輩子,精神最是敏感,旁人或許看不出這玄妙所在,但是他一眼就看出來了。常笑可是他好不容易找到的徒弟,他自然不能叫他吃這樣的虧。
常笑看了眼愣在那裡的常有,拍了拍他道:“上次你怎麼做的,這次給公子我加倍去做!”
隨即常笑便和黃仙師鑽進屋中竊竊私語起來。
常有莫名的呆了片刻,撓了撓腦袋,覺得自家公子還有自家公子的師父實在是高深莫測,臭味相投,外加不知所謂……
那龜奴第二次來到常家門口,本就已經羞得滿臉通紅,要不是青嫋姑娘叫他再來一次,他是打死都不會來的,被人將請柬和信摔在臉上還巴巴的又送過來,連他這個低賤的龜奴的厚臉皮都受不了,真不知道青嫋姑娘那樣仙子般的人物怎麼會掉得下這個面子。
不過事情似乎有些不同了,上次兇巴巴的將請柬摔在他臉上的那個常家家丁,這一次態度卻大不相同,明顯改變許多,甚至言語之間還有取好的意思,這使得這龜奴羞慚的臉面一下恢復過來,這樣才對麼,這樣才是接到青嫋姑娘的請柬應有的態度,青嫋姑娘所料不錯,看來這一次對方得乖乖收下請柬了。
“哼!這常家的公子還真是給臉不要臉,青嫋姑娘垂青,你就老老實實的向狗一樣跑去玲瓏樓就是,這麼做,滿京師那個人會笑話你?羨慕都羨慕不過來呢!你裝什麼裝?害得老子又跑一趟,回去我一定要好好跟青嫋姑娘說一說,敗了你在青嫋姑娘心中的印象。讓你再得瑟!”
此時隨著龜奴而來的公子哥們就更多了,不光是公子哥,老學究都被自己的弟子攙扶來了不少,一個個怒髮衝冠,鶴髮猴顏的。
對於這些這種事情也要攙和一下的老學究們,一眾公子哥是充滿鄙視的,一臉雞皮竟然也敢打青嫋的念頭,也不撒潑尿照照自己什麼樣子!
呼呼啦啦的足有百十號人圍在常家大門口,在他們後面還有他們的僕人,數量就更多了。
那白玉公子和翡翠公子自然也來了,那位珊瑚公子更是不可或缺的人物。此時他一臉的猙獰,牙齒磨得咯咯作響,就差衝進常家了。
不過他們都沒出聲,因為有了上一次的經驗,他們知道常笑不一定就接青嫋姑娘的請柬,所以他們在焦急的等待答案。
他們的情緒很複雜,一方面他們希望常笑拒絕這請柬,他們是完全不願意看到青嫋落入這個常笑的手中的!
另一方面他們又希望常笑接下這請柬,畢竟青嫋是他們心目之中的仙子,如此低三下四的送請柬,當真是柔弱可憐,若是兩次送請柬丟被人丟出的話,那就等於是作踐羞辱自己心目之中的仙子了,這是他們萬萬不能允許的。這一刻他們對於嬌弱的青嫋有著無限的同情,對於常笑這個大妖魔有著無限的憎惡!
是以他們此時一個個眼神不善,內中全都閃爍著兇光,不論常笑接不接這請柬,此時在他們心中,常笑都是仇敵。
按理說,在場的這些公子哥也好,老夫子也好彼此都是情敵,若是在玲瓏樓內說不定就要為了青嫋掙破腦袋,但是在此時此刻,無數個情敵團結在一起,凝視著另外一個情敵。失敗者們總是比較有共同語言,容易走到一起去。
常家門口的氣氛壓抑的很,數十個衣著華麗的公子哥還有數十個老夫子靜靜地站在那裡,瞪著一雙雙充滿殺氣的眼睛盯著常府大門。一般人見到這場面心臟都不敢跳了。
終於,一個身影從門內閃了出來。
常有邁著大步走了出來。
那龜奴嘴角傲慢的一撇,正要開口。
卻見常有手中竟然又拿著請柬和信,這龜奴一愣,就見常有舉起信和請柬來。
這龜奴十分有經驗,連忙後退順道捂臉。
哪知道常有卻並未用請柬和信摔他,而是牛|逼哄哄的將請柬和信撕拉一下的撕了開來,一下下的撕,撕拉撕拉的聲音在空曠的常府門口一聲聲的迴盪著。
每一下都好似撕在了公子哥和那些老夫子的心坎上,每一下都連血帶肉的叫他們心疼無比。
這可是青嫋的信,他們活了一輩子,就算再活一輩子都不能沾邊的東西,竟然被當成破抹布般的撕碎。
常有嘴角撇著,他突然覺得很爽,不,是太爽了,看著這些老夫子和公子哥那愣怔,震驚以及受到了偌大打擊心若死灰般的表情,一股極大地滿足感充斥在他心頭,這似乎比抱著十來個花姑娘瘋癲還好玩啊!
常有將撕碎了的信和請柬當空一灑,白花花的紙片和紅彤彤的請柬碎片匯成一片,那些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