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胡枝扯葉,下一回可就不是刀背這麼簡單了。”
紅衣弟弟只聽得哥哥脖頸頸骨咔擦作響,魂兒也嚇沒了,說道:“不要殺我哥哥,我說……”
誰知黃衣哥哥經歐陽龍兒一敲,脖頸吃痛,竟緩緩醒了過來,翻身爬起道:“我先說,我二人是風月觀門下弟子。”他只道歐陽龍兒武功深不可測,既不敢逃走,也不敢趁機偷襲。
古鉞聰聞此大驚,心忖:“風月觀?風月觀何時有了男弟子?”
歐陽龍兒用大刀刀身在他臉上抹了一抹,旋即收回,說道:“還是這位哥哥識時務,風月觀?不知是青樓還是女道觀的名字?又怎會有你們這樣的男弟子?”
黃衣哥哥忙道:“祖宗有所不知,風月觀弟子除了習武之外,還要學會一門本是,那就是勾引男人,我二人正是陪各位師姐妹修煉的工具。”
歐陽龍兒點點頭,說道:“如此說來,這風月觀雖是道觀,卻與青樓無異。對了,方才我說什麼來著?”
兩人方才全未她放在眼中,哪留意她說什麼,苦思冥想半晌,仍是一句也想不起來。歐陽龍兒抱起大刀用力往一旁木桌上一插,但那木桌甚硬,大刀恁是沒插穩,倒在桌上咣咣直響。歐陽龍兒也不去管它,說道:“不用急,本祖宗有的是時間,你們想不起,我每一刻鐘切下你們一個手指頭。二位風度翩翩的美男子合計二十個手指頭,有足足二十刻鐘五個時辰可以想,若還不夠,便再切腳趾頭也無妨,還是想不起,就再往二位臉上畫滿烏龜,一個烏龜算兩刻鐘,怎樣……我公道吧?”
兩人所以得風月觀中人寵幸,全賴一副俊秀軀殼臉蛋,若四肢不全,左右面頰各添上幾隻烏龜,便無異於成了廢物。不等歐陽龍兒說完,兩人已是臉色大變,極力回想歐陽龍兒說過的話,紅衣弟弟摸著腦袋想了半日,突然大叫道:“我想起來了,大俠要我們叫三聲救苦救難觀世音菩薩祖宗。”黃衣哥哥恍然大悟,當先磕頭叫了三聲觀世音菩薩祖宗。
古鉞聰見兩人如此怯懦,忍不住向那寶馬主人看去,只見他左右臉各有五根粗大的指印,左手肘關節已脫臼,卻仍兀自閒坐,將脫臼的左手放在桌上,右手仍舉杯喝茶,一面津津有味看兩人磕頭,實在硬氣得有些過頭。
只聽歐陽龍兒道:“不錯,兩位記性倒也不差,我還說過什麼?”
黃衣哥哥一把抓過蘿蔔就往嘴裡塞,弟弟道:“你幹什麼?”哥哥不理他,但僅此片刻,弟弟已然想起歐陽龍兒要他們將蘿蔔連葉帶根吃下去,忙去摘哥哥手中蘿蔔櫻子和蘿蔔根大吃起來,外人若是不知,必以為這蘿蔔是世上最美味的佳餚。
歐陽龍兒道:“你們既是陪練的工具,不留在風月觀,卻來京城做什麼?”
紅衣弟弟道:“我們……我們是來遊玩的。”
歐陽龍兒道:“很好,古大哥。”古鉞聰會意,右手閃電般在兩人風門、肺俞兩處劃過,兩人只覺古鉞聰似乎微微動了一動,下半身已不能動彈,兩人忙在這兩處穴道上拍去,誰無論如何使力,仍解不開穴道。兩人此時才知,古鉞聰武功竟也是奇高。
古鉞聰向她遞了個眼色,示意恫嚇兩人一番即可。
歐陽龍兒深深點了點頭,拉過紅衣弟弟右手放在桌上,說道:“差不多有一刻鐘了罷,說好切一根手指頭。”提起大刀就砍下去,“咔嚓咔擦”兩聲,紅衣男子小拇指、無名指齊根斷落。歐陽龍兒見失手多砍了一個指頭,說道:“多砍了一根,算是兩刻鐘,怎樣,還不說麼?”
紅衣弟弟見手指滾落在泥地,先覺失意,再覺疼痛,登時鬼哭狼嚎起來。
黃衣哥哥見狀,蘿蔔也來不及吞吐,含糊其辭道:“我說,我們是奉命來覲見劉雷傲的。”
紅衣弟弟又驚又怒,說道:“哥哥,你怎麼講出來了?”
哥哥吐出滿嘴蘿蔔殘渣,冷笑一聲,說道:“再不講出來,我正好中了你的奸計。”
弟弟不解道:“我……什麼奸計?”
哥哥哈哈一笑,說道:“我要先講個故事。”
弟弟急道:“哥哥,你不想法子給我包紮止血,還有閒致說故事?”
哥哥不理他,說道:“兩兄弟上山砍柴,不幸路遇猛虎,兩人拔腿便跑,跑了一會,弟弟突然從背兜裡取下一雙新布鞋換上,哥哥大罵:‘你瘋了麼,命在旦夕,你還換什麼新鞋,你能跑過老虎麼?’你猜弟弟怎麼說?”
弟弟面色慘白,手指鮮血仍汩汩流出,說道:“哥哥,我手好痛。”
哥哥道:“弟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