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就去找那丹成修士,還請前輩重歸鞘中,衝突起來的時候,前輩再出手不遲,免得前輩將那丹成修士嚇走。”
紫光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身子一縮紫袍瞬間重新化為一層層的鱗片,紫光也重新化為一隻小蛇,遊走一圈,化為一道光芒鑽回到劍鞘之中。
莫千夜將金銀紫光劍收好,低聲道,“咱們在那些凡俗之輩最疲憊的深夜時分動手。”
殷殷和風飄雪齊齊點頭。
常笑一行此時已經紮營完畢,也不必燒火造飯了,他們奔波一天此時已經徹底沒有了力氣,是以今天晚上就不會有什麼兔子獐子之類的鮮食兒,他們將懷中的幹餅放在火堆上烤一烤就著鹹肉便吃了起來,胡亂塞了一口,將肚子裝滿,便躺倒了呼呼大睡起來,當然也有幾個心眼比較小的,為白天的事情所嚇,驚懼的睡不著,這樣的人都是常笑的家丁,敵人明日不來還好,一旦追來他們保證是第一個死的,戰場之上要是連覺都睡不著,那麼真就是離死不遠了。
即便是常笑都摟著欲光、淨光兩女熱乎乎的身子打起盹來。
兩個女子比常笑還要疲憊許多,睡得比常笑還要快些,此時三人糾纏在一起,兩女依偎在常笑懷中,常笑摟著兩女的肩膀,不知道的還以為常笑和淨光、欲光之間是親密無間的夫妻呢。
吳叔此時走到吳大人身旁低聲說道:“大哥,方才有三個修士從天空往下窺伺,被我驚走了。”
吳大人也準備迷上眼睛,聞言不由得雙目睜開問道:“可是洋人的神通?”
吳叔搖頭道:“不是,是我中土修士的神通。對方估是三個修出真氣的修士。不知道駕馭的是什麼寶物。”
吳大人聞言微微心安,只要不是那些佛郎機人便沒什麼大礙,其實吳大人現在並不認為那些佛郎機人的聖教信眾們會追上來,畢竟這些信眾都是些凡俗之輩,身子骨有限制,不大可能追上騎快馬拼命衝刺一路狂奔的他們。只要對方不是那麼多的人的話,聖教之徒的手段便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不過吳大人還是十分小心謹慎的道:“叫兄弟們都睡得輕些,萬一要是有什麼變故也好起來應戰。”
夜色漸深,營地之中傳來此起彼伏的鼾聲,天空中的皎月越發的明亮起來,照射在地面上的積雪上,使得世界變得極為明亮,一點都不像是黑天,倒有些像是烏雲密佈的雨天一般。
吳叔突然睜開雙眼,目光朝著遠處望去,就見天空之中再次出現了一團雲氣,正是之前窺視他的那團雲氣。
……
此時在武昌城池之中,大西王張獻忠端坐在大椅上,不得不說張獻忠是個很有想法的人,他雖然還沒有當上皇帝,但已經開始操起皇上的心來。
張獻忠在武昌設立了和大明朝廷一致的官員爵位,分設了六部和武軍都督府,開始委派地方官員,甚至找機會要科舉選士,所以說張獻忠已經開始像模像樣的過起日子來了。原本的草民流寇此時已經初步有了一些政權該有的模樣了。
此時張獻忠來到了武昌城內的最中心處,這裡火把通明,將黑夜照成白晝一般。
燈火之下總計有數萬勞力正在用鐵鍬不停的挖地,此時已經挖出來一個二十餘米的闊大深坑,深坑之中放置著一座寶塔,這寶塔正是九龍鎮金塔。
此時這寶塔之內塞滿了人類的斷肢殘害,以至於不停地有鮮血從寶塔之中溢位來。此時的寶塔已經看不出本來的顏色了,遠遠看去除了鮮血的暗紅色以外再無他色。粘稠的血漿將整座寶塔變得噁心不已。
益西此時來到張獻忠身後,笑道:“再過一兩個月的時間就能將龍氣引渡在大王的身上了,到時候,大王便會生出真龍天子才會有的大氣運來,會有無數能人異士主動投奔過來。到那個時候,說不定大王真的能夠成就帝王之業呢!”
張獻忠聞言哈哈一笑道:“帝王之業,不錯,只要將這九龍鎮金塔徹底掩埋,使其與天下龍脈交匯,到那個時候本王龍氣灌體,一定不會忘記你。”
益西一笑道:“大王若是成就帝王之業不要忘記要將我密宗重新帶入中原便可,到時候我們密宗會全力輔佐大王,任何反對大王的仙道之輩,我密宗都會傾盡全力幫助大王將其打壓下去。”益西這話沒有半點虛假,自從上次他親眼看到張獻忠不聲不響的將王自用,李自成還有高迎祥三個送進狼嘴,自己卻從容而走之後,益西便覺得張獻忠是一個人物,是一個能夠坐上那個最高位置的人物,是以他將寶壓在張獻忠身上,希望張獻忠坐上皇位,那樣的話他們密宗便可重新入主中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