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大船,浮船塢本就是如此,名喚“長恨塢”。
血塢人魔施展法力,那艘大船化出,朝前壓去,其下血雲匯聚,如同苦海般蔓延,與那苦魔法相相撞。
渡魂人魔剎那間遭到重創,邊上三尊渡魂魔人連忙施法,又有三尊苦魔法相起來,但與這尊參禪相不同,左側一尊為嗔怒相,右側一尊為悲愴相,中央一尊為陰毒相,三相起法,攪動七情六慾,三魂七魄,震盪諸魔真靈。
這三人境界沒有之前的人魔高絕,但亦是不差,也有築基、玉液的境界,此時施法,讓群魔頗為難受。
法相與陣道本就是以弱擊強之道,但話雖如此說,可境界之差太大,便是請天尊法相降臨也是無用。此時那血塢人魔面對四魔相卻是半點也不懼怕,他面現憤怒之色,頭頂中竄出一道魔魂,身披血袍,看不清面容,乃是一尊人身神靈顯化至聖,手中持有一柄豁口的長刀,對著中央的魔相便是一刀砍下!
血刀橫斬,那血袍神靈如同古之大將,手中斬馬刀揮舞,中央那尊魔神法相剎那間被劈掉頭顱,那魔相法身被破去,這渡魂魔頭哇呀一聲慘叫,氣息大跌,卻是沒頂住力道,差點被那一刀之力震死。
血袍神靈抽到再砍,將左右二魔相各斷一臂,斬其一耳,隨後迴轉人魔身後。
“真靈顯神!”
那魔人慘嚎,同時眼中滿是驚駭,其餘諸魔也是傻眼,五塵人魔目光一凝:“出竅境?不……不對,他的氣息在下降。”
隨著他的話語,血塢人魔的氣息開始跌落,那尊血袍神靈收刀,煙雲起落,漸漸沒了身影。同一時刻,那血塢人魔的眉心處出現一尊血袍將軍,以布匹遮掩面容,手持斬馬刀端坐其中,其身軀虛幻,並不凝實。
五塵人魔點頭:“果然如此,魔魂未凝,這尊神靈還未真正顯化,此時只有一絲出竅意境,但其境界還是玄光人魔。”
三尊苦魔法相爆開,血塢人魔施展法力,以大船馭之,虛天中化出一隻赤血大手,將那渡魂人魔拍飛,攥住那地陽圖卷朝後拉扯而來。
圖捲入手,血塢人魔冷笑一聲,剛想離去,卻又有枉死魔影殺來,再看卻是五塵魔教的諸魔撤去了五塵魔氣,讓枉死魔人脫困。他頓時大怒:“一群結丹境的人魔也想攔我?就憑你們枉死城?”
他再施大法,於大船中落下一根船槳,上面沾染滔天血氣,此人魔揮舞血槳,剎那間把五尊結丹人魔擊退。正此時,五塵魔教幾個魔頭待出手,忽然聽見咔嚓一聲傾向,瞬間轉頭,正見到極樂明教中人不知何時入了洞府,而在為首的妖人手裡,正攥著一張與地陽圖卷一模一樣的黃紙!
五塵人魔朝下看去,見一具屍骨趴伏,頓時瞭然,猛地喊出聲來:“地陽圖卷有兩張!”
“什麼!”
正在交手的三道諸魔頓時停火,轉頭望向極樂明教的妖人們,後者們攥住那地陽圖,極樂五魔頗有些僵硬的站在原地。
“糟了,該死的五塵魔人,都說讀書人狠辣,言如刀筆如劍,果不其然!”
極樂明教的妖人退後一步,此時他們在洞府之內,入口被堵,如果沒有大遁之法是走不掉的,他眼珠轉了轉,忽然把那地陽圖卷朝外展開,施以法術,讓所有魔頭都看了個清楚。
極樂妖人咯咯笑著:“既然逃不掉了,那索性也不逃了,大家一起看,各自記下,這圖卷也就沒了作用不是麼。”
其餘諸魔沒料到他會這樣,那極樂妖人又道:“現在這半卷地陽圖已經被諸位看過,想必也能畫出同樣的圖卷,那麼剩下的半卷……可就與我們無關了。”
剎那間,所有魔頭的目光都凝聚在血塢人魔的身上,後者冷哼一聲:“你們想看我的圖卷?哈哈哈,一群螻蟻,有什麼資格!”
其餘諸魔紛紛冷笑,施展大法,在此地,渡魂道有一尊一陽境的人魔;五塵教有一尊真丹,一尊一陽;極樂明教有一尊一陽;枉死城有五尊結丹,一尊真丹。
血塢人魔雖然是玄光,但此時體力消耗已經頗大,此時五塵魔教七魔起陣,渡魂四魔稍作休整也是展開魔相,極樂明教倒戈,陣陣魔音金鈴之聲響起,亂人神魂。
眼見諸魔圍攻,這血塢人魔施展自身法力,三濁暴起,這尊人魔面目猙獰:“爾等鼠輩,如今第二張圖卷我已記下,你等且都去死好了!”
雙方剛剛交手,正此時,天穹之上一道炸雷之音響起:“不錯,爾等鼠輩,且都去死吧!”
來者挾帶煌煌天雷之力,左手持有一柄雷法青戈,五方正雷與兵刃之上跳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