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燻兒稱讚為逃跑專家,魯爾不由挺起胸膛,驕傲得不行了。
但隨後又有些洩氣:“我的逃跑策略,其實在野區最為厲害,眼下我們人在帝都,恐怕真要逃離出去,這其中的難度……很大。”
潘神冷笑:“逃?簡直笑話,徐讓你可以打敗我,甚至可以殺了我,但你休想逃出帝——唔!”
那亞索少年提起潘神把他的臉按壓在那魔沼蛙的背上,把他後邊的話堵回嘴裡。
李黛兒為了避嫌,站在地下室的一角,一聲不吭。她的實力超群,但眼下不得不和徐讓、燻兒合作,否則根本沒辦法逃出帝都。
燻兒同樣一聲不吭,她得到潘神要殺徐讓的訊息後,終究不忍看徐讓這麼死去,倉促之中,制定了一個救出徐讓的計劃,但之後應該何去何從,燻兒也不知道。
“到底為什麼?怎麼就突然鬧成這樣了?”燻兒重重一拳砸在牆壁上。
眼下的情況,簡直不能更糟糕了。
徐讓心中有許多疑問,比如那亞索少年是什麼人?還有那魔沼蛙又是什麼鬼?
事已至此,徐讓其實才是心裡最難受的那個人。
熟女藍的話語,依稀就在耳邊:“為了贏,你願意付出什麼代價?”“我可以借你力量,但那樣的後果是,你會暴露身份。”
原來如此,這就是暴露身份的代價麼?徐讓攥緊了拳頭,身子控制不住地微微顫抖。
其實徐讓來遊戲世界的初衷真的很簡單,從未複雜過:我就是想幫助德瑪西亞陣營,打贏這場真人排位賽,然後為我弟弟賺夠醫療費啊。
為什麼這麼難?
這遊戲世界的諾克薩斯人,已經夠棘手的了,實力遠超徐讓的預期,而德瑪西亞的隊友們,你們就不能好好躺著,讓我來carry麼?給個carry的機會啊!不行麼?
打野區保衛戰的時候,也就雲對自己比較不友好,但那問題不大。
英雄學院保衛戰時,難點在於徐讓看不清假面計劃的真面目,友軍倒是沒給他製造太大的難度。王的反假面計劃,還頗為給力,只是需要委屈自己不能讓人知道自己是“治好了王的內傷的功臣”罷了。而李興啊、卡帕啊、龍霸啊,是內鬼,不算是隊友。
現在呢?
現在真的很不好。
整個帝都——而且是如果沒有自己在之前兩場保衛戰中浴血廝殺的話,可能已經淪陷的帝都——都在向自己釋放著讓人心寒的殺意!
燻兒感知敏銳,能隱約聽到外界的喊殺。
徐讓更進一步,可以直接讓藍去外界探查情況,雖然藍沒辦法離開徐讓太遠,但透過藍,徐讓真實“看”到了:什麼叫全民公敵。
這個遊戲,真的好難。
現實世界如此,遊戲世界更是如此。
“有可能和解麼?”魔沼蛙吐了吐舌頭,問道,說完他自己就搖了搖頭,“好吧看來我問了一個蠢問題,當我沒說,當我沒說哈……話說我幹嘛跑來趟這渾水啊?”吐著舌頭,在那兒思考起這個問題來。
徐讓閉上眼睛,深呼吸了三次,重新睜眼,告訴自己:“徐讓你可以的!比這更難的局你也曾經遇到過,也挺過來了,一定可以的!”
指著那亞索少年,問燻兒:“他是?”
“李如風。”一個讓人措手不及的答案,回答徐讓的是那少年本人,“英雄學院的戰鬥結束後,我保住了一條命,但很奇怪,人居然變小了,記憶也丟失了許多。只記得兩件事:徐讓你救了我,是我的恩人。這位……李黛兒,險些殺了我,甚至可以說已經殺了我一次,是我的仇人。”
徐讓呆了片刻,神奇的是,如此絕境之下,這樣一個爆炸性的震撼訊息,居然也沒讓徐讓的心情產生太大波動,只問:“所以你接下來的打算是?”
少年李如風聳肩,很平靜但又很堅決地說:“保護你,去戰鬥,找回我自己。”
徐讓點點頭,這倒是個意外之喜,居然莫名多了一個保鏢。只是多少感覺有些奇怪,有點難以把那個可敬師長李如風,和眼前這個保鏢小哥李如風,聯絡到一起。
又看向魔沼蛙:“這位又是?”
魯爾搶著說:“和恩人你一樣,是個來歷不明的傢伙,區別是你的存在感爆炸,這青蛙則屁用沒有,恩人你當他是吉祥物就好。”
剛說完就被魔沼蛙一舌頭舔翻在地:“胖子你說誰是吉祥物?媽的老子舔死你!”
徐讓不理會扭打起來的胖子魯爾和魔沼蛙,而是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