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綠衣女侍誠然沒緩過神來,沒想到自己小主與人這般親密,神情仍驚愕得厲害。
紫舞嬌笑道:“是呀,他原來是天都山宗主,很厲害呢。”
冷幽兩人離開,只剩下驚疑不定的女侍。
“天都山宗主……冷宗主、冷宗主……所說的冷宗主可就是天都山宗主、至兇邪魔!不是受罪法門業火塔了?”
女侍最後一陣震動,難怪連同門亦對此人畢恭畢敬,只是之前同門說甚冷宗主自己卻未在意!
冷幽與紫舞已走遠,殊不知,如今名聲已傳遍了四方大地。
紫舞凝望著冷幽,見得冷幽也淡然看向她,頓時眼睛明亮嬌笑起來。
冷幽略微失笑,自是知道紫舞在嬌笑她自己剛才在女侍前的小動作。
紫舞好奇道:“冷幽你怎麼猜到我住在修羅殿的?難道是黃昏子說出去的?”
冷幽不是神明,無法知曉紫舞切確回去了何處,對於此,只能說最近才肯定來對地方。
冷幽搖搖頭道:“他自是沒說,不過他也蹊蹺了些,又再有毒神子之說,不難猜測。”
“毒神子?”紫舞詫異。
關於仙毒門神子順帶毒門覆滅一事,冷幽粗略說了一番。
紫舞一臉驚異無比,一方巨擘神子,毒神子竟是修羅殿細作,連連稱魔尊安排太深,也嬌呼無情下手動作太快了。
冷幽緩和道:“不過你真正身份卻也隱藏得極深,若是被外界人所知曉,諸如淨塵法僧等,也不知會如何作想。”
紫舞身為修羅殿小主,冷幽不甚震動,甚至在很久以前黃昏古夕對紫舞態度時便略有猜測一二,不過若是此訊息傳播出去,只怕與紫舞相識之人非大吃一驚不可。
紫舞嬌笑道:“這在殿裡是禁傳的嘛,外邊不會知道的,不然我都不能隨處走動了呀。”
“這麼漂亮,走到哪自是引人注目,禁傳也好。”冷幽也點點頭。
修羅殿禁傳紫舞嬌花容貌,是故紫舞隨處走走卻無人認出其身份,就如天都山有個宗主夫人,外界盛傳,卻是不知其貌,而身為修羅殿小主,想象中更應是一心狠手辣作風雷厲人物,正如離護法離人等之流,哪會是這麼一個嬌滴滴的靈氣妙人兒。
不過紫舞身為修羅殿小主卻不知細作等內情,冷幽大抵明瞭,紫舞只是在修羅殿掛了一個名,有權利有名望,卻是不摻和宗內之事,正如天都山宗主夫人一般,悠閒自在,其樂無窮,不受任何人約束。
對於冷幽毫不吝嗇誇讚,紫舞神態十分歡喜滿足,黏在冷幽身上便不下來。
嶺上清風颯爽,隨著時間流逝,黑夜再與白晝交替。
圓月初升,正是一美好重逢日。
坐於迴風小徑崖頂一涼亭中,久別重逢,兩人彷彿有說不完的話。
冷幽從法門業火塔脫困開始說起,紫舞聽得津津有味,當知道冷幽感悟虛實之火業火時,還玩著業火驚呼好一陣,冷幽說及尋找怨魂心結蹤跡,北上共除毒尊以及南下月觀、來修羅殿尋找破神罡之法等等。
半途之中,冷幽平緩道:“還記得以前說過的清霄真人晚年變故罷?”
冷幽說及陳年舊事真相,紫舞滿臉訝然,最後嬌聲道:“看不出來呢,若是說了出去,只怕整個大地都要為之震動呢。”
冷幽吐出一口濁氣,輕點頭贊同。
清霄真人之死,是為大隱秘。
說到最後尋破神罡之法,紫舞含笑,嬌滴滴問道:“冷幽是不是來殿裡專門接我呢?”
冷幽緩和道:“自是先接紫舞,若紫舞不在修羅殿,那我自然會先去別處接了紫舞再到修羅殿來。”
破神罡之事可以不急,冷幽不難作出決定,自是先接回紫舞為要,若非之前有怨魂心結以及仙毒門一事耽擱,只怕早已接回紫舞。
對於冷幽回答,紫舞自是又歡喜不已,矜持端坐著,動作優雅給冷幽倒了杯茶水。
一番閒談,涼亭裡充斥著紫舞嬌笑,從來沒有這般開心過,對她來說,或許再遇上冷幽,只不過是僅僅一絲微渺茫希望。
而冷幽一入業火塔,對於絕大部分人來說,只怕沒人相信他還會出塔、出法門。
圓月高掛,紫舞終於來了睏意。
“冷幽,我困了呢!”
紫舞睜著如水波的眼睛吃吃嬌笑,最後又如一陣香風親暱撲來,眸子安寧閉上,過了一會兒,已在冷幽懷中緩緩睡去。
冷幽穩穩抱著紫舞嬌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