使是餘波,也不是他練氣六層的修為能夠禁受得起的。。。
“到底是去,還是不去?”
雖然此番前去會有一定的危險,但若能觀看到築基期修士的爭鬥,對其以後的修煉必定起到一定的促進作用,其中的厲害關係,韓末的心中自然透徹。
“修真之途本就崎嶇坎坷,若是畏難不上,又怎能堅定一顆向道之心。如此一來,這真不修也罷。”
韓末口中銀牙一咬,騰身而起,繼續向那靈力波動之處狂奔而去。
在距其數里之外的地方,韓末才減緩腳步,從一土坡之後探頭望去,頓時,其頭皮一陣發麻。
只見一片山谷之中,密密麻麻的,遍地都是嬰兒頭顱般大小、閃爍著土紅色焰芒的妖鼠,這就是地焰鼠,因為長居於火山山底,長期以岩漿所化岩石為食,具有火土兩種屬性的低階妖獸。。。
也正因此,地焰鼠具有了火球以及遁地兩種術法,一種用以攻敵,一種用以遁逃,兩廂結合,火土相生,比之一般低階妖獸自然要難纏許多。
再加上其皮毛雖然有著火土雙屬的特性,但由於現下多屬性靈符煉製法門的失傳,用其皮毛煉製的單屬性靈符,比之那些屬性純粹的靈符,威力也要小上不止一籌。
這樣一來,地焰鼠就成了難啃無用的代名詞,自然的,也就無人再願意來此獵殺這地焰鼠了。。。
“也不知是什麼人?又做了什麼事?竟然惹得如此多的地焰鼠圍攻。”
韓末將眼光移向這大片地焰鼠圍攻的主角身上,只見在山谷一角,一青衫男子凝若亭淵,左手捏決,右手施法,一道道流光異彩紛飛,或凝冰成箭,或運木成棍,將靠近的地焰鼠全數擊殺,即使有些許遺漏,也盡數被一面仿若青木所制的盾牌散出的淡淡青光擋住。
顯然,那是一面只有築基期修士才能驅動的靈器,那淡淡青光籠罩全身的威勢,看得土坡後的韓末是羨慕不已,若是自己有這樣一面盾牌靈器那該多好。
不過,雖然青衫男子不動如山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攔住了一次又一次的攻擊,但周遭的地焰鼠實在太多,殺了一批又是一批,接連不斷,雖然都只是練氣期修為的低階妖獸,但巨大的數量即使是築基期的修士也耗不起。。。
青衫男子顯然也明白了這一點,知道在此繼續纏鬥並不是辦法,於是,手中法訣一變,一道青光爆出,與此同時,身子騰空而起,就待脫困而出。
就在這時,密密麻麻的鼠群之中,一根尺長的尖銳土柱帶著赤紅的火焰激射而出。
青衫男子頓時面色大變:“赤巖火石術,怎麼可能?”
剛騰起的身形被其強行止住,不升反降,一落地面就側身急射而出,想要脫離那道法的攻擊範圍。。。
土坡後的韓末也是一驚,這地焰鼠不是隻有火球術及土遁術嗎?這巖火柱又是什麼道法?
就在韓末心中念頭轉動之時,那青衫男子卻已到了十分危急的關頭。
由於攻擊出現得太過突然,青衫男子根本來不及防禦,雖然盡力閃躲,但也只是偏出了那混合道法威力最為強大的中心地帶。
只聽“轟”得一聲巨響過後,青衫男子噴出一口鮮血,帶著顯出絲絲裂紋的靈器盾牌被凌空擊飛,緊接著一隻半人來高、身上焰光溢位近三尺的巨型地焰鼠,從遮掩的群鼠之中飛射而出,合身向仍然身處半空,無力閃躲的青衫男子撞去。
“啊!”
青衫男子見此,臉上不由閃過一絲狠色,一聲怒吼之後,那面已顯出裂紋的盾牌轟然一下爆裂開來,與此同時,青衫男子又是一口鮮血噴出,但藉著靈器的自爆,不僅擋下了那巨型地焰鼠的撞擊,而且還將其擊得倒飛而出。
“呵,好大的傢伙,竟然是隻突破了低階,成為了中級妖獸的地焰鼠王,難怪其剛才的攻擊威力那麼強。”
看到被擊飛的巨型地焰鼠落地之後,周遭一片的地焰鼠惶然躲閃,不敢近前的模樣,韓末立刻就明白了那隻大鼠的身份。
“哈,這人到底做了何等天怒鼠厭的事啊?竟然連鼠王都招惹了出來?”
要知道地焰鼠王大多數時間都窩在地底極深之處沉睡,很少會出現在地面之上,更何況像這樣主動攻擊人類的事情,韓末活了近二十年一次都未聽說過。
而這時,山谷中的青衫男子卻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雖然他在受傷之後立即吞服了大量靈丹,緊接著又掏出了一柄閃耀著淡淡靈光的靈器長劍,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