嚨,幸而他修行吞天魔功,這才沒有當場斃命。
純陽氣血可破邪祟濁魔,相周流不施展魔功倒也罷了,他這一施展,卻是差點被直接射死,便是李闢塵沒了法力,可肉身仍在,當然不是一個區區換骨境界的魔道散人就能制服的,況且這相周流還學藝不精,之前那魔氣在李闢塵看起來實在是弱的可以。
手指再搭,大弓如滿月,那金烏箭疾,化作流光再度射出,箭穿天靈而過,又將一名頭領直接釘死在地上!
又一層大陣高破,這一下,所有人都開始驚惶起來,他們見到相周流被殺,從寨牆上墜落,此時一個分神又有一位頭領被射死!
音響三下,箭化風雷,於這一瞬,鮮血飈射,一人倒旋著飛出,頭顱被扭,卻是又被一箭射穿了腦袋!
這聲音如同幽冥海中那位天尊催命的高歌,一瞬間五百馬匪人人自危,陣腳大亂!那道殺氣在每個人的腦袋上瞄過,頓時讓這些雞鳴狗盜之輩渾身炸起寒毛!
嗡的一聲!又是一道箭音撕空,每一個人的心中猛地一顫,再抬頭時,毫不意外,這一次果真又有一位大頭領命喪當場,那腦袋如同西瓜一般被砸碎,白的紅的潑了一地!
“天啊!”
“不準退!誰退格殺勿論!”
“死了!死……”
“頭領,頭領被殺了!”
五花寨中的仙道大陣還未曾起,這些馬匪便已經失了主心骨,開始變成散兵遊勇,大陣卻是要轟隆崩潰,那些馬匪中,膽子小的已然開始脫陣逃命去了!
其實也是因為李闢塵先去殺了那三個弓手,又“斬”了相周流。這魔道散人他自認為穩坐高臺,卻不曉得擒賊先擒王的道理,便是被李闢塵尋到了,哪裡能還有逃命的機會?
“好個牛鼻子!好!且看我破陣!”
葉緣大笑,手中大槍舞動,揚起沙塵,那兩個龍頭被斬,頓時顯出絕大空隙,玄黃大槍震盪,起推山勢,葉緣雙臂猛地發力,剎那間震塌百人!
人牆倒飛,人仰馬翻!那大陣霎時顯出缺口,弱點出三,便是瞬間告破的下場!
長槍如龍上下翻飛,每次挑起收回,必然帶起一串血花,緊接著來的便是數個大好頭顱!
葉緣此時似乎又回到曾經魔影真身,再不似神道姿態!大槍舞山嶽,抬手撼蒼茫。
那馬匪大旗被砍倒,葉緣一手持槍,一手擎旗,身子連打跟斗,如神猴入世,揮舞鐵棍掃蕩乾坤;大槍連抖,血染蒼穹,正是天外有神箭落世,陣中有大槍蕩塵!
箭羽槍纓染赤血,天人降魔踏塵埃!
馬匪四散,那些頭領一死,剩下的便是小頭目呼喊也全然不頂用處,而每當有一人高喊死戰不退,天外便有一根神箭射來,於是又有頭顱倒旋,扯著那身軀直接砸倒一片人馬。
再看這種情景,哪裡還有人再敢高聲呼喊?此時心中想的俱都是如何逃遁,再不敢多言半個字。
“馬匪之流,終究是烏合之眾,比不得正統軍隊,便是讓你們僥倖贏了一兩次,也算不得什麼值得吹噓的事情!”
李闢塵從高臺上一躍而下,手中大弓沉重,身後揹負一十五根渾鐵箭,從箭尖至箭身俱都是純鐵實心,此時插在牛皮囊裡,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響,與尋常羽箭大不相同。
對相映紅說完,李闢塵又指了指那一十五鐵箭,道:“平素裡多言鐵箭鐵箭,指的乃是下乘的箭頭,誰料到你們這大弓還有配套的寶貝,渾鐵箭,這下倒真的是鐵箭了!”
“八石強弓,取磐雲木所造,但這手法倒是有些瑕疵,並非上乘。”
李闢塵當然有資格這麼說,畢竟天下百兵出鎮嶽,凡是有些名頭的兵刃俱是起自太華山中,那鑄造神兵仙器的本事是天下一等一,這勁角弓雖然是易水寒賜下,但並非鎮嶽宮所煉,更非是仙法所鍛,若是強行論品級,也不過是中品的削鐵,且鑄造手法還多有瑕疵,雖是木屬不是金鐵,但在李闢塵看來都是一樣不成。可似這般兵刃,在凡人中卻已然是了不得的東西了。
“只可惜了那異獸截角的脊樑大筋,似這等靈物,放在這勁角弓上卻是白瞎了,若是讓我看見鑄弓的傢伙,定然要打他三拳,以怪他學藝不精之罪。這般東西,不過尋常兵刃,只能是好弓,但絕稱不得寶弓二字,那鑄弓的當真是瞎了眼睛。”
李闢塵把大弓收在腰上,葉緣聽他抱怨話語,不由得道:“你打他三拳,那怕不是直接打死嘍!還如何去問罪。不過你出自太華,自然看不上這些破銅爛鐵,但對於凡人來說,已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