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應。”
……
萬聖不知石靈明已出宮下界,不少人猶在兜率宮前逗留,而人間內,仙祖自從那一夢之後,似乎變得沉默寡言了起來,他不再像以前那樣瘋狂,而是有些收斂。
這種感覺讓萬聖感覺頭皮發麻,因為他們覺得,還是隨性子來的仙祖更好一些,而一旦壓抑,約束自己……仙祖給眾生,給眾聖的那種可怕感覺,便又回來了。
但是太乙天尊顯得很輕鬆。
李闢塵看著已經更迭一新的天地,荒蕪的沙塵變成了鬱鬱蔥蔥的原野,那些牛羊就像是憑空生成的一樣,本來的大漠孤煙變成了草原上的長河落日,白鹿行走在這寬廣的天地中,似乎有些興奮與歡愉,而仙祖摩挲著手中的玉佩,一言不發。
萬聖在天上哭喪著臉,仙祖悲傷他們也悲傷,因為不知道這個傢伙會怎麼拿他們開刀。
或許原因不同,但某種意義上是真的做到了與天地同悲樂。
路上有人遇到了兩人,那是放羊的少女,她走過來,身邊跟隨著一大片的羊群,在永珍更迭之後,這片荒蕪世間的未來就被改寫,李闢塵看向那個玉童子,發現他依舊還是顯得有些神情恍惚。
少女問兩人從哪裡來,李闢塵答從遙遠的東方來。
在那片土地上,有世間最美麗的沃土,在那片土地上,有世間最澄澈的蒼天,在那片土地上,有世間最絢爛的星河,在那片土地上,有世間最壯美的禮樂。
還有世間最漂亮的少年。
草原上的女孩都比較開放,而李闢塵作為世間絕頂的天尊,自然也很放得開。
少女以為仙祖是李闢塵的弟弟。
她邀請兩人去牧族做客,而古老的原野,因為這片天地與神話中沒有農耕民族的存在,或者說,農耕民族尚還未曾出現,所以天地之間,就只有茫茫的草原與遊牧的部族。
“他們為什麼會出現。”
仙祖忽然道:“我們走了多遠?”
李闢塵笑著:“一個千年。”
一千年,滄海桑田。
而對於這兩人來說,僅僅是隨意的行走,才剛剛踏出幾十步而已。
“您改變了這片天地的未來。”
李闢塵:“您對眼前的景象還滿意嗎?”
仙祖仰頭,他看著那片將暮未暮的世間,紅色,藍色,金黃色,紫色,四色混合在一體,層層疊疊,有次序的從地平線向天空延伸,直至一顆最明亮的白色星辰高掛在天穹中。
“山在哪裡?”
仙祖忽然詢問:“山在哪裡?”
李闢塵道:“為什麼是平原而沒有山呢?”
仙祖低下了頭。
沒有山,只剩下了“人”。
沒有仙。
平原之上只有人。
仙祖道:“世間理想的仙不應該在一處逗留。”
李闢塵:“但是現在離開也不符合為客之道。”
入夜的時分,對於遠方而來的客人,少女的部族進行了盛大的歡迎,因為他們從沒有見過從遙遠東方而來的人們,而能夠以這點乾糧,用雙腳橫穿茫茫草原,這足以贏得任何一位勇士的尊敬。
少女作為東道主,盛情邀請兩人觀看部族的舞曲。
人間的舞蹈是美麗的,縱然眼下的時代才剛剛開始,人們對於禮樂的追求也讓他們已經開發出了許多美麗的舞姿,仙祖看著這一切,美好的時光卻無法滲入他的心中,眼前有一抹篝火,但是遠方卻是無盡深邃的黑暗。
他飲下人間的烈酒,覺得有些過於寡淡。
但同時又是一愣,因為他從沒有飲過人間的酒水,又怎麼會想到寡淡二字呢?
但這個行為卻讓這個部族的族長很高興,他教訓他家的小娃子,說要向仙祖學習,說看看人家就比你大一點,都敢喝那麼烈的酒,你就不敢喝,孬種。
那個娃子撇著嘴,很不服氣,突然蹦出去,說要和仙祖比摔跤,證明他不是孬種。
娃子說喝酒算什麼本事,能打才是本事。
仙祖抬起頭來,那娃子趾高氣昂的,而老族長一把把他拽回來,在身後使勁的打了兩巴掌。
這能讓客人和你比試嗎?
一點待客之道都沒有。
那娃子又被打了,越想越委屈,但此時仙祖站出來,玉童子跳到中央去,向那娃子招了招手。
那娃子欣喜若狂。
他跳下去,和仙祖挑釁,然後用上畢生最大的力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