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與安沁公主心中不禁一振。
擇心的面色卻是凝重了起來,於錦繡的舉動雖然是做的雲淡風輕,看似無心,然而這舉動,卻無異於向他挑戰。
在天運帝國內,擇心與於錦繡雖然鮮少來往,但卻是一對兒不折不扣的競爭對手。這麼多年來,兩人在修為的進境上,就沒有停止過較量,儘管兩人一個是國師,一個是獵聖,礙於名聲,並沒有將這種較量放到檯面兒上。
“看來,於(4)兄的修為精進了不少啊。”擇心眼睛微眯,透出一絲威壓,試探性的向著於錦繡探了過去。
於錦繡上身一晃,立時將擇心的這一絲威壓擊潰,呵呵的笑道“塗兄的精進,更讓於某吃驚。”
擇心有信心將於錦繡打敗,但卻也清楚,這需要耗費他極大的功力,而且很有可能還要帶上不輕的傷。這也是為什麼,擇心如此一個極具野心之人,卻遲遲沒動被他視作勁敵的於錦繡的原因。
於錦繡將擇心釋放出的威壓擊垮,但卻並沒有跟著施出反制手段,這讓擇心明白,於錦繡雖然替安家兄妹解了圍,但卻無異與他決裂。既然大家還都不想將這最後一層窗戶紙捅破,擇心也不會做蠢事。微微一笑,將氣息徹底收了起來。
“於兄,您還沒說,今日來皇宮,所為何事呢?”
於錦繡拍了一下寬闊的額頭,哈哈的笑道“看看我這記性,人果然不能不服老啊。”說完面色一凝,望向安曦皇帝,極為認真的問道“陛下,於某今日前來見駕,其實是有事相求,還請陛下能夠應允。”
此時的於錦繡,在安曦皇帝面前,是中規中矩,守足了規矩禮儀,與安曦皇帝去安樂園拜見他時所見到的,簡直南轅北轍,不是一人。
安曦皇帝一邊吃驚於錦繡的變化,一邊吶吶的問道“獵聖前輩有何事相求,儘管說來無妨!”
擇心也十分好奇,以於錦繡的修為,能有什麼事兒求得到安曦皇帝,於是也在一旁支楞起了耳朵,細心旁聽。
於錦繡微微一笑,陡然揚聲說道“今日於某前來,特懇請皇帝陛下,看在老夫的顏面上,釋放鄂爾泰,不要殺他!”
第一千零六章目的不純!
“什麼?獵聖前輩今日前來,是特意為鄂爾泰求情來的?”聽了於錦繡的話,安曦皇帝喜的差點兒沒從金椅上跳了起來。
安沁公主眼中同樣爆發出絲絲喜色的同時,也頗覺奇怪,怎麼也想不通,鄂爾泰什麼時候竟然攀上了於錦繡這根高枝兒。
擇心做夢也沒想到,於錦繡會提出這樣的要求,直驚的當場呆了住。
於錦繡笑了笑,道“還請陛下看在老夫的面子上,能行個方便。”
“於兄,那鄂爾泰與你是什麼關係,你竟然會替他求情。”擇心皺眉問道。
於錦繡回頭望了他一眼,笑笑回道“這個就不用塗兄操心了,只希望塗兄您能賣我這個面子。”
“不行!”於錦繡的話音未落,擇心便斷然拒絕道“鄂爾泰是重犯,必須處死!”
聽擇心這麼說,安曦皇帝下意識的張嘴欲要頂撞幾句,安沁公主趕忙拉了拉他的衣袖,衝著於錦繡的方向努了努嘴。
果然,擇心此話一出,於錦繡的表情登時就冷了下來,一雙眼睛銳光噴射,直逼擇心,同時嗓音也低沉了下來“塗兄,有些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為了雙方的面子,所以還是不要挑明瞭好。”
“於錦繡,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於錦繡冷笑了一聲,沉聲道“沒什麼意思!反正今天,鄂爾泰的命我是保定了!”
“於錦繡,你……”於錦繡還是第一次像這樣當眾頂撞他,哪怕擇心知道事情蹊蹺,也著實有些惱怒。
安曦皇帝沒想到於錦繡會主動保鄂爾泰,更沒有想到,他的態度還如此堅決,看那樣子,不惜要與擇心翻臉,心中好不激動興奮。
有了獵聖於錦繡如此堅定的支援,安曦皇帝也定下了心神,拿出皇者風範,衝著擇心沉聲說道“國師,鄂爾泰一案疑點眾多,尚需再審!朕以為,還是將他繼續收押在監,待來日審明案情,再行定罪吧。”
“你說什麼?”擇心一聽,登時將刀子般的目光投向了安曦皇帝,與此同時,還有一道道磅礴霸道的威壓,席捲而去。
於錦繡冷哼一聲,猛然上前一步跨出,剛好擋在兩人之間,微微揮手便將擇心的威壓頂了回去,令安曦皇帝全然沒有受到威脅。
不待擇心發怒,於錦繡便冷冷說道“塗兄,你雖然貴為國師,但這朝政還要由皇帝陛下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