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心的意味,真的是放不下啊。
……
……
江楓漁火,那入夜裡,葉緣坐在漁船的船頭處,這艘漁船,就是他和小姑娘的屋子。
父母打漁時身亡,這個少年人接過了重擔,在這裡撫養他的妹妹,也就是那個小姑娘。
如今的少年人,是葉緣。
看著遠方漸漸變得深邃的江河,葉緣的眼中顯露出一絲落寞。
甦醒過來,已經過了有一年了。
一切似乎都開始平淡下來,那曾經的仙魔,那高高在上的神靈,還有天外的大聖天尊,那仙人的世界距離自己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仙凡不交集,如無必要,不會相遇。
這讓他感到有些無力。
但偶爾的,葉緣回過頭去,看見小姑娘那沉沉的睡容,那當中,那面上,寫著的都是兩個字。
“幸福。”
或許對小姑娘來說,貧賤也好,富貴也罷,和自己的親人兄長在一起,無論哪裡,都是讓她心安的故鄉。
所謂家之一字,無外乎如此。
葉緣的眼神有些恍惚,如果真的回不去了,似乎這樣……也挺好?
……
……
時光如白駒過隙,一去不返。
當年的孩子,如今已經成長為一個青年人,那曾經來鬧事的王漁夫,因為他的魚總是缺斤少兩,所以逐漸就幹不下去了。
聽說,在三年前,他醉死在城外的土地廟中,屍體被官府清理,拋到了亂葬崗中。
對於他,葉緣已經並不在意了。
時間已經過去許多年了,當年的龍盂也早該落幕,一切的一切,已經和他沒有了關係。
十年的歲月過來,沒有見到一個修行人,這足以說明,自己已經和仙塵斷了緣分。
回不去了,那麼就在紅塵之中沉淪吧。
葉緣如今已經把魚攤發展成了魚鋪,從曾經為他人打工的小漁夫,成為了僱傭他人打工的漁掌櫃。
而當年的小姑娘,也出落得越發水靈。
相依為命十年,葉緣已經把她當做了自己真正的妹子,而到了這個年紀,他甚至開始行駛父親的職責,為了小姑娘的婚嫁操心,就像是一個真正血濃於水的兄長那般。
女孩子家,到了十八歲之後,如果還不出嫁,那就是老女人了。
葉緣為了這事情說了許多的媒人,然而對於小姑娘來說,那些來相親的人,都被她一一回絕了。
直到有一天,一位經過計程車子見到了她。
魚坊前的塵埃掃了又覆,刀斬魚鱗的剮蹭聲不斷響起。
葉緣挽著袖子,那手中的刀重重的落下。
“哥哥,當年你殺魚的時候,那手法真的很漂亮呢,和花兒似的。”
“嗯……”
“哥哥,你做的紅燒魚最好吃了,我想再吃一次。”
“嗯……”
“哥哥,上次那個士子,他給我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