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義還是存在的。
而這個神秘人的實力明顯高於自己兩人,何公明雖不辯真假,但還是開口道:“原來是子游湖的師兄,師弟眼拙,剛才沒能看出師兄身份。”
“無妨無妨。”楚浩擺了擺手,接著轉過身朝著妖獸走去,一手便是殘忍地穿破了妖獸的身體,從那白骨之中,取出了一顆還散發著餘熱和血腥氣息,大約巴掌大小的珠子來。
此珠圓潤透亮,全身流光暗彩,正是這妖獸的內丹。楚浩徑直將內丹收回了儲物袋裡。反正都冒充了子游湖的弟子,有儲物袋,也是正常的。
何公明看到此丹,眼裡也是閃過一道不甘之色,但稍縱即逝,無人發覺。
而月不棄則是滿臉的憤怒,對楚浩旁若無人的將其收去,心裡大為惱火。這內丹經過妖獸變異,價值更是攀升,自己等人剛才努力一番,就做了此人的嫁衣。
還不等月不棄抒發一下自己的惱怒,楚浩便接著轉過身體,擦了擦手上的血跡,又說出一句讓他差點氣昏過去的話來:
“對了,剛才如果不是我及時趕到,你們已經被妖獸屠戮殺盡了。雖然我不是個持恩望報的人,但這救命之恩,如同再造,不能說沒有就沒有吧。”楚浩笑得很是真誠:“那麼,你們這些紫雲門的弟子,每個人都欠我一條命。”
第九十四章你還敢無恥一些嗎?
楚浩這句話,不僅讓月不棄差點暴走,就是何公明,也是瞬間愣了愣神。
他們從來沒有想過,這個世界上竟還有像楚浩這樣的人!他佔了天大的好處,坐收漁翁之利還不知足,竟還要自己等人欠他一條命!
月不棄氣得渾身發抖,蒼白的臉上湧起一道紅暈,竟又是吐出了幾口血來!
他出生高貴,向來便以天之驕子自居。而自從進入紫雲門以來,更是身份大漲,從來沒服過誰。而此刻楚浩這些做法,卻讓他實實在在的感受到了憤怒和憋屈究竟是何種滋味!
如果楚浩將妖獸內丹直接拿走了了事,或者是拿走了內丹之後想要對付自己等人,那也還說得過去,都不會讓他產生這樣極端的感覺。
可偏偏,他什麼都沒做,還要自己欠他一條性命!
這就好比兩個男人為了一個處女爭奪了半天,雙方都傾盡全力鬥得半死,這個時候忽然又跳出一個男人來,將那女人按在地上直接辦了不說,完事後還義正言辭地質問他們憑什麼要搶自己的老婆!
媽的,這個世界怎麼還有這種人存在!
縱使以月不棄的教養,也忍不住要罵出粗口,雙目猩紅!
看到月不棄又是吐血,又是咳嗽,一雙眼睛還含情脈脈地看著自己。楚浩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這紫雲門的弟子都太不中用了,那個陸如畫也是,動不動就生氣,這樣的人,還修什麼道,哪裡有道心可言。
何公明的臉也是漲紅了一片。他心性雖比月不棄沉穩老成,但楚浩這要求也實在是太無恥太不要臉也太過分!縱使以他的性格,也免不了有些動怒。
“兩位師弟,你們不說話,我就當你們預設了。”楚浩剛才聽這何公明稱自己為師兄,他順著杆子往上爬,此刻語帶笑意地道:“既然如此,我們下次再見。記得提醒你們那昏過去的幾位師弟,欠我這個大人情啊。”
何公明嘴角抽動,接著終於忍了下來,平靜道:“師兄,還不知道師兄的名諱,以後如何報答?”
楚浩擺了擺手,道:“我是子游湖弟子,名門正派,難道還會欺騙你們不成!”說著語氣有些不滿,道:“對了,你們應該知道陸如畫吧!”
“陸如畫?”何公明怔了一下,接著眼睛一亮,道:“陸師姐?這個在下自然知道,難道師兄也認識?”
“豈止是認識!”楚浩聽了何公明這話,回想起當初厲傑提到陸如畫時也有這種表情,暗道那小娘皮似乎在紫雲門混得很不錯嘛。
他來了興致,開始侃道:“我偷偷的和你們說,其實,我和你們陸師姐,也就是我的陸妹妹,早已情投意合,兩情相悅了。這件事,我們子游湖都知道,只是她臉皮薄,不好意思在你們門派裡宣揚,所以你們才不知道師兄我的名諱。”
楚浩很是滿意兩人在瞬間瞪大雙目的表情,繼續吹著牛皮:“她是我的老婆,不,是道侶。你們想,我是她的好哥哥,她是我的好妹妹,她的師弟,自然是我的師弟,難道還會騙你們嗎?你再想想,剛才我完全可以不出手的,但我為什麼要出手?就是因為看到你們是紫雲門的弟子,是陸妹妹的師弟,所以我才於心不忍,殺了那妖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