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可信得過我,我可對扁鵲祖師、華佗祖師發誓,如若信口胡言,日後必死於劇毒之下,慘不可言。”
“你是他的徒弟,怎麼能信?”趙餘慶喝道。
“心虛了!”李風雲大聲叫道,“有膽你也起個誓,如若你下了那什麼什麼蠱,就會被那什麼什麼蠱反噬,日後千刀萬刃,死無全屍。”
“胡說,我沒下過就是沒有下過,憑什麼還要下什麼毒誓?清者自清!”趙餘慶怒道,江湖中人最忌諱那些口不應心的毒誓,江湖上混就是在刀口上舔血,誰說得準哪一天這誓言就會應驗?
“不敢了,心中果真有鬼!”李風雲叫道。
白婧怒視了趙餘慶一眼,掙脫了出來,趙餘慶顫聲說道:“婧兒,難道你連我都相信卻相信他?好好好,我早該想到,你跟他餘情未了,不然怎會不許我傷他?”
白婧跺腳道:“你明知不是這樣,我爹的死,總要查個水落石出,如若二師兄他真中了子午金蠱……”
“他就算真中了子午金蠱又怎樣?難道就一定是我下的麼?”趙餘慶傷心欲絕,“我與你十餘年的夫妻,到現在,你還是這般不信任我,這樣下去,還有什麼意思,婧兒,你殺了我吧,總好過我受這煎熬。”
白婧一時躊躇,不知該如何是好。
李風雲叫道:“這裡除了你,還有誰懂那個什麼什麼蠱?不是你下的又會是誰?”
“臭小子,不要亂說,我什麼時候懂子午金蠱了?”趙餘慶指著虞不全大聲道,“倒是他,曾去過苗疆數年,他那個徒弟還是他從苗疆帶回來的,他完全可能已經得如何煉製子午金蠱,自己給自己下蠱,然後栽贓嫁禍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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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空餘恨
“師父,我是苗人?”蘇語儂不可置信,“你不是說我的父母都已經死了?”
虞不全嘆了口氣,道:“不錯,你是我十六年前在苗疆撿到的一個棄嬰,你的父母是誰,是不是苗人,死沒死,師父也不知道。”
蘇語儂眼中一片黯然,李風雲看她可憐,安慰道:“棄嬰便棄嬰,大哥我也是棄嬰,天下無情的父母多了,管他做什麼?管他什麼唐人苗人契丹人,過得舒心便成。”
虞不全道:“正因為當年我去過苗疆,探知了一件隱秘,二十五年前,苗疆曾來過一個醫術、毒術都很高超的年輕人,勾引過白苗的一位聖女,根據他們的描述,我很懷疑,你曾在二十五年前,偷偷去過苗疆,從那位聖女手中偷學會了如何煉製子午金蠱,是不是?”
“哈哈哈哈,”趙餘慶仰天大笑道,“編,繼續編!這麼荒謬的故事,你以為會有人相信?”
“我有證據!”虞不全道,“經過那數年的打探,我探知一個秘密,但凡要煉製子午金蠱,必須以己身為引,將蠱母植入體內,所以會下子午金蠱的人,左脅下淵液穴必有一道凸起的傷疤。”
“啊!”話語剛落,白婧清叫一聲,身子搖搖欲墜。
趙餘慶一把抱住她,急聲道:“婧兒,你莫信他,他一定是知道我有這處傷疤,才編出這個謊言。”
“你滾開!”白婧一把推開趙餘慶。
“婧兒,你莫信他啊……”趙餘慶眼中滿是絕望,指著虞不全喝道:“你說腋下有傷疤就會煉製子午金蠱,你又何證據?”
“當然有證據,”虞不全道,“據我推測,凡是植入了子午金蠱蠱母的人,其脈相是三次常脈中夾雜一次弦脈,你不許師妹給我把脈,你可敢讓她給你把脈?”
趙餘慶臉色灰白,“蹬蹬蹬”連退了數步,口中依舊道:“胡說,都是胡說,推測的事怎麼能做準?你想得到婧兒,所以老早就對我下了藥,對不對?婧兒,是這樣,一定是這樣,虞不全,你究竟對我下了什麼毒?”
虞不全搖頭道:“你一定早就知道師父不會將掌門之位傳給你,知道根本得不到《青囊書》,所以你暗中聯絡好師父的仇家,事先給師父下了子午金蠱,計算好時間,通知仇家暗算師父。
你好深的心機,你以為師父死後,你就理所當然的會登上掌門之位,得到《青囊書》。可惜,千算萬算,天機難算,恰巧李蒼穹李大俠救了師父,師父又看出你居心不良,沒有把掌門之位傳給你,也沒有把《青囊書》交給你,你一番心機,全都白費了。
原本我也以為你只是心懷不忿,沒有懷疑過你,直到剛才,你偷偷地給我下蠱,我才豁然醒悟,罪魁禍首原來是你,是你這個狼心狗肺,欺師滅祖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