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能抵賴?”蕭別塵一邊斥罵著,一邊將宋閔成騎在身下,雙拳如同雨點一般落在了宋閔成的身上,打得宋閔成是慘呼不已
“你敢這樣欺辱老夫,老夫與你拼了”宋閔成吃痛不已,便大吼一聲,卻是奮力一掀,將身上的蕭別塵掀翻在地,而趁勢也騎了上去,雙拳左右開弓,齊齊朝著蕭別塵的臉上打去
“你這小王八蛋,拉老子下水不說,如今還要顛倒是非,你以為老夫什麼都不知道嗎?你垂涎於門主夫人的美色,每日將那徐嫣然折磨得不成人樣,此等畜生行徑,也只有你這小王八蛋才做得出來”宋閔成一邊狠狠地下手,一邊怒罵道
“哼哼,你這老賊胡說八道,豈止是我,你不也曾經在一次酒後誇過門主夫人的美貌嗎?哼哼,這還不算,你還幾次三番地說,門主害死了你的兒子,你一定也要將門主夫人盡皆斬殺,讓門主也斷子絕孫”蕭別塵一邊拼命地反抗,一邊抗聲說道
宋清明和蕭伯風見二人說的越來越不堪,而且便如同那世俗界的潑皮無賴一般在地上滾來滾去廝打不已,都是老臉漲得紫紅,想要阻止卻是礙於風小天的命令,都只好將嚴厲的目光投向廝打中的兩人,只可惜蕭別塵和宋閔成二人戰到酣處,哪裡能看到自己父親的眼色?
而周圍的一些逍遙宗弟子卻都是竊笑不已,是讓蕭伯風和宋清明二人面紅耳赤,恨不得會那穿山甲的絕招,一頭鑽到地底下去
而風小天聽到此處,自然也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也明白這二人都不是好東西,都有謀害自己之心,只不過,那蕭別塵是嫉賢妒能,而宋閔成則是把金烏門的覆滅和宋浩然的殞命都歸結到了自己的頭上
按照逍遙宗的“逍遙六律”,這二人都是背叛門中之人,自當處死,只是這裡面涉及到了蕭伯風和宋清明,風小天不禁有些左右為難,不殺這蕭別塵和宋清明二人,難以服眾,今後如何統御其他的逍遙宗弟子,可是按律斬殺這二人,蕭伯風和宋清明二人勢必要傷心,這二人自加入逍遙宗以來,皆是忠心耿耿,如此不講情面,實在有些下不了手
蕭伯風和宋清明自然也看出了風小天的為難之處,互相對視一眼,眼裡流露出了決絕的神色,有宋清明上前一步,朝著風小天躬身行禮道:“門主大人,請莫要為我二人為難,此二子罪行滔天,不嚴懲不足以警示他人,還請門主下令將其二人斬殺,以儆效尤”
“這……”風小天聞言有些猶豫起來,沉吟著正要說話,卻是被突然一聲狼嚎打斷了
原來那宋閔成正騎在蕭別塵身上一邊罵罵咧咧,一邊揮拳如風,正打得是不亦樂乎,卻是猛然聽到自家父親之言,嚇得一個激靈,卻是不顧得自己此刻正佔著優勢,一個軲轆翻身下來,連滾帶爬到了宋清明的身前,悲聲嚎叫道:“父親,父親,快救孩兒一命,孩兒不想死啊,孩兒知錯了,孩兒再也不敢了”
宋清明垂首看那宋閔成鼻涕眼淚橫流,滿臉惶急之色,眼神中悲慼的神色微微一閃,隨即將心一硬,一腳踢出,將宋閔成踢得在地上翻滾了幾圈,口中也跟著斥罵道:“你這孽子,犯下了滔天罪行,哪裡能夠逃得一死?此乃天靈真人的執法堂職責,莫要來糾纏老夫”
說完,宋清明將袖子一拂,轉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雙目微閉,再也不看那宋閔成一眼,可是那微微抖動的鬍鬚卻是暴露出他內心的悲慼
而那剛剛被宋閔成暴打一頓、落了下風的蕭別塵自然也聞聽到了這幾句對話,卻是也顧不得和宋閔成算賬,一個骨碌爬了起來,也沒找他的父親蕭伯風,他知道找蕭伯風的下場和宋閔成差不多,還不如直接找主事的人呢?
蕭別塵也不站起身來,抬起頭看見天靈真人便在不遠處,急忙膝行過去,朝著天靈真人不斷地磕頭道:“天靈真人,小人一時糊塗,做下了這等錯事,如今已知悔改,看在我父親的面子上,還請天靈真人高抬貴手,放小人一馬,小人一定痛改前非,再也不生謀逆之心”
蕭別塵一邊說著,一邊“嗵嗵”地磕著頭,不一會兒,那額頭上已然是滲出了殷殷的血跡
天靈真人眼神裡閃過一絲厭惡的神色,卻是冷聲斥道:“法不容情,你即知自己犯下了滔天罪行,便應該知道自己的下場,便是老夫自己犯錯,也須按律嚴懲,自是沒有寬容你的道理”
“啊?”蕭別塵頓時身子一歪如同死狗一般地癱軟到地上,天靈真人說的如此決絕,那自是再無半點活命的希望了,而便在此時,蕭別塵心中方始生出了隱隱的悔意,自己何苦要和風小天整個你高我低,便是安安分分地修煉多好,如今可好,只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