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死亡的二十名護衛,真實身份都是江洋大盜,是帝國通緝的悍匪,被呂家招募後成了侍衛,其實,都是死士,一個個的和呂家牽扯不上。
即便證實了他們那江洋大盜的身份,也不會聯絡上呂家。
但失蹤的朱欒野可就不一樣了,一旦落到城衛軍手中,或者,落到登仙武府那些大人物手中,憑他們詭異莫測的手段,沒準,連傳說中的‘搜魂禁術’都能使用出來,那呂家就被扯出來了。到時候,一個‘預謀截殺武府弟子’的罪名足夠呂家受的。
說是呂永強一意孤行的指使,但誰信啊?人們肯定會想到呂家家主身上。一些恨不得呂家倒黴的政敵,一定會推波助瀾,呂家在朝堂上會變的極端被動,甚至,影響到呂安在聖上心中的地位。
‘連兒子都管不好,首輔職務能勝任嗎?’
這是正常人都會興起的想法,聖上也不會例外。
呂家的祖祠早就被陣法禁錮了,這裡發生的任何事,外邊都不知道,所以,呂永強的慘叫聲也沒有誰聽的見。
“逆子,統統都是逆子!
呂永偉看著很穩重,但他怎麼當兄長的,竟然攛掇你施行這等愚蠢之事?
……知不知道現在是多麼緊要的關頭?
林秧倒臺了,他這些年收服的死忠無數,雖然林秧和林樓父子都死了,但不知道有多少林家的死忠之人,暗中琢磨著為他復仇呢。
推翻林秧的事件中,呂家身先士卒為君分憂,是出了大力的,早就被逆賊的擁護者們記恨上了。
林秧一死,權利空出一大片,依附林秧的黨派,漸漸的都會被清洗掉,這是呂家擴大在朝影響力的大好時機。
呂家的底子太薄,在真正的大貴族眼中,我們都是暴發戶,是上不得檯面的東西。
當此爭權奪利鞏固呂家地位的關鍵時刻,你們兄弟倆竟敢私下做主,弄出這麼大的禍端來?
乾脆利落的殺了人也無所謂,但竟然被人家反殺了二十名護衛,護衛隊長朱欒野還失蹤了,逆子,你知道這代表著什麼?
昨夜你來稟告,就幾乎將我氣死,今日朝堂上,聖上龍顏大怒,這件事沒個完的,呂家勢必動用人脈擺平此事,你知道要付出多大的代價嗎?
你這個孽障,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我打死你,打死你……。”
呂安指著呂永強一頓臭罵,猶不解氣,一聲吩咐:“來人啊,請出祖宗家法,杖責逆子呂永強四十大板。”
“父親,孩兒知道錯了,……不要啊。”
呂永強大驚,四十大板不將他的屁股開啟花,那算是怪了,且雙腿一定會骨折。雖然有傷藥治療不會殘,但一個月起不來床是沒跑的,這可得遭老罪了。
“逆子,你還有臉求情?等你哥回來也要受罰。……逆子,兩個逆子。……人呢,還不動手?”
彭!
呂安一腳將呂永強踢飛,回頭怒瞪身後的侍衛。
其中一個侍衛,從排位後方的密室中,取來一個刻著花紋的箱子,開啟一看,裡面是一根一米八長短的黑漆木板。
這東西的造型和一般的刑杖不一樣,它上下一般寬,不知道是什麼材質製成的,無比堅韌。
侍衛們將哭喊著求饒的呂永強摁倒,褪了下裳,對著呂永強的屁股,狠狠一板子拍落!
啪的一聲悶響,呂永強的屁股皮開肉綻,鮮血興奮的飛濺出來,板子上沾染猩紅。
“嗷,……啊啊,嗚……嗚”。
呂永強正要放開喉嚨大喊大叫大哭,已被手法老道的侍衛用白布堵住了嘴巴,一點都喊不出來了。
啪啪啪……!
板子掄圓了,毫不留情的往下打,幾十板子下去,呂永強屁股上的肉都沒了,等到四十板子打完,他的雙腿和髖骨全部骨折,人早就暈了過去。
這傷勢,一般人註定殘了,但呂家有高明醫師,自然不會讓呂永強真的廢了。
兩個僕人進來,將看起來奄奄一息的少爺抬走,這才有人去通報劉氏。
呂安的正牌大夫人劉氏回了院子,感覺心驚肉跳的,她是一品大元帥劉思的次女,身份尊貴,嫁給呂安後很受寵。
呂安妾室無數,但對她很上心的,她在後宅中的地位雷打不動。
一般而言,呂安從來不會叱責她,但今日不同往昔,一句慈母多敗兒,讓她感覺到夫君暴怒的情緒,回來後琢磨半響,越想越害怕,覺著要出事。
正在此時,小丫鬟驚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