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來了,你還走得了嗎?”
來人現身此間,先聲奪人,氣勢不凡。
待張友仁見到來人之後,也不由得高興萬分,一顆緊繃著的心開始鬆懈下來。
來人一身落魄的青衫,腰間掛著一隻黑不溜秋的葫蘆,其貌不揚,但是眼神卻無比犀利,整個人都散發出一股太陽深處,熊熊燃燒的味道,給人以霸氣、威嚴與不羈的矛盾感覺。
小青也在這炙烈的溫度下,幽幽醒轉,她小臉朝張友仁臉上一望,帶著一絲潮紅,略帶羞意地扭動了一下嬌軀,卻並沒有拒絕張友仁環在腰間那雙溫熱的大手。
她有些虛弱地在張友仁耳邊道:“陸壓道人到了,這下我們安全了。”
“陸壓道人,他就是陸壓道人!”
張友仁險些驚撥出聲。
剛剛還與小青議論起陸壓道人,正準備借用天蓬元帥的關係,與他牽上線呢,沒想到這會一會兒就到了,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啊!
陸壓道人朝張友仁淡然一笑,道:“陛下,散仙陸壓有禮了,待陸壓收拾賊人之後再與陛下一敘。”
“你忙,你忙,我……不對,朕,就看著陸壓道人施展禦敵之道了。”
轟!
一聲巨響,空中的大手印橫劈在長耳定光歡喜佛的身形上,打得他跌撞連連。
長耳口角溢血,心裡發寒。他略帶顫抖地指著陸壓道人道:“陸壓道人,你我以前也有些交情,如今更是無怨無仇,為何阻我行事。難道你這個跳脫三界之外的散仙也要參與到天庭之爭嗎?”
“哈哈哈哈……”
陸壓道人發出一聲爽朗的笑聲,道:“我道是誰,原來是你,長耳定光仙,哦,現在應該叫你一聲佛陀了。”
他略帶深邃的眼睛看著天邊說道:“貧道不爭!但是,貧道也不能看著你們毀了這片天地。玉帝陛下乃天道之所鍾,爾等以此等卑鄙的手段行使暗算之道,當不得人子!既然貧道碰上此事,說不得只能出手管管了。長耳,束手就擒吧,莫要貧道請出斬仙飛刀,削你頸上人手。”
“斬仙飛刀?”
長耳定光歡喜佛機靈靈地打了個寒顫,這斬仙飛刀之下,連轉世輪迴的機會都沒有,別說聖人不出的年代,就算聖人也無法可想。
長耳當初在封神之役中為何要叛逃,還不是因為他自覺截道在封神之中並無勝望,惜死而已。
如今,他貴為佛陀,更捨不得死了,因此,聽到陸壓道人這話,他有些心悸地看了一眼陸壓道人腰間那不顯眼的葫蘆,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罷手閉目,意態蕭索地說道:“罷了,貧僧認輸。”
第二十七章離火之精
“罷了,貧僧認輸。”
長耳定光歡喜佛艱難地說出這幾個字時,一時間彷彿都蒼老了許多。神馬爭霸、極樂,神馬立教、大歡喜,在這一刻全都離他遠去。
當他第一次暗算張友仁時,是提心吊膽的,畢竟人家是正牌的天庭之主,自己不過一截教叛徒,被佛教庇護的偽佛陀。可是,當他成功了第一次之後,再次見到張友仁時,在貪婪的驅使下,竟然主動生出殺意,欲除之而後快。
這就是人性的悲哀!
覺得唾手可得的東西,就算明知道有必然的陷阱,也無法控制自己的**。
張友仁對長耳定光歡喜佛的結果感嘆,卻不會同情他的這種結果。
望著被封印的長耳,張友仁感激地看向陸壓,對於這個生於先天,與天地同在的傳說中的人物抱以崇高的敬意。
陸壓道人渾不在意張友仁的崇拜,看著遠處快速飛近的仙兵仙將,皺了皺眉,淡然道:“陛下,待貧道將這小人幫你提到凌霄宮再細談何如?”
“好!”
陸壓道人青衫飄飛,大袖一帶,將張友仁與重傷的小青卷在其中,只須瞬間就到了凌霄殿前。
“我日!”
這就是差距!
張友仁深深地對自己這個天庭之主鄙視了。從戰鬥的地方到凌霄殿,要是還按他剛才的速度的話,起碼得一個時辰以上才行。何況,經歷那場戰鬥,張友仁現在再也不敢信誓旦旦地說天庭安全了。可是呢,陸壓道人僅僅一拂袖,就將他這個肉身凡胎和小青那個重傷的妖修弄了回來,差距大得不是一點兩點。
陸壓道人將長耳師徒兩人與小青放下之下,隨手打了一個結界,這才轉過身來,與張友仁面面而立。
“陛下,如果貧道猜得不錯的話,你現在修為盡失,已是肉身凡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