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得閃閃發亮,只等砍你我的腦袋。
而你我,這一場惡戰打下來,實力還能剩下多少?還拿什麼去對抗石重貴?到時,石重貴威望必定大漲,又有天子之名,一個有為明君的名頭是逃不掉的。那些本就蛇鼠兩端的諸侯恐怕都會倒向他那一邊。
只要你我稍有異動,石重貴必定會下旨,命河東的劉知遠揮師剿滅你我,反正天上的飛鳥已經沒了,山中野兔也射得差不多了,韓信都可殺得,更何況你我?
最好的結果,是你我老老實實奉詔入京,拜一個徒有虛名的太師、太傅之類的虛名,再封上一個王,圈養起來,只等你我老死罷了。
這與戰敗被耶律德光擒拿住,又有何區別?
所以,這仗打不得,耶律德光也算定,你我一定不會打這一仗。
既然你我不肯打這一仗,那就只有一條路可走。”
杜重威冷哼一聲,道:“投降耶律德光與被耶律德光活捉,又有什麼區別?”
“區別大了!”李守貞答道,“耶律德光現在之所以要等我們投降,是因為他也損耗不起,這場大戰打下來,就算他贏了,也是慘勝,十萬鐵騎,也要死傷一大半。
沒有了這十萬鐵騎,耶律德光莫說要蕩平中原了,就是北邊的草原,他也未必能保得住。契丹人講的是實力,什麼君臣,什麼大汗,沒有強大的實力,什麼都不是,一個蠻荒之地的野人,也敢割了他的腦袋當做戰功。龍遇淺灘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拔了毛的鳳凰還不如一隻野雞。
所以,他在等。
而你我,就算投降了耶律德光,實力卻絲毫未損,如若聯手,仍舊能重創耶律德光。耶律德光也明白這一點,所以,他不敢對你我怎麼樣。
說到底,實力,才是你我安生立命的根本。有了它,什麼都有可能得到,日後你我平分天下,也不是不可能的;沒了它,什麼都沒了,一切都無從談起。”
“絲——”杜重威長吸了一氣,臉色陰晴不定,來回踱著步子,半天方道:“此事事關重大,老夫還要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