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良想了想,道:“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這時韓柳卻嘶啞著聲音開口了:“哥,我不要去南方,那些人說話都費勁能聽懂,我就留在家裡好不好?病好了我就去做工,菜市口的大娘需要整理菜園,以前都是我幫忙的。”他眼中盡是祈求之色,十足一個怕被拋棄的小孩。
而他說的話,足以讓任何一人聽著心碎,他幾乎是明說了,他不會成為他的包袱,他的拖累。
韓信硬起心腸,冷聲道:“柳伢子,哥不是不要你了,而是你在那裡會過得更好。”
在歷史上沒有韓柳的記載,要麼是韓柳沒扛過這要命的癆病,要麼就跟他這突發奇想的結果一樣,給送到遙遠的南方去了。
張良看著韓柳委屈得快哭了的臉,若有所思道:“柳公子,你剛剛說南方人的話很難聽懂?你能聽懂?”
韓柳點點頭,道:“以前還在二閭住的時候,咱家鄰居有個到南方做生意的,會說越語,他教過我,我勉強還能聽懂的。”
張良拍了拍手。對韓通道:“公子,此為天意!”
博學如張良者,也無法聽懂南蠻之地的“鳥語”,他正發愁去到那遙遠而陌生的南越,如何展開他的宏偉計劃呢!
韓信也沒想到會有這般巧合,看著這個相認才兩天的弟弟,這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血脈至親,他將親手將他送去遠方,那可能是歷史夾縫中的一線生機,也可能是提前催化的死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