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下便換了主人。但偏偏楊玄感卻選了下策,也不知腦袋是不是被驢踢了。
楊玄感引兵入洛陽,派遣楊玄挺率領千人為先鋒,先取河內。
可惜唐禕早有準備,楊玄挺只能無功而返。
唐禕又使人告東都越王侗與樊子蓋等勒兵為備,修武民,相、帥親守臨清關。楊玄感不得度,乃於汲郡南渡河,從之者如市。
不得不說,如今隋末亂世,百姓活不下去,楊玄感公然造反,響應者雲集應從,佔足了優勢。
亂世缺什麼?
缺糧食!
缺兵器!
缺戰馬!就是不缺兩隻腿的人。
甚至於聽到楊玄感舉起造反,有流民不遠千里來投奔。
一呼百應,天下響應。
如此威勢,若能善加御使,必然可以得天下。
得民心者得天下,如今隋末亂世,民心是左右天下大勢的重器。
幾次出兵無功而返,楊玄感使弟積善將兵三千自偃師南緣洛水西入,玄挺自白司馬坂逾邙山南入,玄感將三千餘人隨其後,相去十里許,自稱大軍。其兵皆執單刀柳楯,無弓矢甲冑。
東都遣河南令達奚善意領精兵五千人拒積善,將作監、河南贊治裴弘策領八千人拒玄挺。奚善意渡洛南,營於漢王寺;第二日,楊積善兵至,朝廷不戰自潰,鎧仗皆為楊積善所取。
裴弘策出至白司馬坂,一戰,敗走,棄鎧仗者太半,楊玄挺亦不追。弘策退三四里,收散兵,復結陳以待之;玄挺徐至,坐息良久,忽起擊之,弘策又敗,如是五戰。丙辰,玄挺直抵太陽門,弘策將士餘騎馳入宮城,自餘無一人返者,皆歸於玄感。
玄感屯上春門,每誓眾曰:“我身為上柱國,家累鉅萬金,至於富貴,無所求也。今不顧滅族者,但為天下解倒懸之急耳!”眾皆悅。父老爭獻牛酒,子弟詣軍門請自效者,日以千數。
不怕神一般的對手,就怕豬一般的隊友。
唐禕明明早就有所通報,卻依舊戰敗,佔不得先機,不得不說大隋如今早已糜爛不堪。
精兵皆匯聚於涿郡,如今大隋內部各地卻是留下蝦兵蟹將,面對著楊玄感的浩蕩聲勢,根本就不敢出兵迎戰。
“大將軍,抓到了一條大魚!”有士兵快步走來。
“那條大魚?”楊玄感來了興趣,循著遠處吵鬧看去,卻是一笑。
“原來是韋大人!”楊玄感抱拳一禮。
內史舍人韋福嗣,洸之兄子也,隨軍出征討伐楊玄感。朝廷蝦兵蟹將敗退入浩蕩流水,不堪一擊。這廝跑得太慢,被楊玄感給抓住了。
瞧著韋福嗣,楊玄感怒視左右道:“還不給大人鬆綁!”
連忙上前與韋福嗣賠了罪,韋福嗣乃階下囚,不好發作,只能忍下這口氣。
“不知大人可願歸降?”楊玄感看著韋福嗣。
韋福嗣面色陰沉,瞧著左右虎視眈眈的刀斧手,只要自己敢言半個不字,怕是下一刻便要屍首兩段。
“我有的選擇嗎。”韋福嗣無奈道。
“好,韋福嗣大人英明,日後你便與胡師耽共掌文翰。如今本將軍正要征討東都,你與樊子蓋寫信納降,此事若能成,便算你以大功!”
楊玄感虎視眈眈的瞧著韋福嗣,不是你說降便降,而是要有所表示,要有投名狀。
韋福嗣無奈,只能書寫道:“今欲廢昏立明,願勿拘小禮,自貽伊戚。”
“好好好。”楊玄感一連道了三個好字,方才對左右道:“去給東都送上去!”
樊子蓋此人卻是本事非凡,不然楊廣也不會叫其輔佐楊桐鎮守東都,此人乃是楊廣的絕對心腹。
樊子蓋新自外籓入為京官,東都舊官多輕慢之,至於部分軍事,遮遮掩掩根本就不和他介紹。
東都內裴弘策與子蓋同班。
此時越王楊桐端坐首位,瞧著下方氣氛嚴肅的大臣,面無表情的端坐在哪裡。
“前出討伐失敗,本官欲要換帥,不知眾位愛卿以為如何?”樊子蓋不緊不慢的開口。
“不可!”有人站了出來,大聲呵斥:“臨陣換帥乃是大忌。”
“是極!是極!裴弘策大人雖然戰敗,但卻非戰之功,而是實在我東都守衛爛泥扶不上牆,有失訓練!”
“是極!是極!大人不可臨陣換帥!”
群臣七嘴八舌,瞬間將樊子蓋的話堵了回去。
瞧著站出來道十幾位大臣,樊子蓋嘴角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