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令師妹鎮國真人的封號之外,傳你們即刻進宮了領賞。還請師弟過目。”
“多盤桓幾rì?”俞和有些疑惑的拿著玉符,真元貫入,玉符上升起一團淡淡的金光,化作一篇靈文書信。信中大意是講希望俞和毋要掛念揚州災疫之事,安心在京城供奉閣逗留半個月時間,其間當向振文帝君等多多進言,為揚州謀福。金文下面有兩道符籙印鑑熠熠生輝,分別是揚州府供奉閣和羅霄劍門的印符。
俞和看完,眉毛一挑,心中翻過數個念頭,倒也沒說什麼。又取過金卷展開去看,米白sè的羊皮上,以金汁寫著一篇帝詔,意思是冊封俞和與寧青凌為大雍鎮國真人,每年可到定陽領取俸祿。俞和與寧青凌懾退西夷來使,揚大雍國威有功,當儘快入宮,去接振文帝君的賞賜。
“如此俞和師弟還需在定陽小住半月,供奉閣中漱鋒苑多有上古劍仙石刻,正合師弟居住。”
“俞仙師在我宮中安歇,不勞涼厚大供奉。”六皇子周淳風冷不丁插了一句,不鹹不淡的把涼厚真人堵了回去。
可涼厚真人淡淡一笑道:“六皇子殿下有所不知,深宮之中雖然奢華,但真龍紫氣太盛,不宜煉氣士修行。還是供奉閣中元炁充盈,亭閣雅緻,且藏有蓬華小洞天,更是仙真福地。”
周淳風也不知如何駁斥,鼻子中低哼了一聲,側頭看了看俞和。
俞和對涼厚真人道:“師兄,今rì師弟與六皇子來此,尚有一事相詢。”
“可是容昭皇后被jiān人暗害之事?”涼厚真人面上波瀾不驚,喝了口茶,含笑等俞和的下文。
“正是此事。”俞和心中一動,看來不管是純一大師,還是這位涼厚真人,早都洞悉了自己的來意,不等俞和把話說開,就搶先把事情挑明瞭,顯然都是腹中已有了盤算。
“有俞和師弟和寧師妹出手,容昭皇后自然是大好了。我聽同軒師弟說過,他得知容昭皇后之事,殫jīng竭慮的琢磨了一整rì,也猜不透其中端倪。”
“胡言亂語!”周淳風把茶杯往茶几上重重一磕,“我第一次來求他,他冷言冷語相對,直到我跪下拜他,才給了我一張破破爛爛的黃紙符籙,我當做個珍寶似得捧回宮中。按他所說,在母后寢宮東面燒化了,合成符水給母后服下,可母后喝過符水,雙眼竟流出血淚,在榻上掙扎呼號了三個時辰,自此昏睡不醒。那情形望得我心都碎了,於是又來求他,那知同軒這廝竟說我母后什麼命有定數,當有兇劫,我三拜於他,他竟無動於衷,當真可惡!”
“六皇子稍熄雷霆之怒。”涼厚真人提起茶壺,給周淳風的茶杯中,續了一注滾水,“同軒師弟便是一個面冷心熱的xìng子,殿下莫要怨他。既然他臨行前提起此事,那他必是心中記掛。至於那符籙效用,涼厚閉關未出,故也不明究竟,可想是容昭皇后之症太過奇詭,同軒師弟一時不查,故而施術不當,既然符水喝下之後,皇后娘娘昏睡不醒,那便也是好事,省得受病痛折磨之苦。”
“若不是俞仙師和寧仙師出手,我母后只怕是再醒不過來了吧!”周淳風面sè鐵青。
“六皇子,俞仙師與寧仙師都是振文帝君親封的鎮國真人,方才那揚州府來的書信,殿下也看到了,兩位真人當屬我供奉閣的執事。他們兩位出手,自便是代我供奉閣行事,如今容昭皇后病症既除,那俞師弟與寧師妹也算是補了我同軒師弟施術不當之過失。殿下可莫要遷怒涼厚,貧道萬萬吃罪不起。”涼厚真人對著周淳風舉手一揖。
周淳風聽了涼厚真人一番話,卻也找不出什麼由頭髮作。同軒真人已遠行而去,涼厚真人只一句不知情,便把其中干係撇得乾乾淨淨。有了揚州府供奉閣的書信,俞和與寧青凌這供奉閣執事的臨時身份,卻也是落定了的。
俞和心裡翻來翻去,思量著要不要問涼厚真人有關外閣與暗府之事。眼前這涼厚真人看起來一團和煦,是位有道真修,倒比之前的同軒真人好相處的多了,讓人感覺頗可親近。
正待開口,將話題往龍門道之事引去,忽然有個錦袍侍衛,拉著供奉閣的道童飛奔而來,見了六皇子周淳風倒頭就拜,口中大呼道:“六皇子快請回宮,容昭娘娘醒了,說要見殿下!”
周淳風大喜,站起身來就要走,俞和看了看涼厚真人,拱手道:“師兄,容昭皇后此事,既然師弟已冒然插手了,自當幫六皇子到底,這便回宮中去看看,如有何情形,自會稟報師兄知曉。”
涼厚真人與韓智真人也站了起來,涼厚真人笑道:“師弟自當盡力,若有差遣,儘管來找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