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九八十一道太玄無形劍炁顯化出來,結成大天罡無形劍陣。
俞和也把先天五方五行真炁盡數逼到了指尖,長生白蓮法相隱而不發,只等信寧、信凡兩真人發出雷霆一擊。
“小輩,黃泉路上莫要怨我,只怪你們不識時務!”
信寧真人高喊了一聲,兩位真人四手伸出,信寧真人左手大拇指一按,有太yīn神雷從他手太yīn經的少商穴中衝出;右手小拇指一點,有少yīn神雷從他手少yīn經的少衝穴中飛出。信凡真人左手無名指一屈一彈,有少陽神雷從他手少陽經的關衝穴中飛出,右手小指刺出,有太陽神雷從他手太陽經的少澤穴中衝出。
這兩位真人,居然聯手一擊,發出的是上三品雷法禁術中的四象神雷。不知這信寧、信凡真人修的是什麼合擊奇術,兩人氣息渾然yītǐ,也不見踏罡步鬥,揮手間就把四象神雷打了出來。
大師兄夏侯滄一見是四象神雷,心中就涼了一半。這等雷術禁法,哪裡是他與俞和能接得下來的,這碧雲寺的人,分明就是下了狠心,要把他們倆一舉撲殺在此。
連峋石真人和他的三位師弟也沒想到,兩位道高德隆的師叔祖,爭鬥起來竟然是狠辣至斯,一出手就是上三品的雷法禁術。看這四道雷光森嚴宏大,那個故作高深的玄真子與胡家兄弟的什麼外籍表兄,在峋石真人眼中無疑已是死人。
在場的群修中,只有俞和麵無表情,其實俞和一看這四象神雷,肚子裡就笑了起來。
太yīn少yīn太陽少陽四象神雷,在旁人眼中是能判生死的殺伐大術,但俞和在京都定陽的典山帝陵谷地宮中,就早領教了這四象神雷的威風。當時俞和能運使白玉劍匣,把rì月機關中落下來的四象神雷收的涓滴不剩,如今修為大進,對白玉劍匣與萬化歸一大真符的運用,更是隨心所yù,區區四象神雷,在他眼中不過是兒戲罷了。
信寧與信凡兩位真人也是失策,其實只消他們祭出隨身法寶當頭一擊,就能打得俞和與夏侯滄生死難言。可他們偏偏要在自家後輩面前逞逞威風,使出了四象神雷這類禁法,存心想一下子把俞和兩人打得骨肉成灰。
可剛巧就撞上了俞和這身負萬化歸一大真符的人,當真是時運大大的不濟。
只見俞和一閃身,就擋在了夏侯滄的面前,做足了高人的架勢,既不踏罡步,也不掐道訣,口中喃喃頌道:“一法生萬法,萬法歸一無,我稟yīn陽二氣,三聖三合,出則轟天震地罡,神歸山嶽摧崩,煞去jīng邪粉碎;玄真寶籙金訣,萬化歸一真法。”
四象神雷轟落在面前,俞和好不瀟灑的一拂大袖,其實已暗暗將白玉劍匣祭出,藏在了袖中。旁人就見從俞和的袖口裡湧出大片大片的仙霞玉煙,似乎有無數的細小符籙在生生滅滅。四道神雷撞到這仙霞中,全沒有期待中震盪寰宇的爆鳴聲,也沒有橫掃虛空的雷火光焰大作,就好像是四根細細的柴火落進了寒潭,“噗嗤”的幾聲輕響之後,就徹徹底底的黯然隱沒了。
“袖裡乾坤上法?”信寧與信凡真人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你究竟是何人?”
“貧道玄真子。”俞和淡然一笑,“來而不往非禮也,兩位道友既然打了貧道一雷,便也請道友品評一下貧道的雷法。”
俞和此時並沒有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直接把收入白玉劍匣中的四象神雷原樣打出。蓋因這四象神雷禁法委實太過玄妙,他雖然能借著萬化歸一真符之力,把四道雷炁盡數收攝起來,卻因為本身修為境界尚淺,還參不透其中的玄機。萬一被人看破了端倪,或者信寧、信凡兩位真人自有法子把雷炁召回,那就是大大的不妙。
俞和竭力運轉真符,把四象雷炁在白玉劍匣中煉化,以本身的先天五方五行真炁做引子,把這四象神雷硬生生的轉成了五行神雷。只見他抬手一指,五道雷符飛出,信凡、信寧兩真人的頭頂,便展開了一片有近十丈方圓的五sè雷雲。
這五sè雷雲是以上三品禁法四象神雷之力演化而成的,加上俞和的先天五行真炁引動,雲氣凝練得好似一團五sè稠漿。雷雲甫一展開,信寧與信凡兩位真人臉上就齊齊變sè,單憑這團雷雲的威勢,已壓得他們兩人如負山嶽,可想待到五雷轟頂之時,該會是何等驚天動地的情形?
五行神雷雖比四象神雷要低了一品,位屬下三品雷法,煉氣士幾乎人人皆修。但這個玄真子打出的五行神雷,怎麼竟似比四象神雷還要恐怖?
信寧、信凡兩位真人不敢遲疑,只見信寧真人噴出一道黑光,信凡真人噴出一道白光,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