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這老頭子的訴說,這城主似乎在修習祭血宗的邪術,然而祭血宗的血煉之術也不是透過吞服修道之人的血液來修行啊。
裡面似乎有古怪。
“你確定他是吞服血液?”
“應該沒錯,不過我也沒有親眼看過,只是聽說而已!”
那老者說完,繼續前行。
白澤心想,這“雲之川”城自己是非去不可的,若那城主真的行此有違天道之事,說不得要管上一管。
修道之人,往往看淡世間俗事,但修煉之道,需明悟本心,正道中人大多以天下蒼生為念,遇到這等傷天害理之事,出手在所難免。
白澤依那老者所指方向前行,果然不出三百里,就看到一座巍峨城池,城頭上三個大字——雲之川。
白澤不想惹麻煩,遠遠地按落雲頭,收斂修為,徒步進城。
這座城池頗大,比之中土某些大城也不遑多讓,只是城裡似乎隱隱有種壓抑的氣氛,家家閉戶,街上也沒什麼行人,一隊兵丁從白澤身邊走過,領頭的那人上下打量了他幾遍,隨即冷哼一聲,繼續前行。
白澤在城中信步而行,突然聽到前面傳來一陣打鬥之聲,只見那群兵丁圍住了一箇中年人,那中年人似乎練過,施展開拳腳打翻了幾個兵丁,但終究雙拳難敵四手,被那群兵丁一擁而上,撲倒在地。
“把他綁起來,帶回王宮!”那小頭目氣勢洶洶地喝道。
那中年人極為不服:“為何抓我?”
“近rì裡有仙人託夢與陛下,說如今這雲之川城中有人不敬仙人,若是惹得仙人怒,降下雷霆之火,整個城裡無人能夠生還。”那小頭目一指那中年人:“我觀你就是那不敬仙人之輩。”
“你胡說!”那中年人也豁出去了:“這個城裡誰不知道,陛下不知聽信了什麼謠言,大肆搜捕修道之人,以jīng血煉藥,這段時間來,傷了多少無辜xìng命?此等行徑,與妖魔何異?”
那小頭目大怒,道:“此人妖言惑眾,先割去舌頭,在拉回宮去慢慢審問!”
手下兵士應了一聲,幾個人將那中年人的手腳死死按住,那小頭目拔出腰刀,滿臉獰笑的就要動手。
“你割掉他的舌頭,還能審問嗎?”
身後突然傳來的聲音讓那小頭目暫時收了手,回頭看去,只見白澤站在不遠處,面sèyīn沉。
“你是什麼人?敢管老子的閒事?”那小頭目見白澤只是個普通人,當即罵罵咧咧的捋起了袖子,一副要教訓他的架勢。
卻見白澤動也不動,突然將全身氣息放開,那小頭目頓時眼睛一亮。
修道之人和普通人,身上的氣息是不一樣的,修道之人因為能夠吸收天地靈氣,所以氣息更為凝實,厚重。
那小頭目不會望氣之術,只能感到白澤是修道之人,卻看不出他具體的修為,這苦炎荒漠之中靈氣匱乏,道行稍高的修士都不會選擇在此處修行,所以似這種普通兵士,也沒見過什麼高等級的修士。
對付這樣的普通人,修為達到“馭物”境界的修士,就可以以一敵百,似白澤這樣的“罡煞”境界修士,更是與千軍萬馬之中殺個幾進幾齣都不成問題。
“哼,我觀你也是不敬仙人之輩,一併帶走!”
那小頭目一招手,除了留下兩個人將那中年人死死按住外,其他人又對白澤一擁而上。
“豈有此理!什麼狗屁仙人託夢,全是一派胡言!”白澤大怒,原來那老者和這中年人所言,竟是真的。
那群兵士一擁而上,白澤動也不動,待他們走近,突然稍微露出了一絲“刀槍鳴白虎煞”的煞氣。
這“刀槍鳴白虎煞”乃是天下第一凶煞,其殺氣連一般的修道之人都承受不了,何況這些普通人。
那些兵士被殺意侵襲,哭號者有之,奔逃者有之,跪地求饒者亦有之,在事情沒有完全搞清楚之前,白澤不想大開殺戒,便任由這些人屁股尿流的逃走。
那中年人僥倖逃得xìng命,不由得對白澤千恩萬謝,之後方才離去,白澤向他問清楚皇宮的位置,正想去一探究竟,突然聽到頭頂上有人冷笑道:“狗屁仙人?你是哪一家哪一派的?敢對長生教如此無禮?”
第一百二十六章 無知者無畏
白澤早已感到頭頂上的三股氣息,修為跟他差的還遠,所以也沒怎麼放在心裡,此刻抬起頭來,看見一女二男三位修士,同穿著相同的藍衣,站在高高的房梁之上,袖子上一片青翠yù滴的樹葉,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