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來,當空一轉,化成了百越教的木元昌木大少。
木元昌戀戀不捨的看了眼祁昭,剛要轉身朝那七尺大漢飛去,可這壯漢已等不及木元昌自行飛來,他伸出蒲扇大手,朝木元昌遙遙一撈,這位木大少就被一道罡勁扯住,整個人飛到了這大漢面前。
“十個人出來,就剩下你小子一個人活蹦亂跳了?”這大漢拎著木元昌的衣領子,兩人的面孔之間,只隔著半根手指的距離,眼看這大漢口中飛出的唾沫星子,濺了木元昌滿臉都是。
“師尊大人,我差點就看不到您老人家了呀!”這位木大少也當真是厲害,一見自家大蠱主神sè不善,他那一張臉立刻就垮了下去,鼻涕眼淚一齊流出,渾似是個苦大仇深的主兒,在那裡痛訴自己的悽慘遭遇,“我跟祁家妹子碰到了兩個惡人,那手段狠辣啊,一照面就打殺了好幾位師侄。後來我們又撞進了那碧雲寺的什麼黃砂大陣,剩下的幾位師侄為了保住元昌的xìng命,一個一個的捨身開路,若不是有師尊出門前賜下的奇寶yīn火白骨樓,元昌就在也不能在師尊膝前侍奉了!”
那七尺壯漢虎目一瞪,寒聲道:“那碧雲寺的人,膽敢打殺我百越教的修士?”
“師尊,此事千真萬確,有祁家妹子可以作證。”
壯漢轉臉朝祁昭投去一個詢問的眼神,祁昭看了看自家師長,沒也開口說話,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哼!”這壯漢一聲冷哼,平地裡就好似響過一道悶雷,他望了一望碧雲山的方向,周身殺機直衝雲霄。
跟在祁木二人身後的那道赤紅sè遁光,也落到了從慶雲中飛出的那位紅裳女修身後,肖子謙顯身出來,對著這位女修一揖到地,口稱師尊。原來這位女修,竟然就是沉暉書院的神秘當家人,看她的方才只信手一揮,就打出百道真火的偌大威勢,難怪這肖子謙一身火行法術厲害異常,能把出身名門的祁昭和木元昌都壓在後面,名列滇地十傑之首。
那邊東巴密宗的十二品金光蓮臺,硬頂著這位沉暉書院女主人祭出的火雨,依舊是巋然不動。銀光落到蓮臺上,就地一滾,就化成了那位被信寧、信凡兩位真人聯手打退的老和尚。八個麻衣僧人見這老和尚已是面如金紙、氣若游絲,連忙齊齊推出一掌,按在這老和尚身上,yù以本身佛力,助他療傷續命。就見老和尚雙目緊閉,頭頂升起一團赤金sè的氤氳,結成蓮花狀,他胸腹間劇烈抽搐了幾下,忽然張開口,一連噴出了三大口鮮血。
第一口血落在身前,血中裹著不少膿漿,細看之下,竟有許多細小的黑sè長蟲,在這膿血中游動。第二口血落在身前,泛起碧藍sè的磷光,一落到地上便嗤嗤作響,升起一片五sè毒煙。第三口血更是驚人,吐出來的哪裡像是血,分明就是紅sè的火油,才一落到地上,便聽見“蓬”的一聲大響,十二品蓮臺上騰起一道烈焰,火苗足有三尺多高。
一個麻衣僧人口誦真經,屈指彈出,便有一道牙白sè的佛印落下,頃刻間把那一大灘血跡盡數煉化。老和尚逼出了體內三道孽障,長吸口氣,頭頂上的金蓮法相緩緩沉入天門,這才睜開了雙眼,盤膝坐正,他雙手合什於胸前,對著八位麻衣僧人唸了聲佛。
撫仙湖上的諸位真人,此時都盯著東巴密宗的十二品金光蓮臺在看,一見那老和尚吐血的情形,心中就把水底下發生的事情猜了個七七八八。
那七尺壯漢倒是冷笑了數聲,轉頭對木元昌道:“嘖,這種事情,手底下也不做的乾淨利落些!”
他的聲音故意沒有壓低,人人都聽得真切,木元昌有他家大蠱主當面撐腰,自然不懼,撓了撓頭髮道:“師尊,那老和尚跑得賊快,我們幾個緊趕慢趕,還是被他逃出了水面,元昌無能,願受責罰。”
言畢也是冷笑連連,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
那養毒教的老嫗倒沒說什麼,只是輕輕晃了晃手中的彩幡,雙眼中寒芒連閃,不懷好意的看著那邊的九位密宗僧人。
唯有沉暉書院主人,那位紅裳女修眉頭大皺,心說好不容易送走了兩個萬年道行的大煞星,卻又惹上了東巴密宗的古怪和尚。自家徒兒肖子謙定是被那養毒教的小魔女勾走了魂兒,此間事畢,當要罰他面壁誦經十年,好好斷一斷這俗情的根子,教他把紅顏禍水的道理想清楚了,免得將來栽這個魔宗女子的手上。
想到這裡,紅裳女修冷冷的一哼。肖子謙一聽,就知道自家師尊心中不喜,他身子大震,連忙對著紅裳女修一揖到地,口中呼到:“弟子知錯,請師尊降罪!”
紅裳女修也不答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