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偏不倚,小魔祖承受了八百零九鞭,神魂被抽出了體外,虛凰比他多忍了九十鞭,兩人神魂離體,肉體僵在祭壇之上,兩人驚懼防備的看著祭壇上空灰色的漩渦……
“不要……放開他!你要是敢傷他一分,無論付出多大代價我都會找到你的埋骨地,讓你屍骨無存……”鳳祖惡狠狠的威脅著漩渦中的未知存在,她已經有所猜測。
“吼……啊……”
它很生氣,非常生氣,今天他做了這麼多,還被人威脅,它認出了這個女人,她並不好惹,但憤怒令它瘋狂,它咬下了一塊神魂,咬下了她丈夫的神魂,讓你威脅我!讓你威脅……
“啊……啊……”
神魂發出了令人顫慄的慘叫,虛凰被咬掉了一塊神魂,小魔祖也被咬掉了一塊靈魂。
“啊……我父是萬魔之祖,你敢吞我神魂……無論你是誰……我父不會放過你的……”
“啊……啊……啊……”
慘叫,他們徹底激怒了它,它也曾是至高無上的存在,而且它要古老的多,天地四主宰都是它的晚輩,時過境遷,他們竟然都敢如此威脅它,它知道自己惹上麻煩了,但它豁出去了,當天碑歸位,神墓開啟之時,一切都將不同……
它用白森森的牙齒咀嚼著萬古以來最純粹最美味的神魂,每人咬了三口,它便吃撐了,畢竟它剛剛甦醒,很虛弱,有些虛不受補,它看著美味,哀怨一聲,複雜的看了六法一眼,散去了漩渦,它消失的無影無蹤,難辨蹤跡,但六法的眼睛卻亮了。
他發現了蹤跡,但看到了另一個男人,他依然完美無缺,他正站在灰色的墓碑之下,冷冷的注視著這裡,六法手中的神目有些發燙,他輕笑一聲,嘴唇輕動:“我等著你!”
一切彷彿是約好的,當漩渦消失的那一刻,離火法界剝離了冰雪法界,琉璃燈和冰雪蓮花進行了最後一次對撞,血紅琉璃燈暗淡,火焰搖擺,幾近熄滅,金焰中的女人七竅流血,她收回了暗淡無光的鳳丹,她以自己的鳳血穩定了燈火。
“北冥,今日算你技高一籌,虛凰和我兒既然落到了你手中,我也無心再戰,但我要告訴你,萬事留一線,你畢竟還太年輕,有些人你最好敬而遠之……天下第一,不過是個笑話……信以為真的都是傻子……等我……”
血紅琉璃焰劃過天空,入了混沌,她沒有絲毫遲疑,也沒有任何兒女情長,這個女人說走就走,只留下了一聲“等我”,這既是對那父子倆說的,也是對寧澤說的,是對寧澤的一種警告。
寧澤腳下蓮花殘破,他衣袍散亂,髮絲染血,他平靜聽著女人的話,又平靜的看著女人離去,他無話可說,他算計的很好,但六法卻沒有給他足夠的時間,六法彷彿就是個臥底,是個針對他的變數,他不斷破壞著自己的謀劃。
一而再再而三的助敵,從放出小魔祖種下魔靈願,到他甦醒帶回了黑鳳,卻讓鳳祖恢復了道祖巔峰修為,到散去他費盡心機佈下的諸天寒星,鳳凰輪破界……
再到小魔祖逆襲,他自己被困,小影求助無果,捨身相救,現在他又救回了仇人之子,令祖鳳提前脫離,使得他謀劃成空。
六法唯一做了一件令他無法怨懟他的事,就是在他束手無策之時救回了小影。
僅此一件,前過盡補,即使他法界破損,道胎重傷,一切計劃付之東流,他也無怨無悔,反而在內心深處很感激他,即使明知這種非理智的情緒是錯的,他也甘之如飴,因為失而復得,比什麼都珍貴。
祭壇之上,六法低著頭,長髮遮面,他雙手捧著那朵蓮花,同樣無言……
第四百八十四章冰釋四海
支離破碎,到處一片狼藉,歸墟已經破敗到了極點,也脆弱到了極點,彷彿風一大都能將它吹碎,歸墟之外,陰川依舊平靜,被寧澤抽走的那段陰川水早已自行補上,一條黑線在混沌中蜿蜒……
一條黑冰惡龍從歸墟而降,一頭扎入陰川之中,濺起了不小的浪花,寧澤放回了擷取的陰川河水,他此時虛弱的站在歸墟天空,有些愁眉不展,小世界即將破碎,這一界的水他不敢放回。
但他的冰雪法界也很難長時間承載這樣的負擔,六法走過來對寧澤道:“歸墟已經積重難返,毀了!不如廢物利用吧!”
“你是說……重新熔鍊……”
六法點了點頭,道:“我留下來整合熔鍊此界,將他煉成一方小天地,也算將功補過……”
寧澤有些遲疑,熔鍊一界何等困難,耗時耗力不說,成功與否還在兩說可,“你可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