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順利地進了都護府。高夫人特意在後堂擺下一桌酒席,為鄭夫人和任天翔化解過往恩怨。鄭夫人聽說任天翔就是狀告鄭德詮,害她兒子慘死的兇手,對他恨之入骨,只是格於高夫人的面子,她才勉強答應見他一面。
任天翔一見鄭夫人那怨毒的目光,便知自己準備重禮的英明。他忙將禮盒開啟,雙手捧到鄭夫人面前,屈膝一拜道:“老夫人在上,請受孩兒一拜!”禮盒中那黃澄澄的金首飾,綠汪汪的翡翠鐲子,白亮亮的銀元寶,讓見過世面的鄭夫人兩眼也有些發矇。她想伸手去接,卻又想起對方是害死兒子的幫兇,只得強忍心底的慾望推開禮盒喝道:“你這是幹什麼?想收買老身麼?”
高夫人連忙上前打圓場,她接過禮盒遞到鄭夫人面前,笑道:“老姐姐你多心了。德詮的死不能完全怪天翔,他也不知道那封跛子是如此心狠手辣。我見他是真心懺悔又有心贖罪,所以替你作主收下了這個義子。”不等鄭夫人拒絕,任天翔已捧起酒杯遞到她面前,懇切地道:“鄭將軍因我而死,天翔心中悔恨萬分,加上有我母親的託夢,不管鄭夫人認不認我這個義子,我都將為夫人養老送終,以贖其罪。”
有人養老送終,出手又如此豪闊,鄭夫人心中的仇恨便有些淡了。她故作勉強地收下禮盒,卻又不冷不熱地道:“難得你真心悔罪,老身也就不再記恨,不過要我做你乾孃,老身恐怕擔當不起。”“老姐姐你不用謙虛!”高夫人連忙笑著圓場,“你既是仙芝乳母,又與我情同姐妹,誰敢輕看你一眼?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