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活躍耀目,死的時候卻註定清冷。沒有那虎狼之藥撐著,連耳力都下降了,要別人去聽外面還有沒有男赫的歌聲傳來。”
恆煥帝一邊說著,一邊吃力的從桌前站了起來,這一切白眉老王全都看在眼中,卻絲毫沒有幫助對方的想法和舉動,身為一個太監眼睜睜的看著恆煥帝吃力無比的掙扎著站起,緩步走到了書房之中的床邊,恆煥帝自十年之前,便基本上禁絕了女色,所以一直以來都居住在這御書房之中。
恆煥帝一邊數著手指頭,一邊道:“朕還有七八個月的時間,原本想要利用這段時間為太子清除數百年留下的沉珂隱患,現在看來,我是見不到那一天嘍。”
說完這一句,恆煥帝的呼嚕聲便即傳來,天知道這位帝王究竟有多麼累,一秒鐘之前還在凝神說話,一秒鐘之後就已經呼呼大睡了。
恆煥帝曾經說過,自己最大的優點,最大的幸事就是腦皮沾枕就能睡著。
白眉老王走到床邊,一雙眼睛淡淡的看著床上的恆煥帝,似乎毫無感情,但卻又似乎蘊含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白眉老王就那樣站在那裡,或許只有這個時候,老王才能夠如此肆無忌憚的欣賞這位銀夔帝王。
許久之後,白眉老王袍袖一擺,整個御書房之中的燈火剎那之間全都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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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詩詞作者為江山,名《送行詩一首》略作刪改!
第一千二百七十三章 白眉老王 月夜殺敵
白眉老王走出了御書房,緊了緊他身上的單薄青衫,這身宦官服飾不知不覺間他已經穿了幾十年,同樣的衣衫,換了一套又一套,從當初的瀟灑走江湖遊俠兒,變成了現在的白眉老太監,其中境遇變化何其之大?
白眉老王從穿上了這件衣衫開始,就再也沒有打算將其脫下來,當然,除非是身後的那位駕崩,那個時候,或許才是他老王脫下這一身宦官衣衫的時刻。
這一刻似乎並不遠了,甚至已經就在眼前,迫在眉睫了,但是,白眉老王並不像叫這一刻來得太早,如果有可能的話,他希望這一刻永遠都不要到來。
白眉老王吐出一口重重的白霧,在這濃烈的夏日之中,不知要怎麼樣的才能吐出這樣的冰寒氣息。
白眉老王關嚴了硃紅房門,內中傳來恆煥帝的疲憊呼嚕聲。
守在門口的侍衛目送這位怪異的一直跟隨在皇帝左右的太監緩步離去,見背影消失了,兩個守衛臉上露出一絲不屑的目光,其中一個還吐了口口水,在他們看來,這位被皇帝稱之為老王的傢伙,是個古怪至極的傢伙,這傢伙從來沒有和宮中的任何人說過任何多餘的話,除非是皇帝有命令傳達,他才會開口,否則的話,一直處於緘默之中,是個極為不招人待見的傢伙。所有的人都將他的沉默看成是對自己的不屑,甚至是對自己的嘲諷,所以所有的人對這個老王都充滿了說不清道不明的仇意。
所有的宦官都在爭權,爭利,彼此之間打得頭破血流,但是這位卻好似對這些根本就沒有半點興趣,連理會都懶得理會,記得前幾年,有一位大宦官秋征,權勢滔天深得皇帝寵信,在朝中甚至力壓文武百官一頭,這樣的宦官可以說已經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了,這秋征權勢越重,心思越大,越不將皇帝之外的任何人看在眼中,最終這位秋征便欺負到了沉默寡言的老王頭上,緣由是老王見到他總是不與他打招呼,在地位蒸蒸日上已經不可一世的秋征眼中看來,這是對他最大的藐視!
同時秋征也大概是看老王天天伴隨在皇帝左右,心中嫉妒的緣由,找了個由頭便攛掇數十位大臣一起造謠上書,說老王中飽私囊,居處藏有毒藥數瓶,更有弩弓一把,箭矢十餘根。
前面的什麼中飽私囊,只不過是個由頭罷了,只要皇帝偏袒,就算他吃相再怎麼難看都扳不倒他,但是在皇宮之中私藏弓弩就不是一般的事情了,弓弩射程遠,力道大,觸發更是快疾,是可以殺人的,並且在最近的距離下完全可以用來刺殺皇帝,所以,皇帝能夠允許身邊的太監貪汙,甚至容忍身邊的太監跋扈,卻絕對不能允許身邊的太監有刺王殺駕的作為,甚至一個想法都不允許有,這是要將老王往死路上整,整個皇宮之中都知道這一次沉默寡言的老王要慘了,幸災樂禍者比比皆是,畢竟一個不言不語不聲不響的傢伙在他們看來就是一個異類,一個完全不能融入他們之中的沙子,沙子被剜出去在這些人眼中實在是一件大快人心的好事妙事。
然而事情的結果卻大出眾人所料,秋征被斬立決!皇帝決絕的一塌糊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