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未到始祖山,張百仁已經感覺到了冥冥之中的壓制。
天子龍氣,對於道法的壓制。
張百仁在始祖山腳落下雲頭,略作感應後眉頭皺起:“好濃郁的天子龍氣,不愧稱之為始祖山,號稱皇帝的衣冠冢,我的道法在這裡,能發揮一成威能,便已經堪稱不易。”
徐福不斷掐算,聽了張百仁的話,接過話頭道:“這裡可是始祖山,黃帝親手葬下的衣冠冢,龍氣千萬年不散,堪稱是修行之人的禁區。”
“我倒是好奇,此地如此奇異,難道千古以來,就沒有人打黃帝遺府的主意?”張百仁露出不解。
“有膽子打主意的,沒辦法找到入口。有辦法找到入口的,卻不敢進去!那可是黃帝的衣冠冢,誰知道里面有什麼手段?單單這天子龍氣,便已經將天下九成九的修士擋在了外面!剩下的那一點都是有道修真,尊奉先祖,哪個敢褻瀆冒犯先賢?”徐福搖頭晃腦:“若非為了指南車,老道也絕不會趟這遭渾水的。而且你以為皇帝的寢陵沒有人守護。放任你隨便進去?”
張百仁恍然,揹負雙手緩緩登臨始祖山,瞧著寒風呼嘯的大地,眼中露出了一抹恍然。
空空兒深一腳淺一腳的踩在枯枝樹葉上在山中奔走,不斷思忖探尋黃帝寢陵的入口。
“來者何人,為何在始祖山遊蕩!”山下出現了一個身穿破布衣衫,揹負斧頭,肩上扛著一彈柴火的櫵夫。
瞧著那櫵夫,空空兒笑了:“老哥有禮,在下路經此地,素來喜歡遊山玩水,獵奇探險,不知這始祖山可有什麼古怪好玩的去處?”
櫵夫看起來四十多歲,臉上滿是奉承之色,身上肌膚看起來溝壑不斷,手指上佈滿了老繭;聽了空空兒的話,櫵夫上下打量著空空兒卻不開口,空空兒知趣的拿出一大錠銀子,塞入了櫵夫手中:“還請老哥指點一二,小弟感激不盡。”
“老漢我世代居住始祖山,要說這始祖山是否有何好玩的,卻沒人比老漢我更清楚不過。這始祖山有大凶險,稍不注意便會叫人喪了性命,小哥肯給我銀子,想來也是心善之人,還是聽老夫一句勸,早早離開此地的好!”那櫵夫掂量著銀子,眼中露出一抹感慨。
“嗨!”空空兒嘆了一口氣:“你以為我不想早早離去,離開這鬼地方?自從踏入這山中,我便覺得心神不寧,一身本事去了大半。但偏偏卻離開不得,若擅自離開此山峰,恐有喪命之嫌。勞煩老哥發發慈悲,指點一二叫,好我回去交了差事,小弟感激不盡。”
空空兒又拿出一錠銀子,塞入了櫵夫懷中。
櫵夫把玩了銀子一把,方才開口道:“見你也算是誠懇,我便指點你一番。”
“小弟洗耳恭聽!”空空兒笑嘻嘻,連連作揖道。
“此地喚作始祖山,傳聞當年皇帝戰勝炎帝,擊敗蚩尤之後,御女三千化作仙人而去,臨行前黃帝制作衣冠冢,這衣冠冢就藏在始祖山中。黃帝號稱人類始祖,所以始祖山才有此名!”櫵夫不緊不慢道。
這些訊息都是大路貨色,空空兒早就知道,但卻耐著性子道:“原來如此,居然是黃帝的衣冠冢。敢問先生,可知那黃帝衣冠冢的入口在何處?”
“你要進那黃帝陵?”櫵夫頓時變了顏色:“進不得!進不得啊!你別看這山中沒有異象,但卻隱藏著黃帝的守靈人。你小子雖然修為有些火候,但卻怕不是那手令人一口氣的功夫。”
空空兒聞言笑了:“老哥不必擔憂,我雖然修為不行,但我家主上神通廣大法力無邊,一切自然有我家主上操心。老哥只需告訴我那入口即可,小弟回去之後也好交差。”
櫵夫聞言略做沉思,緊了緊身上的柴火道:“我這裡有一句歌訣,你且聽仔細了。”
“老哥賜教!”
瞧著空空兒附耳來聽,那櫵夫輕笑:“一要化生開帳,二要兩耳插天,三要蝦鬚蟹眼,四要左右盤旋,五要上下三停,六要砂腳宜迎,氣要明堂開睜,八要水口關蘭,九要明堂迎陽,十要……”
“十要什麼?”空空兒沒聽清,急忙湊上前來。
山頂
張百仁三人站定許久,才見空空兒步履蹣跚,氣喘吁吁道:“大都督,這始祖山龍氣濃郁,一身本事十去八九,咱們怕進不得那遺府。”
“你既然回來,可曾探明遺府入口?”張百仁看著空空兒,眼中神光流轉。
“探得清!探得清!剛剛在山下遇到一櫵夫,卻聽了個十要歌訣,只要找到那歌訣所言之地,便可找到寢陵入口。”空空兒氣喘吁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