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冒犯失禮之處,還盼玄真子師兄莫怪。”
“外魔凶煞,合該如此。”俞和擺手一笑道,“這是鄙師妹寧青凌,我倆前來瞻仰貴宗立道大典,更願助五嶽仙宗諸道友一臂之力,斬妖誅魔,替天行道!”
“深承玄真師兄、寧師妹的厚意。”華山範引麒抬手一邀,他身後的密林與石壁一陣光影變幻,顯出了一條蜿蜒陡峭的木板山道,“左近多有魔孽橫行,兩位還是速速進山去吧。只是這一路上恐怕也難得太平,範某自當力保玄真師兄與寧師妹周全。”
“怎麼?”俞和一皺眉,低聲問道,“莫非魔修已然入山?這西嶽護山大陣不是已然開啟了麼?”
那範引麒嘆了口氣,露出幾許無奈之色,他搖著頭剛要作答,可俞和忽聽身後惡風不善,眼角餘光撇見一縷黑煙直奔寧青凌的背脊飛去。
小寧師妹站在俞和身後,她不曾開口說話,卻在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故而寧青凌比俞和更早發覺到自身後湧來的惡意。黑煙飛近,她把腰肢輕輕一扭,人如隨風柳絮般的挪開五尺,教那黑煙撲了個空。
一條扭動的人影,在寧青凌方才站立之處顯化出來。這人披頭散髮,口中桀桀怪笑,兩眼直勾勾的盯著寧青凌,怪聲怪氣的道:“什麼勞什子護山大陣,在我看來是形同虛設!老爺子我大搖大擺的就走了進來,你們這些正道中人能耐我何?若說那些蜀山派的老牛鼻子還算有點子門道兒,你們兩個乳臭未乾的小娃娃,這是上山去求死麼?看你這女娃娃倒是生得喜人,可莫要自作踐了,待我把這些雜碎漢子收拾了,再將你剝洗乾洗,細細享用!”
“癩皮老鬼又找到了一處生門,哥兒幾個趕緊的,進山痛快殺人去也!”遠處傳來一聲呼喝,眼見十來道遁光閃現,直朝這邊衝了過來。
“嘖!這女娃娃是我的,你等莫來爭搶!”那黑煙化作的邋遢老叟臉色大變。他伸出一雙汙穢不堪的手爪,墊步縱體,朝寧青凌就撲了過去。
俞和一側身,護在了自家師妹面前。那邋遢老叟呲牙瞪眼,口中嗬嗬而呼,雙手朝前猛一探,十根黑黝黝的指甲直插向俞和的面門。
就在華山範引麒剛把“小心”兩字從嗓子眼兒裡吼了出來,而那邋遢老叟的十根指甲,離著俞和還有三尺之遠時,一眾華山弟子忽然看到了匪夷所思的一幕。
只見俞和與寧青凌似乎是被邋遢老叟的氣勢所懾,兩人都僵在原地一動未動,連袍角也沒顫上一顫。可那邋遢老叟不知怎的,身在半空之中,竟突然間毫沒徵兆的身首分離,他一顆亂髮披散的頭顱,被頸子裡的血泉噴到半空中,而無首屍身卻頹然栽倒在了俞和的腳前。
這莫名其妙就遭了殺身劫數的魔宗老叟滿臉驚愕,他是一心要將俞和撕成兩片,再把寧青凌搶到懷中。可手指還沒碰著俞和的皮肉,他就覺得身子一輕,飄飄欲仙,緊接著天旋地轉,一眼掃見地上有具四肢抽搐的無頭血屍,那可不正是穿著自己的黑麻布袍子?不待他反應過來,眼前已然蒙上了一層灰黑,血淋淋的六陽魁首跌在地上,骨碌碌的順著陡峭的山道滾落崖下。
“咦,是誰殺了癩皮老鬼?爺爺我要將他碎屍萬段!”
耳聽見“轟隆”的一聲巨響,有個身披鐵甲的九尺巨漢從天而降。這人狀如黑熊,氣息如雷,兩手裡握著一對酒罈子大小的雲紋銅錐,那錐頭上有絲絲青火繚繞。看他一身行頭,根本不似煉氣的修士,活脫脫就是一員衝鋒陷陣的步戰猛將。在這鐵甲大漢身後,另有一十七名鐵甲罩體的魔宗修士按落了遁光,他們人人身材高大健碩,手裡都操持著沉重的兵器。一十八條漢子滿眼血絲,目露兇光,狠戾無匹的氣勢直朝對面的俞和與華山修士們橫掃過去。
俞和一臉雲淡風輕的站在原地,彷彿腳前的血屍跟他毫沒一丁點兒干係。而那華山仙宗的範引麒倒抽了一口冷氣,他揚眉拔劍,指著那鐵甲巨漢厲聲喝道:“祁門關飛鷹十八人屠?諸位師弟,速起太華九宮鬥魔劍陣,今日斬了這些血手魔頭,為六師兄七師妹報仇雪恨!”
也不知這一道一魔兩撥人曾有過什麼仇怨,耳聽見“嗆”的一聲,那十幾位華山仙宗修士同時作法亮劍,旋身而起。一座九宮劍陣與太平鬥魔劍陣環環相扣,演化成西嶽華山仙宗獨門的太華九宮鬥魔劍陣,十幾條人影挾著層層寒光,朝那西北魔宗的飛鷹十八人屠絞殺過去。
俞和身子一動,似乎也想拔劍下場,可寧青凌忽然伸手拉住了他的臂彎。俞和轉頭一看,見自家師妹輕輕的搖了搖頭,於是他長吸了口氣,按下胸中漸起的劍意殺機,退開了數步,站在一丈之外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