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那魔沼蛙開口了,吐了吐舌頭,“雖然我承認剛才你有點帥,但一直這兒飆著血,真的好麼?”徐讓胸口還沒止血。
藍也說:“是啊大哥哥,先止血吧。”
徐讓心中一動,這小姑娘,到底為什麼總叫我哥哥?我現在這模樣,分明是大叔模樣的狂戰士奧拉夫啊。
還有她剛才自稱“永恆之藍”,那又是什麼?
心裡轉著這些念頭,徐讓手上動作倒是不停,把斧柄插進皮帶裡,雙臂一伸,不由分說地把薇薇安和藍都扛在肩膀上,然後招呼那魔沼蛙:“想活命的話,跟緊我,別回頭!”
徐讓的口吻很嚴峻,神情凝重。
因為這時候,徐讓再遲鈍也察覺到了——
夜色中,如潮水般的諾克薩斯大軍,正從四面八方洶湧而來。
於是就有了燻兒、那女諾手、巴圖站在山峰高處,所看到的那一幕:一名不知來頭的狂戰士奧拉夫,肩膀上扛著兩個人,身邊還跟著頭魔沼蛙和蛙背上的不知名少年,被諾克薩斯大軍追得在星光下的曠野上狂奔。
“哥哥……”燻兒死死盯著魔沼蛙背上的少年,“哥哥他好像昏迷過去了,受了傷麼?傷勢重不重?”
那少年,正是燻兒的哥哥,更是諾克薩斯人的真正目標,優先順序比藍buff更高,只是徐讓現在並不知道。
燻兒看到哥哥,又是高興,又是擔憂,高興的是哥哥還活著,擔憂的是眼下的局勢簡直不能用劣勢來形容,根本就是崩盤局!
反倒是對於徐讓變身的狂戰士奧拉夫,燻兒沒什麼感覺,一方面她的注意力都在自己哥哥的身上,另一方面,她把徐讓當成哥哥身邊的衛隊的成員了。所以反而不像之前對那巨魔、還有武器大師,感到特別在意。
巴圖倒是對徐讓變身的狂戰士奧拉夫,流露出感興趣的神情:“不該出現在這裡的狂戰士奧拉夫……而且還是一個懂得逃跑的奧拉夫?我見過的那些奧拉夫,可都是些有進無退的可愛莽漢啊!”
巴圖本人不只是諾克薩斯首席俱樂部的成員,同時也是一名上路戰士。
他的英雄之位,是祖安狂人蒙多。
在諾克薩斯,覺醒成為蒙多的所有人,都有兩個選擇:進入野區軍團,也可以去上路永凍雪原。畢竟蒙多這個英雄,在遊戲裡就是一個可上路也能打野的雙面手。
巴圖當初從諾克薩斯的“鐵血軍事學院”(諾克薩斯的鐵血軍事學院,對應德瑪西亞的英雄學院,兩大陣營在這個世界都有專門吸納、培養人才的機構)畢業之後,選擇的是前往上路,也就是永凍雪原戰線。
所以巴圖本人和幾乎所有的德瑪西亞這一邊的席位靠前的狂戰士,都交過手!
可現在,巴圖卻認不出下方那個狂戰士是哪一位。
巴圖完全不記得德瑪西亞有這麼一位狂戰士奧拉夫,看這狂戰士的樣子,只有一級吧,這麼說來,這人的席位不會很靠前,所以自己才不認識麼?巴圖想著。
不過巴圖盯著徐讓,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他看向身旁的女諾手:“你見過這人麼?”這女諾手當初敗在如今的諾克薩斯第一諾手的斧下之後,也去上路永凍雪原作戰過,還親自斬死了德瑪西亞當時的第三席奧拉夫!
女諾手卻像是完全沒聽到巴圖的話,或者說她根本不在意一個小小的一級狂戰士。
沉默中,女諾手一手提著燻兒,一手高高舉起那巨大到駭人的黑色巨斧。
她什麼話都沒說,就只是單純地舉起斧子而已。
這是一個指令,一個訊號,意思是:“殺!”
像是呼應女諾手的命令,夜色中,四面八方也不知道多少諾克薩斯的將士,不約而同地,在女諾手的巨斧舉高最高點的那一剎那,齊聲吼道——
“殺!!!”
夜色之中,喝聲如平地驚雷,粗暴地撕開了原本保持平靜表象的夜色。
這一刻,甚至遠在新手村的風、小葉、一些村民們,都隱隱約約聽到了那震天沖霄的殺聲!
這場本來還保持著平靜表象的野區入侵之戰,隨著這一聲“殺”,撕掉了表象,正式打響!
諾克薩斯之手、祖安狂人蒙多、榮耀行刑官德萊文、戰爭之影人馬……各式各樣這個世界諾克薩斯陣營的英雄之位,從夜色中冒了出來,看得徐讓頭皮一陣陣發麻。
徐讓當初在新手村口的大螢幕上,看到百名蓋倫衝陣的時候,還覺得很不可思議,以及很遙遠。
但現在