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盧七這個畜生!”盧老根聽到提起盧七,嘆了一口氣,罵道。
“盧七怎麼了?”盧大柱聽得盧老根口氣不對,忙出言問道。
“盧七今天來咱家,欺負我姐了,我們剛才回家的時候,我姐還哭著呢!”春生嘴快,搶著說道。
“什麼?”盧大柱夫婦倆同時驚問道,他們這才發現春紅的兩個眼睛還腫著呢。
“沒事,別聽春生胡說,事情是這樣的。”春紅遂把白天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其他幾人,最後指著屋角說道:“喏,那不是那盧七帶來的嗎?那廝跑的快,忘了帶走了!”
“這樣啊,嘿嘿!真是好馬兒!”春生聽完之後,大感痛快,出言讚道。
“沒什麼事情就好,苦了俺的兒了!”春紅娘聞聽事情驚險,眼圈一紅,上前將春紅摟在懷裡,心疼地安慰道。
“娘,沒事了,你還生著病,趕緊歇著吧!”春紅反過來安慰她娘道。
“唉,雖然是虛驚一場,可是隻怕事情真的沒完啊!”盧老根緩緩坐在凳子上,口氣沉重地說道。
“爹,放心吧,量他盧七也不敢再來,我們明天就不要出海,看他能將咱家如何?”盧大柱雖然也是心裡惴惴不安,但是依舊出言安慰盧老根道。
“是啊,爺爺,他若是敢再來搗亂,我就用魚叉戳他幾個窟窿!”春生卻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手執魚叉,昂聲說道。
“去,小孩子懂什麼?”盧大柱和盧老根齊聲呵斥道。
春生聞言,怏怏出了屋子,去看那匹“英雄”地白馬去了。
屋裡,盧老根和盧大柱執著油燈,察看那白馬留下的蹄印,二人俱是咋舌不已,盧老根更是有些後怕地出聲感嘆道:“這白馬好大的力氣,這蹄子若是真的踏上去,管保那盧七沒命了,那樣我們家就算是完了!”
“可若是沒有這白馬,咱家春紅只怕是”盧大柱也是心有餘悸地說道,他是打心眼裡感謝這來歷神秘的白馬。
“是啊,咱們是得感謝它,這白馬果然並非凡品,只是不知道他這主人是何等身份?”盧老根說著,站起身來,朝著炕上的風小天看了看,接著說道:“看上去還真是個好小夥啊,只是不知怎麼竟然昏迷了這麼久?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醒來啊?”
“反正不會是普通人,三個多月了,不吃不喝,就這樣睡著,而且看他的面色還越來越好,還真是奇蹟啊,若是普通人的話,恐怕早就餓死了!”盧大柱站起身來,看著風小天,也說道
晚飯後,夜已經深了,春紅娘和春紅、春生已經安歇下了,盧老根和盧大柱父子倆卻是睡不著,蹲在屋門口談著話。
“盧七今天吃了大虧,明日只怕還會來尋釁鬧事,咱們該怎麼應對,得好好謀劃謀劃!”盧老根開口說道。
“是啊,咱們雖然人窮勢微,卻也不能任他欺凌,更不能讓春紅吃虧,得想個辦法!”盧大柱深表同意。
“只是那盧七家大勢大,怎麼才能鬥得過他呢?”盧老根苦惱地說道。
“唉,若非怕連累家裡人,尤其是春紅和春生姐弟倆,我就豁出我這條命來,和他拼個同歸於盡,倒也省心!”盧大柱一拳砸在地上,憋氣地說道。
“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我們一家人還要靠你好好地活下去,即便不是為了我們自己,也要多為了他們姐弟倆想想啊!再說了,即便到了要拼命的時候,也是先讓我這條老命上啊,畢竟我都是土埋了半截的人了。”盧老根聞聽兒子的氣話,不滿地嗔怪道。
二人就這樣商議了半宿,卻也沒有想出個好主意,無奈下,只好回去休息,他們二人卻是沒有注意到,昏暗的油燈光下,那個躺了三個月沒有動靜的年輕人的眼皮竟然微微地動了動。
第一百七十九章 欲加之罪
其實風小天三日前就醒來了,只是卻還是不能動彈,他發現現在的身體可以說是一團糟,體內臟腑破碎、經脈盡斷,進入修真界以來,這次是受傷最重的一次了,自己都成這樣了,還能活下來已經是個奇蹟了。
而且神識也是微弱得很,已然不能離體而出,想要如前次般分開神識療傷純屬妄想,好在還可以內視,風小天的丹田中,雖然元嬰萎縮,雙目緊閉,似乎也受到了重創,而含光劍還在,靜靜地懸浮在丹田一角,體內的真氣所剩無幾,如此重的傷勢,估計想要在短時間內復原,恐怕不是易事,於是風小天便在這幾天,引領著體內僅存的一丁點兒真氣,開始了艱難而又漫長的療傷。
風小天雖然還是一動不動,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