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村民。
死的人太多,村民哭泣著埋在著死者,入土為安,這是中原的傳統,也是活著的人唯一能為死者做的事情。
“幫把手吧!”莫輕言嘆道,身在亂世,人不如狗,命如草芥。
周圍只有“沙沙”挖土聲和抽泣聲,眾人都沒有說話的心情。
不知過了多久,莫輕言忽然扔掉手中鋤頭,伏在地上,伏耳細聽,低聲道:“有人來了!”
村民一陣驚惶,四處逃散,各自尋找躲藏的地方。
李風雲道:“莫非是契丹人又回來了?”
“回來就好!”杜如月恨恨地道,“正好殺他個痛快,消一消我心頭之氣。”
莫輕言搖頭道:“不是契丹人,契丹人軍紀嚴明,絕不像這樣雜亂,我們且躲一躲。”
三人牽著馬,躲到一處殘垣後。
村外的圍牆早被契丹人燒塌,不多時,一夥人衝了進來,有人大喊道:“都給大爺滾出來,早看到你們了,還躲什麼躲?老子們是朝廷的官兵,為你們打生打死,還不滾出來燒火做飯?要是慢了,惹怒了老子,一個個將你們當契丹韃子砍了領賞。”
杜如月大怒,想要衝出去,莫輕言一把拉住他,道:“沉住氣,先看看再說。”
不多時,躲藏的村民陸續被揪了出來,一名沒了頭盔的武將一把薅住一名村民,抽出腰間的鋼刀,怒喝道:“他孃的,老子們跟契丹韃子打仗,連命都不要,你還跟老子躲躲藏藏,信不信老子現在就劈了你?”
那名村民戰戰兢兢,連連告饒。
那武將一把將那村民摜倒在地,厲聲喝道:“老子現在餓了,趕快去給老子準備酒菜,伺候好了,便饒了你們!”
“沒有糧食啊,大爺,真沒有糧食,糧食都讓韃子搶走了,還哪來的糧食?”那些村民紛紛跪倒在地,磕頭哀求。
“沒有糧食?”那武將怒道,“沒有糧食你們還會留在這裡?你們這些刁民,非要見血不是?今天你們若是不準備好酒菜,老子就吃你們的肉,喝你們的血。”那武將揮舞著鋼刀,大聲叫道。
“真沒有……”村民哀求道。
“還敢說?”那武將揚刀就要朝一名村民頭上砍去。
“住手!”莫輕言大聲喝道,翻身從斷壁後跳出,“這位將軍,這些村民剛剛才失去家園,已經夠慘的了,何必再為難他們?”
那武將抬眼看向莫輕言,見他身手不凡,不敢輕易動手,大聲喝問道:“你是誰?”
莫輕言取出懷中的腰牌亮了亮,道:“我是開封大理寺捕快莫輕言,請問將軍是哪一位?”那名武將身後計程車卒也有五六十人,雖說大多數手中空空,沒了兵刃,莫輕言也不想對他動手。
那武將“嘿嘿”笑道:“老子是趙州指揮使侯英,你一個小小的捕快也配來管老子的事?快快滾開,看在你同殿為臣的份上,老子不跟你計較。”
這時,李風雲、杜如月牽著馬也走了出來。
侯英見了那三匹馬,眼睛一亮,又道:“姓莫的,那三匹馬本指揮使看上了,要徵召入伍……”
“去你孃的徵召!”話未說完,已經惹怒了李風雲,抄起一塊石子扔了過去。
侯英措不及防,被那石子砸中了額頭,一時間血流入注,這還是李風雲手下留情,沒有出全力。
“大膽,你們這些叛賊!”侯英揮刀厲聲喝道,“給我殺了這幾個契丹的奸細!”
那些士卒見李風雲等只有三人,吆喝著衝了上來,李風雲、杜如月也抽刀劍撲了上去。
“二弟,手下留情!不管怎麼說,他們都是為國征戰過的將士。”莫輕言大聲叫道。他不擔心杜如月,怎麼說杜如月的杜重威的女兒,知道輕重,李風雲則不同了,李風雲在清平鎮野慣了。說著也跟著衝了上去。
“刷”,一杆纓槍迎面刺來,李風雲閃也不閃,飛起一刀,“嗤”的一聲將纓槍斬為兩斷,又飛起一腳,將那士卒踢飛。
轉身讓過斜砍過來的一把鋼刀,李風雲左手抓住一名士卒的手腕,刀柄在那士卒後腦勺上重重一磕,那士卒哪經受得起,摔倒在地,暈了過去。
回身一腳,正踹在一名士卒的肚子上,那名士卒慘叫一聲,被踹飛……
三人如三頭猛虎撲入羊群,那群敗兵哪裡敵得過他們,不多時,地上便躺下了十多人,其餘計程車卒面露畏懼之色,紛紛後退,那武將侯英揮舞著鋼刀,大聲呼喝:“真他孃的沒用,都給老子上啊!”
眼見三人一步步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