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又似冰湖龍女。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
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李闢塵看著這尊夫狐甦醒,此等容顏,卻是不是人間當有之姿色,直至此時,便也是一聲讚歎:“當真是好一副天生的絕貌。”
“一幅畫皮,一副赤骨,一具傾國傾城的皮囊。”
這樣說,倒也沒錯,畢竟這尊夫狐雖去魔念,但仍是神魃之身。
她是神魔,而非人。
神魃醒來了,她抬起頭,這個動作做的十分吃力,而雙眸之中,滿是迷茫之色。
她看見了李闢塵,張了張口,卻是有些疑惑。
她又看了看四周,那大霧濛濛,前方有一處極大的坑窪,而自己卻坐在這坑窪的邊緣。
“我是誰?你是那個說話的人?”
她終於開口了,而此時似乎並不能搞清楚狀況。
李闢塵的身影虛幻,此時對神魃點點頭:“是我,你之前所聽見的聲音,是我所發出來的。”
“你不知道你是誰,你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你不知道你為什麼不從牢籠中出去。”
李闢塵看著神魃,一連說了三個問題,而神魃則是面有迷惘,好半晌才反應過來,對李闢塵開口:“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你叫什麼名字?”
她開口詢問了,李闢塵笑了笑:“李闢塵。”
“李……闢塵?”
她唸叨了兩遍這個名字,而後又開始變得苦惱。
“你有名字,我沒有名字,可我真的不知道我叫什麼名字。”
她的面色變得憂愁,而李闢塵則是在注意著這尊神魃的舉動。
看起來,那尊夫狐的真靈真的已經徹底消散,連一絲一毫不滅的真性都沒有留下來。
否則,應該可以和武炎青一樣,藉助某種法門,流傳下一絲真性。
至於這絲真效能不能作為復活之用,那還要看這具身體有沒有機緣。
冥海之中走一遭,來生若是沒有同門來渡,則還是會一生渾渾噩噩,最終再去一次冥海,而如果這次去了,是以凡人之身進入海中,那下一輩子,則真靈洗淨,返本還源,再沒有歸來可能。
李闢塵暗自思量:看來,這尊夫狐確實是回不來了。
畢竟在俱蘆界中,已經過去了一千年了,而在這方心中,包括心中之心內,都沒有見到還有什麼真性留存。
“我沒有名字,你能不能幫我取一個?”
“好不好?”
神魃突然抬頭,看著李闢塵,那目光之中散發著祈求的意味,同時自然有一種魅惑人心的力量散發出來。
然而這對修習太上清靜真經的李闢塵並不管用。
這是她天生的神通,因為是夫狐的身體,所以衍生出來的,不過是狐族獨有的力量,並非是旱魃之身所擁有的特異。
“你要學會控制你的神通。”
李闢塵嘆口氣,緩緩開口,而神魃則是有些迷茫,這一刻,她眼中那股魅惑的光華散去,只是被李闢塵一嘆,便破了。
“控制……我的神通?”
神魃不理解,而李闢塵點點頭:“跟著我,我來教導你如何操縱神通。”
話語說完,李闢塵漂浮起來,而神魃則是看的驚訝,於是也想學習李闢塵飛起來,然而很可惜,失敗了。
說來很奇怪,她明明是神,卻不會飛。
“你不會操縱你的神通,所以你飛不起來。”
李闢塵這麼飄飄忽忽的,指引著神魃,而神魃沒有辦法,只能在地上跟隨著李闢塵行走。
他們兩人繞了鏡湖一圈,李闢塵停下身影,而神魃也停住。
“讓這片湖裡重新充滿水。”
李闢塵指著鏡湖開口,而神魃看了那乾涸徹底的鏡湖,有些手足無措。
“我不會。”
她如此說道。
“不,你會。”
李闢塵對著她開口,面色嚴肅。
“你是夫狐,夫狐生來就有弄水驅雨的能力,你要學會掌控你的神通!”
“你看看你的腳下!”
李闢塵呵斥,而神魃有些驚慌,她看看自身足下,那一雙玉足赤裸,但是走過的地方,俱都燃起來大火。
這是旱魃的力量,所過之處,赤地千里。
“鎮壓住你的火,這裡是你的心中!”
李闢塵開口,音色空靈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