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立馬就感覺到了異常,還不等他反應過來,守靜堂外一個聲音大喊起來。
“老七回來了!”
蕭雲飛想起了,這是六師兄杜必書的聲音。他看著向自己走來的那道身影,心道果然。看來師傅田不易已經回來了,而自己早早奉師命回山,卻到此時才回到大竹峰。想到此處,蕭雲飛心裡一陣忐忑,不知田不易又將如何難為自己。
杜必書滿臉笑容,不過蕭雲飛看著卻覺得那笑容有些勉強,道:“七師弟,你總算回來了。走隨我去見師傅吧。”
蕭雲飛跟在杜必書身後,忽然靠近杜必書,低聲問道:“六師兄,是不是流波山上發生什麼事了?”
杜必書渾身一震,有些遲疑,轉頭對蕭雲飛道:“見到師傅就知道了。”說完快步走在前面,似乎害怕蕭雲飛再次發問。
雖然心裡隱隱覺得不對,不過見此情形,也不好再問。壓下心頭疑問,跟在杜必書身後。
守靜堂內,大竹峰眾人已經聚齊,不過卻不是迎接蕭雲飛的,倒像是商量什麼事情,蕭雲飛硬著頭皮走進去。
不料,上座的田不易卻沒有問他行程的意思,只是抬頭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回來了,坐吧。”
蕭雲飛規規矩矩找了個座位坐好,環顧四周,卻發現張小凡沒在,下意識問道:“小師弟呢?”
不料,隨著這一聲問話,田不易的臉色立馬塌了下來。一旁的宋大仁眼見不對,一把拉過蕭雲飛走到堂外,低聲對他說起在他離開後,張小凡發生的事情。
卻原來,當日,蕭雲飛離開之後,流波山上,正邪數次大戰,張小凡更是力挫吸血老祖,給青雲門大竹峰掙足了面子,這本來是一件皆大歡喜的事情,豈料,上古神獸夔牛突然出現,危急關頭,張小凡身懷天音寺鎮派神功大梵般若終於暴露。。。。。。。。。。。。。
又是一個寧靜的夜晚,冷月孤星,一如往昔,掛在當空。
蕭雲飛站在院子中,看到旁邊張小凡的房間還亮著燈,往事如潮水,一時湧上心頭,久久不能平靜。想起田不易的命令,猶豫良久,終於決定去看望張小凡。
此時張小凡依然怔怔地坐在床上,一臉茫然。他皺了皺眉,隨即聽到門外響起了緩慢的腳步聲,片刻之後,吱呀一聲,門被人推開了。
藉著那盞不滅的明燈,張小凡看到門口處站著一個身影,一時呆住了。
這是三天來,除了日常給他送飯的大師兄宋大仁外,第一次前來看他的人,想必田不易下了嚴令,不能前來探望。
張小凡與他四目相對,心中一震,低下頭來,低聲道:“七師兄!”
蕭雲飛看著這個這兩年逐漸與自己變得親近的小師弟,想起往日種種,竟是說不出話來,只是靜靜站在那裡。
一種不同尋常的寂靜瀰漫開來。只有清涼的山風,從開著的門口外邊輕輕吹了進來,彷彿還帶著遠方那片竹林的竹濤聲,可是,在房間裡的人卻都沒有感覺。
彷彿時間已經停止在這一刻,這一刻,已成永恆!
不知過了多久,只知道蕭雲飛什麼都沒說,嘆息一聲,回去自己的院子了。
第三天,清晨。
山間帶著溼潤的空氣還在大竹峰上飄蕩的時候,大竹峰眾人卻都已經起來了。
田不易整束停當,與蘇茹一起緩步走到守靜堂前的空地上,只見眾人都已經在此等候,張小凡站在眾人中最後的位置。
田不易淡淡道:“大仁,你帶著老八,其他人就不用去了。”
宋大仁點頭應了一聲,其他人的臉上都流露出失望神色,唯獨蕭雲飛卻站了出來,向著田不易道:“師父,我也要去。”
田不易皺眉道:“你去做什麼!”
蕭雲飛道:“這件事情我已經從大師兄嘴裡知道了,此中疑惑多多,未必錯在小師弟身上,我也要去,看看天音宗那幫禿驢搞什麼鬼把戲。”
田不易皺了皺眉,眼睛緊緊盯著蕭雲飛,終於還是勉強點了點頭,隨即不再看他,向著蕭雲飛身邊的張小凡道:“走罷。”說著,袖袍一甩,化作一道赤芒向著通天峰方向急馳而去,很快消失在天際。
地面之上,眾弟子圍了過來,何大智咳嗽一聲,對張小凡道:“小師弟,你自己當心點。”
張小凡這些天來,頭一次見到眾位師兄臉上都有關懷神色,心中一陣感動,低聲道:“是。”
宋大仁嘆了口氣:“小師弟,我們走吧!”
張小凡應了一聲,走到宋大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