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拎著一根木棒,離著老遠便罵道:“小子,可讓你老子我逮住你了”
蘇墨虞回頭看看,就見方才追趕自己的那一群人一個不少的都跟了過來,心中有些緊張,卻不像之前那麼慌亂。他轉頭看了杜紫衣一眼,然後杜紫衣又看了一眼她的師姐,然後就見那位美女師姐挑了挑眉,對蘇墨虞道:“到我身後來。”
蘇墨虞這下心中大定,他雖然不知道眼前這女子是誰,但好歹算是一個宗門內的弟子,以她的身份,王鐵虎那幫雜役哪個敢造次
果然,一路罵罵咧咧的王鐵虎等人追到了蘇墨虞身後,當看見眼前這個女人的時候一下子就呆住了,站在王鐵虎身後的那個姓常的上下牙不住的打顫,顫聲道:“姜姜晴雯”
他話才出口,忽然意識到直接叫對方的名字太過失禮,於是狠狠扇了自己一個嘴巴之後跪在地上道:“姜仙師恕罪”
其餘人等這時候也回過神來,一個個也都跟著跪在地上朝姜晴雯行禮。
姜晴雯卻不動聲色,兩隻眼就盯著那個姓常的問道:“恕什麼罪”
姓常的忽而想起之前曾在暗地裡對姜晴雯語出不敬,被對方這一問頓時大汗淋漓,再不敢說話。
這時候還是那個費山膽子大些,忙開口道:“我們不知道姜仙師在這裡,貿然過來衝撞了仙師,我等有罪”說著跪爬著慢慢往後蹭。
姜晴雯仍舊蹙著眉,淡淡開口道:“那你們為什麼衝撞我”
這回回答的是王鐵虎,他抬頭看了一眼躲在姜晴雯身後的蘇墨虞道:“回稟姜仙師,我們在追拿雜役堂的雜役,那小子以下犯上壞了雜役堂的規矩,又畏罪潛逃,我們為了追趕他才衝撞了仙師,仙師明鑑”
姜晴雯輕輕點了點頭,回頭又問蘇墨虞道:“你有什麼說的”
蘇墨虞冷笑一聲問向王鐵虎道:“我都不知道我犯了雜役堂的哪條規矩”
王鐵虎狠狠瞪了一眼蘇墨虞道:“你用糞桶潑灑前輩,還不算壞規矩”
他一說糞桶兩個字,姜晴雯就皺了皺眉,在見到蘇墨虞之後,她就覺得四周的空氣裡一直飄散著若有如無的臭味兒,一聽王鐵虎說到糞桶,終於明白那個臭味是什麼,再轉頭看向蘇墨虞時,眼神就越發的不善。
蘇墨虞卻面不改色道:“我想請問王大哥,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用糞桶潑他們”
王鐵虎愣了一下,轉頭看向費山。這費山算是他一個小弟,平時跟著自己在雜役堂裡耀武揚威,除了鄧玉郎等個別幾個人之外,誰都怕他幾分。今天王鐵虎在丹堂當值,被煉丹的範長老大罵了幾句,本來心情就極差,可就在這時候,看見費山頂著一頭屎來找自己,讓自己給他出氣,一打聽聽說是蘇墨虞熱的禍,就更加氣不打一處來,所以也沒問個究竟就帶人殺了過來,這會兒聽見蘇墨虞的質問,也不由皺著眉疑惑的看著費山。
就見這會兒費山臉色也是微變,低聲道:“誰知道你心裡有什麼鬼花活。”
蘇墨虞冷笑道:“你不敢說,那便由我來說,你同那個姓常的兩個人色膽包天,妄圖凌辱雜役堂的一個啞巴女雜役,被我在後山撞見,我不敢和你們正面衝突,才把糞桶扔下去砸了你們兩個,救了那位女雜役。”
“你胡說”費山漲紅了臉,狠狠盯著蘇墨虞。
蘇墨虞反瞪回去道:“我是不是胡說,你心裡清楚的很”
便在這時,姜晴雯一擺手擋住蘇墨虞,然後面若寒霜走到費山和姓常的面前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姓常的低頭不語,費山將心一橫道:“不是”
姜晴雯又道:“那便罷,你們三人中註定有一人撒謊,我把你們連同那個女雜役一併送到戒律堂,讓戒律長老好好審一審,若你們是清白的,自有人懲罰他妄告不實,若你們真犯了罪責還死不承認,那便只能斬了你們兩個人的腦袋問罪”
她的語氣森冷,將四周人壓的都大氣不敢喘一聲,那費山緊緊咬著牙關不語,可姓常的這時候卻有些撐不住了,忽然連磕了幾個頭道:“姜仙師容稟,我也是受了費山的蠱惑,才鬼迷了心竅,還望姜仙師饒我一命。”
那費山眼眉一豎,罵道:“姓常的,你個孬種”
姜晴雯冷哼一聲,轉頭看向王鐵虎道:“你應當是他們中領頭的吧事情原委你可弄清楚了”
王鐵虎一咬牙,站起身朝著費山的那道猛踢了一腳,直接將他踢暈在地,然後又對姜晴雯拱手道:“多謝姜仙師,我會將此人帶回雜役堂,一應罪責會由成仙師發落。”
姜晴雯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