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天臉色都不由微微一變,永隆的言下之意是說夏家已經打算悔婚了,並且將夏沫藏了起來。
“夏家主,你女兒夏沫與我大哥早已定下婚期。雖還未過門,但在名義上也算是我大哥的妻子了。這夏沫,身為我永家之人,早該入門,卻無故拖延三個月之久。夏家主,這麼做,未免太不道義了吧?”歐陽伏斜眼瞥了夏鼎天一眼,沒聲好氣的說道:“如果這件事要是傳出去的話……我們永家倒是不怕丟臉面,就是不知夏家主,會不會擔心臉上無光啊……”
夏鼎天的臉一陣紅一陣白,身體禁不住顫抖著,右手捏在椅子的扶手上方,發出嘎啦嘎啦的聲響。
坐於一旁的夏家眾位長老,雖然有些惱怒歐陽伏說話過於咄咄逼人,但歐陽伏的話也不是沒道理。雖然夏沫沒過門,但按照世家一貫的規矩,也算得上是永家的人了。而且,現今永家勢力增長了近七成,背後更有千年世家的高層支援,現今的永家如同飛上枝頭的鳳凰,在如此勢頭上,其餘武學世家都不願輕易招惹。
而且,夏沫失蹤之事要是傳出去,夏家確實會臉面無光。
“歐陽伏,你這是什麼意思?”夏丙突然站了起來,面帶怒意的指向歐陽伏,“雖然沫兒與你們定下了婚期,但卻始終未入你們永家的門。按老祖宗的規矩來算,夏沫依舊是我夏家的人。”
“老三!你給我住嘴。”一名略微瘦弱的中年男子站了起來,對夏丙喝道。
“住嘴?我說的是事實而已。而且,沫兒失蹤多時,現今應該是討論該如何先將人找回來,而不是談論什麼狗屁婚事。要是人不在了,那還談個屁?更何況,這一樁婚事,本就不是沫兒所願,為何一而再的逼迫她?”夏丙冷冷的瞥了一眼夏德,“現在好了吧,人都給逼失蹤了。”
“你……”被夏丙這一頂,夏德半天說不上話來。
“你什麼你,這本就是事實。夏德,當初此事是你一手促成的,既然永家要一個交代,那你就給他們一個交代吧。”夏丙冷哼了一聲。
夏丙和夏德雖同是夏家上一輩兄弟,但兩人無論是性格還是其他方面都不合。如果這兩人中有一方實力不濟的話,這種矛盾倒是好緩解,偏偏兩人實力不相上下,而且在上一代中資質稍弱於夏鼎天。
所以,這二人就如同針尖對麥芒一般,從來都沒看對過眼。只要夏丙支援的事,夏德就會反對,反之亦然。
“交代?哼!此事能怪我嗎?老三,你是存心找我麻煩是吧?我嘴上說不過你,但並不表示我打不過你。來吧,我們手底下見真章。”在眾目睽睽之下,夏德被夏丙如此奚落,心頭頓時湧起了滔天怒火。
“來就來,難道我還怕你不成?”
歐陽伏和永隆看著二人吵架,倒也沒有插嘴,而是興致勃勃的看著。特別是永隆,目光在夏德的臉上掃視了一番,眼神閃爍著些許意味不明的光芒。
眼看二人就要打起來了,夏鼎天猛地站了起來,對二人喝道:“都給我住手,全給我坐回去。”
聽到夏鼎天的話,夏丙遲疑了一番,冷冷的瞥了一眼夏德。
而夏德則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夏丙,二人皆憋著一口悶氣,心不甘情不願的重新坐回了原位。
看著這兩兄弟,夏鼎天嘆了一口氣。這兩人一鬧,倒也不是沒有好處,至少緩和了些許氣氛。夏鼎天看了一眼歐陽伏和永隆,知道這兩人是輕易不會離開的,而讓夏鼎天忌憚的不是這兩人,而是站於歐陽伏身後的那名武者。
以夏鼎天飛聖界巔峰的實力,居然看不透那名武者的實力。而且,那名武者蒙著黑紗,根本看不清樣貌。最讓夏鼎天震驚的是,在這名武者的身周,環繞的空氣氣流居然沒有絲毫的變化。
要知道,一般武者身上的力量波動都會引起氣流的變化,實力越強,引起的波動就越強。當然,這是針對飛聖界巔峰以下的武者。而達到了飛聖界巔峰以上的超級武者,則可以引動極聖力,隱蔽自身的力量波動。
很明顯,此番永隆等人前來,不止是要夏家給個交代,同時也要給夏家一個下馬威。雖心知永家的做法,可夏鼎天卻敢怒而不敢言。勢比人弱,而且牽一髮而動全身,一旦夏家與永家交惡,勢必會令夏家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夏鼎天面容抽搐了一下,掃了一眼在場的夏家諸位叔伯,見眾人乾巴巴的望著他,不由心中一澀。夏鼎天何嘗不清楚,在答應永隆等人的求婚,就等於將自己的女兒丟入了火坑之中。雖然他是一個父親,但他最主要的身份是一家之主,而且,從小到大,夏鼎天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