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太華山四脈當中,雲脈最像神話中的仙者。
“見過真傳。”
二人看見李闢塵面容,又見得衣衫,便打個稽首,而李闢塵還禮,問道:“虞湘雲首座可在?”
“首座剛剛回來,李真傳稍等,我前去通報。”
一位弟子言語,而後化作一道雲華遁去,且過不多時,那遠方藏與雲海的宮中,就有一道流光遁出,此時落地,化虞湘雲模樣。
“師弟不歸峨眉山去,怎得先來我處做客?”
虞湘雲言語,而李闢塵卻是笑起,連道:“我先來此地,多謝師兄助我之恩。”
李闢塵向虞湘雲道過謝意,而後二人交談一陣,虞湘雲道:“你不去見見紫雲那姑娘?”
“二十四年不見了吧?”
虞湘雲笑著開口,而李闢塵同時失笑:“我是二十四年,對她來說不過一年光景都不到,自那當初我把紫雲南華二人送入二峰,如今滿打滿算,加上八江六河三十日,再算俱蘆的時日,也不過才百日多去些。”
“她既入峰修行,我便不再見她,待到她何時學有所成,那才是歸期。”
李闢塵笑著說,又和虞湘雲道別,而虞湘雲嘆口氣:“你那徒弟當真是天賦異稟,你知道,當初我此峰中,有人仙初教她道法之時,見她施喚而來一片紫雲聖氣,那當中氣息浩蕩,雲相流光,可謂讓我驚詫異常。”
“當時,據說連雲尊都被驚醒,微微看了她一眼,就此事後,我便刻意關注,如今她已列在五精之境,若是說修行速度,應當也不下於你當初吧。”
這話說出,李闢塵倒是有些驚詫,復又笑言:“不錯不錯,徒弟是個天才,做師父的才有面子不是麼。”
虞湘雲失笑:“若非是你徒兒,我倒是想搶過來當我雲脈的真正弟子了……這下代的首座,其實我倒是挺中意她的。”
“另外幾許,也有不少好的苗子,譬如那上一次入門的姜瑤,如今也早已脫胎換骨……不過比起姬紫雲來,還是差了些去。”
“那不如,首座便讓她坐了這下代的雲脈首座?”
李闢塵笑著調侃了一句,虞湘雲哈哈大笑起來,連連擺手。
二人別過,此時李闢塵化一道華光遁入天穹,在雲霄之上打個兜轉,又過一炷香,轉到雨脈,那身子站立雲頭之上,向下方看了看,見到一個白髮孩童影子,便笑著離去。
華光再轉,此時再過一柱長香,轉回青霄,那大殿外,墨麒麟嘶吼,而李闢塵轉下身子,入了大殿當中,正見九兒在兩側邊緣走動,或看壁畫,手捧經文,至於移山道人,則是坐在了蒲團上,同樣在捧著一本經文,那兩隻獅子瞳都快瞪出來了。
李闢塵看見那本經文上的字,寫的正是靈妖的修行之法,這種書本在太華當中並不少,畢竟是一大福地,什麼樣的書都是有一些的。
青毛獅子倒是看的入迷,而九兒翻看的則是一些凡間的故事散集,至於殿內,此時那上首處,李元心閉目盤坐,而大殿之內,只有兩尊近侍道童在側。
“看來諸多師兄弟已經各自回峰,之前倒是我叨擾他們修行了。”
李闢塵笑了一下,此時入殿,李元心睜開眸子,緩緩吐出一口氣來,問道:“任天舒被帶去懸命崖了?”
“是,如今已在其中,掌教親贈一元心經,言他自身不足之處,我隔三日,便去與他論法一次。”
李闢塵把當中事情一一道來,包括曾經俱蘆之事,細細明言,李元心聽得微微頷首,在虞湘雲走之後,又發生了許多事情,這都是他不曾知道的。
“俱蘆一界立下靈山,則此方之世已歸我太華,如今顛倒山在我太華之中,不日便有地仙真人施法,將其化作一峰,如此天門通向靈山,靈山之上便是我雲原。”
李元心如此言語,又道:“你又言那長陽之事,這倒是也有趣了,長陽洲離我雲原較為遙遠,而俱蘆一界居然有通向長陽的天門……”
李闢塵見李元心反應,笑道:“之前忙著任天舒之事,我倒是忘了與掌教說這事情,還勞煩師兄,過幾日,把此事稟告上去,讓掌教知曉,以此能做出對應舉措。”
李元心點頭:“好,此事我曉得了。”
二人又談了一會,李闢塵起身告辭,那九兒還抱著書本看的津津有味,有些意猶未盡,這倒是讓李元心有些好笑,對九兒道:“尊神若是喜歡這幾本書,大可直接拿去看便是。”
“是麼,那多謝……多謝師兄?”
九兒抱著那幾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