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幻,何必留戀不捨?
“我自破之,彼岸花臨。”
“天是無情,因那七情無話,懼那六慾染塵,正是天若有情……天亦老兮。”
李闢塵轉過身去,那雙手負起,黑白色的陰陽道袍迎風而動,那足下踏著雷光,兩步踩著雲霞,只是盞茶過去,天外天邊,早已沒了他的身影。
……
天之蒼蒼,其正色邪?
其遠而無所至極邪?
浮光碧落,長天渺渺。
山海臨濤,蒼梧難老。
生靈所見,乾坤高遙。
東天皇漢,千古蕩浩。
……
赴鴻門,仙人去矣。
第五百一十二章 紅波亂起詭紛紜
……
春華群山主山,春饒山中。
諸多公侯伯子早已等待多時,那聚集於大殿之內,匯聚於廳堂之中,此時留春宮正前大殿內,已然是一派紅火風景。
大婚在即,那不提紅杏山中正已等候的紅渠公主,在這留春宮之內,於後堂處,消失許多時日的“葉緣”終於是出現,站立那處,那穿著一身新郎官的衣服,與來往的龍公龍侯互道喜言。
春華龍王負手而行,那身側有龍公相隨,言談之中敘說諸多賓客來至情景,那四周有龍侍端著茶水果盆匆匆行過,一隊便是十位女子,這種景色,在留春宮各處都是隨處可見。
“報——”
有一位龍將從側堂走來,至春華王身側,啟稟而言:“蒼巖龍王已到。”
“哦,蒼巖王來了,好好,我這就去見他。”
春華龍王目光之中閃過一道明光,那面上帶笑,與那身側龍公別過,那龍公連忙躬身稱是不敢,於是自退而去。
由龍將帶領,春華王行到留春宮外,見那前方處一位老龍王行來,身上蒼灰王袍舞動,銀色鱗甲閃耀,長鬚飄動,黑白混雜。
“老哥哥早來,小女大婚,卻也驚動老哥哥大駕,不曾派遣人來迎接,實在是愚弟之罪。”
春華龍王上前拱手,禮數十足,那面上帶歉,而蒼巖王擺擺手,又對春華王拱手:
“不論蒼巖氏亦或春華氏,既同為龍族,又為二王,以兄弟相稱,老弟這嫡長女娶親婚嫁之事,便也是我之嫡女婚嫁,此為龍族頭等大事,我又豈能不到?”
春華王笑:“老哥哥此話說的實在,既是同為二王,又皆是龍族,管他水火金剛,任他相生相剋,但凡居於無垠,住在龍華,這本就是一家之人。”
二王互相言談一番,蒼巖王便對春華王言:“此次紅渠丫頭大婚,本該是大喜之事,雖那神靈聽聞是入贅,但按照規矩,還是當三十三日不出宮閨,且不動兵戈,畢竟紅事見外紅,自然不美,然此次我要向老弟說聲慚愧,那乾坤尺之事,實乃我之罪過。”
“此次擅動刀兵,還望老弟莫要放在心中,我這老龍,先行對老弟賠個不是,待此方事畢,我蒼巖氏捉拿那賊人歸案,必然再給老弟送來珍寶賠禮。”
蒼巖王話語雖緩,但自有一種不可違逆的氣勢。
春華王搖搖頭,那眼中深處閃過不明光華,但面上仍舊是在笑:
“老哥哥不必如此,那乾坤尺被盜走之事,我也實在憤怒,這乾坤尺,縛龍索,陰陽鏡,乃是我龍族鎮壓牌面的三大寶物,雖並非最強之兵,但卻是對外的皮面,不容有失。”
“若是有人敢把注意打在我龍族寶物上,那必然是要出兵鎮殺,絕不得留下半點情面!此事我知道的,老哥哥不必向著心裡去。”
春華王如此言語,然他心中卻有冥冥之音。
紫宸當落,蒼巖當衰,自此龍華之內,只聞春華,再不得聽蒼巖與紫宸四字。
這天無二日,自然更不能有二月臨空。
若是紫宸落下,等若大日墜海,那二月之中,必然要分出個高下。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哪裡有二王並立,劃江而治的說法?
既然龍皇要滅,那龍王,自然也只能剩下一位。
一日一月,正是當好,待到那月華也散盡,終究是一切輝煌,合該盡歸大日之中。
春華當起。
蒼巖王是積年龍王,比春華王登位更早,法力雄渾,只不過至如今,雙方若是真正打起來,那勝負卻是尤未可知。
只不過正面拼殺,自然是下乘作法,春華王當然不會傻到這種程度,那心中計起,早已把一切後手佈置妥當。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