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的聲響,依稀辨識或者有數十人之多。
吳運道此時也微微皺眉,側耳傾聽,臉上露出一絲凝重和疑惑的神情來。
常笑朝著這座主神殿四周望去,在無數的巨大的柱子之中是如觸手般朝著四周眼神出去的迷宮般的走廊。這些走廊全都被籠罩在一片灰暗之中,本來四周的牆壁上鑲嵌著許多的明珠,想必在數十年前應該放出足夠的光芒,將整個大殿照的明亮無比,但是現在,這些珠子盡皆變成烏突突的模樣,沒有一絲半毫的光亮。
那聲音模糊不清也無法叫人辨識究竟是從什麼地方傳來,在整座空曠的主神殿中迴響不休。
常笑想了想,隨即眼中噴出一道光芒來,朝地上一掃,立時發現了無數雜亂的腳印,這些腳印應該是那些說話的修士們留下來的,只不過這些腳印都模糊到了極致,也不知道在這大殿之中靜靜地躺了多少年,以常笑估算,或許這些雜亂的腳印已經有五十年的歷史了,也就是說,這些腳印應該是神魔大戰之前,或者是神魔大戰之時留下來的,而在這雜亂的腳印之中,其中最清晰的一道朝著西南方向的一條走廊之中延伸下去,顯見是之前在大門口留下腳印的修士的腳印。
常笑隨即追著這腳印一路行去,蛇蘭花此時雖然詫異與這裡的嘈雜,但情緒上比在外面安定許多,沒有一絲一毫的恐懼擔憂之念,在她感覺上,進入了這主神殿內就像是回到了家中,甚至是回到了自己的母親的肚子裡,心中不自然的就升起一絲安樂之念來。
常笑走的很緩慢,因為在這主神殿之中,常笑的神念只能放出去十米多遠,似乎被什麼巨大的能量壓制著,這十米多遠的距離,還不如常笑自己的目光看得遠,是以在這主神殿之中游走,喪失了感知的常笑相當於半盲狀態,這種狀態加上那種古怪的安心和不安的感覺,使得常笑不得不小心謹慎。
在這通道之中穿行,就像是走在一個沒有邊際的迴廊之中,雖然一路向前,雖然沒有任何岔路,雖然地上還有那名修士的腳印,但依舊叫人生出一種迷路了的錯覺。
常笑覺得自己在這甬道之中越走越渺小,越走越卑微,而四周的甬道卻變得越來越高,越來越大,常笑忽然頓住腳步,面上露出一絲驚駭的神情,而蛇蘭花此時卻完全不理會頓住腳步的常笑,依舊往前一路走下去,看上去目光有些呆滯,臉上滿是喜悅之情。
常笑回頭看了眼吳運道,就見吳運道滿頭大汗,一張面孔變得青紫,身子微微的顫抖著,似乎正在承受著莫大的壓力。此時的吳運道似乎都無法隱瞞自己的情緒,噴出一口口的昏濁氣息道:“常笑,不能再走下去了,我的修為在消失,若是繼續下去我們都會化為凡人,就如那些嘈雜的聲音一般永生永世在這走廊之中迴響,再也無法從這通道之中走出來了。
常笑眼角微微一跳,他也是忽然之間察覺到自己的修為已經在不知不覺之間去掉了一半,似乎被四周的石壁給吸收走了,這才生出驚悚之念來,沒想到這吳運道早就感覺到了。
常笑伸手放出一道光芒攝住雙目迷離的蛇蘭花,阻止她繼續前行,隨後目光收縮,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吳運道喘著氣道:“這些先不去說,我總不是來害你的,咱們還是先想辦法退出去,這通道呆的越久,越卑微!”
常笑正待繼續問詢,忽然感到身後一股陰冷的氣息吹來,常笑心頭一驚,連忙身形一晃,周身光氣大漲。
隨即常笑就聽到撕拉的一聲聲響,自己的護身光氣剎那之間便被五色氤氳的毒水融化出一個大窟窿來,常笑心頭一驚,這是蛇蘭花的毒液。並且常笑的修為此時已經在不知不覺之間減少了一半,根本不是這毒液的對手。
常笑堪堪避過這毒液襲擊,隨即便看到風情萬種的蛇蘭花此時臉頰上胳膊上長出碧綠色的鱗片來,面容也變得猙獰起來,嘴中兩顆毒牙在不停地生長鑽出,三隻眼睛齊齊變成蛇眼,內中透出碧綠色的冷血光芒來。
吳運道身形連忙後退高呼道:“快走,快走,這蛇蘭花要恢復原形了,她這樣的妖獸即便沒有修為,光靠肉身之力都是相當強悍的,只剩下一半的修為很難和她周旋,在這裡呆的時間越長修為越低,對咱們越沒有好處!說不定這蛇蘭花以後就是這甬道之內的王者了!”
常笑卻並未理會吳運道,雙目閃閃的盯著蛇蘭花,蛇蘭花此時雙腿已經並在一起,身形漲大了七八倍,將高大的甬道全部堵死,嘴中長長地蛇信吐出一米多長,一雙蛇眼死死地盯著常笑。
吳運道身形一邊狂退一邊回頭,卻發現常笑竟然站在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