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
只要遵守規矩不貪不腐,那麼便不會有任何問題,哪怕出了紕漏錯誤,最多也就是個去職而已,此時這些南明官員們依舊對常笑的大漢持否定態度,但隨著半年多來的無數傳聞送到他們的耳邊,不管這些傳聞是不是南明故意放出來的,但總歸,這些訊息使得這些官員們漸漸的對大漢生出一份嚮往來。
當官的只想著混吃等死的畢竟只是少數,大多數人在當上官員之後都是很有一番抱負想要施展的,畢竟他們所學所修都告訴他們正心、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才是書生本職。尤其是最後的治國、平天下更是書生們的嚮往。
只不過這些官員們,後來在黑暗的官場之中將自己的抱負全都磨平了罷了。
人人其實都向往一個清明太平的官場秩序,但身處於淤泥之中的弱小一員,又怎麼敢去改變這個汙濁的世界?
但是大漢那邊的官場秩序就是清明的,至少相對於沿襲了大明沉痾的南明政權來說,簡直就是一盆甘冽的清泉水和一盆洗腳水之間的區別。
誰不想活得簡單一點?至少那些基層的官員們都不希望自己的腦袋上有一個作威作福想怎樣就怎樣的上官,誰不想做出自己的政績就能夠升官,而不是靠著砸鍋賣鐵的逢迎上司?要知道貪汙壓榨弄來的錢財他們能夠留下來的最多隻有五成罷了,剩下的還不都是孝敬給各路上司?但罪名可都是他們自己一力承擔著。
能夠挺直腰板做人,那個又願意彎著腰做狗?
最最重要的是,在大漢之中,官員們可以不必依靠腐敗便能夠過上體面的日子,拜龍教的真金白銀不是哪個官員能夠捨棄的。
南明政權要驅除邪教,那麼也就是說很有可能要將這些官員當成是邪教的一員來懲處,至少也會抓幾個典型殺一儆百!
另外就是要斬斷他們從拜龍教攝取財源的道路,這兩條都等於是要這些官員的老命,本來還有些搖擺的官員一下就被推到了常笑的一方,常笑這一方擁有人心,強大的武力,戰場上的勝仗簡直就是理所當然的,這一切根本就像是有著冥冥之中的力量在推動一般,悄無聲息的,一切就已經水到渠成了。
江南是個好地方,蘇杭更是文人墨客流連忘返的佳地。也是煙花粉膩的風流場。
能在蘇杭一帶當官,可以說是一件享福的事情,只要不和地方上計程車紳們有什麼過節的話,算得上是一個安安穩穩的太平位置,並且錢財油水也絕不會少。
蘇杭織造的位置相對來說就是個油水十足的衙門,每年最重要的任務就是為宮中還有邊關將士們籌措貢品衣物,這個位置責任重大,但也油水極厚,能夠坐上這個位置的都是世代的勳貴,甚至沒有個勳貴的身份都不敢沾邊,不然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有可能得罪了一個小小的布商就能惹出通天的官司來。
常友章坐在這個位置上不過數年光景,沒什麼太大的政績,但也沒有紕漏,按照正常的程式的話,再有兩年他就要換地方,當然仕途上將會有一個進步,大明官場,無錯就是佳,能夠勝任工作就算是優良的考績了。
按照常友章自己的打算,他這一輩子能夠入閣就算是祖上顯靈,燒了高香了,但是這一切預料都被自己的兒子給徹底打亂了。祖上不是燒了高香那麼簡單,也不知道是放火燒了幾座寺廟才積攢下這麼一筆福廕。
常笑是叫常友章恨不得笑不得的名字,他們老常家就這麼一個兒子,獨苗一根,但卻是個闖禍精,從小常笑就不安分,欺壓良善那都是輕的,欺男霸女更都是常事,本來以為這個兒子一輩子也就是在五峰縣混著的出息了,沒想到有一天他去了京師,後就是接二連三的惹下了滔天的禍事。
嚇得常友章在蘇州最怕聽到的就是常笑的訊息,先是在崇禎面前說什麼大明將亡的妖言,駭得整個常家上上下下雞飛狗跳,後面的事情就更多了,每一件事都叫常友章夜不能寐,在蘇州織造這個位置上如坐針氈。
常笑是常家獨苗,常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常家就算是徹底絕後了。
這還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常笑的所作所為,猶如刀上疾行,稍有差池就是禍及滿門,就在這樣的情況下,常友章一直都在提心吊膽之中度過,時不時的寫一兩封書信去勸說常笑,教導常笑要低調做人小心做事,最重要的先生個兒子,延續常家香火。
結果這些信件全都石沉大海,最多也就是送回個口信說什麼兒知道了之類的不著邊的言語,常友章知道,這個兒子已經不是他能夠拿捏得住的了。
忽然有一天,常友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