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一炷香後,中央三陽鼎中有一點光華大放,有一道中正純陽之氣悠悠升起,此陽氣一出,剩餘諸氣盡數從“鼎”中升起,見此狀,李闢塵頓時開口:“三陽收!”
話語落下,指尖一點仙火隱沒,而同聽號令,另一側葉緣收火,祝凝心亦是收火。
純陽之氣盤踞,三人各自引動自身體內法與理,於是陽氣受到牽引,紛紛順著諸道人氣息尋去,被融入身軀氣血,得自然純陽真意。
“陽氣已出,諸位,我等可上前去取了。”
那位出竅神人心中大定,喚諸道人上前,那些純陽精氣被群道攝取,紛紛融入自身,動用法與理煉化。
葉緣煉化陽氣,再抬頭,見那神靈站立城門上,頓時高聲喝:“說好的,凡得陽氣者皆可過關,如今純陽已煉,人道神,你還不開門?!”
“開門?”
那人道神靈忽然哈哈大笑:“好好好,這便開門去!”
他手中忽然出現一根鐵索,緊接著,這位身披青甲的人道神靈猛然拉開大關之門,疊陽關大門隆隆而鳴,其中一道光怪陸離的大道顯化,兩側皆有仙山雲海沉浮,正中央,一尊宮闕坐落,大如星辰。
仙山之上紅楓搖曳,如火似霞!
“頂上宮開!”
……
倚帝山外部三隘,鎖靈大河前接連顯化數百道人,天寒州其餘宗門,大派小派也盡數到了,另外兩側,那煉山河處,大山洪流暴湧,頂上一尊山神端坐,而山前同樣有無數道人顯化出來。
第三處,一條河流忽隱忽現,其中銀魚跳躍,神龜蟄伏。一位河伯從河中升起,雙目有神,身披淡青長衫,手中持一木簡,再望前方,又有數百道人顯化出來。
“我宗仙府出世,勞煩諸位跑這一趟。”
河伯開口,對群道打個稽首,那些道人紛紛還禮,接著便聽河伯言明望天河規矩,凡在某道上勝過他者,方可過河。
那煉山河處,山神同樣言語,鎖靈河自不必說,待三處外隘盡數言明規矩,群道才開始動作,紛紛派出自己本宗高手,前去破關。
大宗底氣十足,而小宗則心涼了半截,人微言輕,門中最高不過結丹人仙,第一關能過已是萬幸中的萬幸。
前方大戰正酣,遠處一大一小兩人來至,那青年道士牽著孩子的手,從諸多道人中間走過,不時間響起他道歉的聲音,那孩子也是奶聲奶氣,但聲音卻又空靈似黃鸝。
“道友借過……”
“大叔借過……”
小娃娃不斷拱手,那些道人見了這孩子,俱都是笑起來:
“呦,哪裡來的娃娃!”
“這孩子長得白淨,瓷娃娃一般!”
“慢來,我這便讓你過去。”
道人們的聲音含著善意,那青年道人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連連道謝,復又對那孩子道:“知春,我稱道友,你稱前輩便可,不可說大叔,這失了禮數。”
娃娃點點頭:“前輩大叔?”
青年道人笑著搖頭:“去了大叔,只稱前輩。”
二人互相交談,從後方一路前行,路上引諸多宗門領頭之人側目,在觀看一番後,卻是紛紛訝異,那青年道人似全無修為,沒有半點法力在身,但那孩子卻是實打實的靈童,身軀內三清充盈,又似是木靈神體,當是上好的修道苗子。
“娃娃,你可願隨我修行?”
一名道人忽然出聲,看也不看青年,只是對娃娃開口,娃娃聽這話,連忙擺手:“前輩好意,知春心領,但知春已有師傅了,不能換。”
“而且師傅答應知春,帶我去找爹爹。”
那道人眉頭一蹙,便開口:“你師傅是誰,道號是甚麼,在何處仙山福地修行,可有人仙果位?”
知春愣了愣,嘟囔了兩句,想了想,搖搖頭:“不知道。”
“哈,甚麼也不知道,那這算甚麼師傅!”
“我可是人仙,娃娃,你隨我修行,前途無量啊!”
那道人大笑,見娃娃連續搖頭,又看向青年,便皺眉,對青年道士道:“你是他師傅,還是他師兄?”
青年道人笑答:“是他師傅。”
那道人看了看青年,連連搖頭:“小輩,你師傅是誰啊,看你身上沒有半點法力,也不是甚麼仙軀神體,道行倒是有些,卻也不算高絕,這孩子跟了你,埋沒了去!”
“我乃道華宗馬望東,不知你可曾聽說過我?”
這道人話語一出,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